打了大概半个时辰,两处都未分胜负,后来的那个肥胖男子突然猛推一掌,将这边五兄弟击退半步,往后一跳,提高嗓门喝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都是以多打少,我们太吃亏。”说罢双手往身后一背,站定之后又说:“明日是柳老英雄金盆洗手大会,我看你们没准也是要去的,今日打累了,明日就要误了正事。”
这边泰山五虎听他所言之后,再看他那架势,都是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年纪的一位长者,行事如此可笑。兄弟五人虽然围着他,见他不动手,也不好出手,又见他提起柳老英雄金盆洗手,也觉他所言有理,便都立着不动。
另一边周郭祥与二人交手,胜算渺茫,本就不想再打,也借机跳到一旁,说道:“老匹夫,今日你们以多欺少,但是也未占得半点便宜。日后咱们若有缘再见吧!周某人不奉陪了。”说完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去了。
那老者见周郭祥走了,也跟着一步窜出,飞也般去了,嘴里还不时喊着:“小子,老子救了你,你自己跑了。”
褚剑雄见了这一出,想起昨日邓琼出手助那瘦弱之人与周郭祥交手,那人却突然跑了,邓琼便是十分气愤,今日这件事又发生在老者身上,差点笑出来,又一细想,寻思道:“那人还真是个女子,如今回想起来她的脸蛋皮肤那么细,不是女子才怪。”
见众人都无恙,常掌门又抱拳过来:“久闻泰山五虎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那边五兄弟也是如此客套一番,两下相谈甚欢。
邓琼上前道:“若不是常掌门出手,我此刻早就死在大恶人手里了,多谢救命之恩。”
常掌门笑着摆了摆手,道:“咱们同力对敌,不需客套。”又将邓琼介绍给泰山五虎,众人一一抱拳行礼。
泰山五虎中老大王仁说道:“常掌门,刚才那位老者武功也极高强,不知你是否识得?”
常怀礼回到:“如果没看错,他就是江湖人称疯癫老人的孙见鹤。”
王仁回到:“掌门好眼力。他行事疯癫,可惜了一身的好武艺。”
常怀礼点头称是。
王仁与常掌门也都把来意说明,原来都是为了参加明日柳家庄柳老英雄金盆洗手大会,便约好了一起赶路。再看天色还差一两个时辰天亮,众人纷纷坐在地下吐纳调息。
第二日清早,褚剑雄翻身起来,见邓琼早已坐在一旁,泰山五虎坐在自己右侧,常掌门一行坐在左侧。
众人随便吃了些干粮,又继续赶路。邓琼二人也跟在一起继续北行。
行了不久,众人见路旁有一个烧饼铺,便各自找了张桌子坐下,又要了些烧饼,吃了起来。
铺子里还有一些吃早饭的行人,坐在邓琼和褚剑雄一旁的,是两个大汉,其中一个说道:“柳老英雄金盆洗手,一定热闹非凡,也不知张铁驴那小子到底能不能来?”
另一个回到:“我看他一定要来。那小子最爱凑热闹。”
“那咱们还真是要快些赶到,若是那小子也来了,咱们真是要好好喝上几大碗,他这两年也不知道来看看咱们,倒是很想念他呀!”
“是啊,哥哥,咱们这一别也有三四年了,他不来,咱们也要去找他。咱们就先去柳老英雄的庄上,若是遇着了他,就省得咱们跑那么远,若是遇不着他,咱们就定是要去找他了。”
最开始说话的那大汉点了点头,没有作声,继续吃早点。
不一会,那二人吃罢早饭,渐渐走远。
褚剑雄见众人都要去参加柳老英雄金盆洗手大会,便有些好奇,说道:“邓大哥,如此多的人都去了柳老英雄的金盆洗手大会,那里一定热闹非凡。”
邓琼突然拉了一把褚剑雄:“兄弟,咱们去找凌姑娘,你说凌姑娘若是也听说了这个金盆洗手大会,会不会去呢?”
“邓大哥意思是,师姐可能会去这个柳老英雄的金盆洗手大会?对了邓大哥,有一事我还没对你说过。”说到此处,褚剑雄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师姐本是契丹人,来到中原本是为父报仇,而她的父亲是被一个叫做姚大川的人比武打死了,可是我们却寻不到姚大川的下落。照邓大哥所言,师姐若是打探姚大川下落,倒真有可能去这大会,毕竟那里都是江湖人,没准就探到了姚大川的下落。”
邓琼点了点头:“刚才那二人并非是为了去看金盆洗手,只是为了见一见故友,没准凌姑娘为了去找姚大川,也去凑这个热闹。那柳老英雄的庄子我也曾去过,离这还有几十里,你我不妨就跟着这些人去一趟,若能遇着凌姑娘更好,若是遇不着也无妨,咱们也像刚才那兄弟二人一样,再北上去寻她也不迟。”
“好,一切就按大哥意思办。只是邓大哥,这柳老英雄为何如此威名?”
“这件事我还是略知一二。咱们边走边说。”
二人交了饭钱,便将自己欲同去柳家庄的事与众人说了,众人都觉极好。
上路之后,二人跟在众人身后,邓琼缓缓说道:“褚兄弟,你初来行走江湖,许多事或许未曾听过,我就跟你讲一些吧!先说这金盆洗手,这可是武林成名人士归隐的一种仪式,归隐后便不管江湖之事,以前江湖中的种种恩怨也都一笔勾销。大多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才会如此。能够金盆洗手的武林人士都是要进武林名人堂的,那可是武林中荣耀无比的事啊。进了武林名人堂的人都可在益州鹤鸣山上立碑纪事。说起这件事,还不得不冒昧提起咱们的太祖老人家。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