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天,褚剑雄来到马厩,他边走边喊马大叔,却不见马大叔踪影,突然想起那日跌落山崖时发现的石洞,就顺着原路去寻。来到山崖边,仔细辨认之后,踩着树枝,一步步下到谷底。
又沿着溪流往上走了几十米,来到洞口之外,拨开树枝,就往洞口走去。刚到近前,就觉得洞内有些声响,似是一个男子之声,显得十分痛苦,往洞里一瞧,竟然是马大叔。只见他盘坐在洞当中,浑身热气腾腾,汗流浃背,表情僵硬,不住轻声呻吟。
褚剑雄赶紧上前,拉了他一把,焦急问道:“大叔,你怎么了?”
话声未住,褚剑雄刚碰到养马人胳膊,就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反冲过来,‘砰’的一声将自己击出洞口,狠狠撞在一棵树上。
褚剑雄‘啊呀’一声,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养马人经褚剑雄这么一拉,似乎回过神来,过了半晌,渐渐气色好转,脸色也红润起来。他从地上站起身,来至洞外,伸手一摸褚剑雄脉搏,知他只是昏死过去,并无大碍,便扶着他背心,将真气输于他体内。
褚剑雄渐渐觉得身体有了知觉,不一会,醒了过来,就见马大叔正用手托着自己背心,问道:“马大叔,刚才你可把我吓坏了。我拉了你一把,却不知为何竟然飞了出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差点伤了你。”养马人见他刚刚醒来,不顾安危却关心自己,心里一热,声音中竟是十分激动。
“那马大叔你怎么在这里呢?”褚剑雄问道。
“你又为何来到此地?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养马人反问道。
“大叔,十几天前我在山崖走动,不小心掉落谷间,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洞,今日无事,本是去寻你,见你不在,便寻思再来这里看看,谁想到你也在。”
马大叔听了,仰天叹息,说道:“看来也是缘分。我苦苦寻了这山洞十几年才寻到,你却无意间就掉到此处。”过了一会,接着又说道:“这个山洞是战国时期一位高人居所。壁上的图画就是他留下的高深武功。你对此事真是一无所知?”
“图画我倒是看了,也觉得是门武功,跟着比划了几下,也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什么高人不高人的我就不知道了。”褚剑雄茫然回到。他如今武功低微,自然看不出洞中武功的妙处。
再说刚才那马大叔正是练武关键时刻,因他有心事在身,所以急于求成,练至当口,就觉心潮澎湃,神思游走,不受控制,差点走火入魔,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褚剑雄拉了一把,竟阴差阳错打断了思绪,从幻觉中回到现实,知道自己处境危险,立刻调整气脉,运功使血液顺流,良久才恢复如常,若非褚剑雄来此,此刻或以命丧黄泉,所以对褚剑雄百般感激,又见他无恙,心下稍安,便说道:“二十年前我与常掌门上山,便是为了寻找这洞中的武功秘籍,可是最初却不知武功是在洞中,几年后我几乎放弃,却又在无意中寻到山洞,发现了这些秘籍。这些年我虽然在山上养马,却是偷偷习练这里的武功,今日正是至关重要的时刻,我急于求成,出了岔子,若不是你无意拉了我一把,此刻我早就死于非命,然而就算如此,我也要折寿十年了。亏你拉我一把,我才收住功力,出了险境。看来这都是天意,咱们缘分不浅。小子,幸好你也没事,否则我倒是惭愧了。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马大叔,刚才你确实把我吓坏了。我见你表情十分难看,慌乱中就拉了你一把。现在你无事便好了。”言语中充满了关怀之意,停了一下,又道:“不过我真的不知这武功有多厉害,大叔你就讲给我听听吧。”
见都无事,两人都觉开心,马大叔坐在地上,也觉褚剑雄确实不知道此事,便说道:“这高人乃战国末期燕国第一护卫江中子,后来燕国被灭,他带着心爱之人隐居于此。江护卫武功之高,独步天下,不知当时多少绝顶高手都丧在他的刀下。他有一把宝刀名唤月魂,是上古之宝物,今时却是无缘得见了。也算上天怜惜我,竟然让我寻到这个秘密。”说到此处,养马人说道:“不过今日之事你要立誓,不对任何人说起。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个石洞,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
褚剑雄立刻跪在地上,发毒誓道:“我褚剑雄如将这一切对外人提及,天打雷劈。”
养马人见他心诚,又知道他一心学武,现在对自己有了救命之恩,再加上今日学成洞内武功,心里欢喜,便又说道:“说吧,想学什么武功,我来教你。”
褚剑雄见马大叔要教自己武功,心下也是无限欢喜,趴在地上就磕了几个头,他只知道人家教自己武功,无以为报,便只能磕头,以表诚心,所以想都没想就咚咚咚磕头。
马大叔倒是十分诧异:“小子,你不用磕头,我只是报答救命之恩教你几招,磕头就不用了,起来。”
褚剑雄站起身子,心里一寻思:“马大叔原本武功就该十分厉害,却为了学成洞中武功在此隐居,想必洞中武功更是厉害。”便说道:“大叔,你就把石洞中的武功教我吧。”
马大叔心想:“这洞里武功高深,我也不愿旁人学去,自是不能教他,就随便教他些什么,总比铁扇门教的要好,如此也算对得起他。”
想到此处,说道:“我有一套拳法,共72招,名叫无影拳,这拳法轻动灵妙,舞到最高境界,地上无影。你用心记住,勤加练习,不出半年,便能强过你那些师兄。若是修习二十年,真的悟得其中精髓,行走江湖也少有敌手。”
褚剑雄一听,十分高兴。他倒是并非一定要学洞中武功,凡是厉害的武功,他都想学。再听养马人说这无影拳如何厉害,便喜不自胜,心想:“自己要是现在与众位师兄交手,那可是一个也打不过,若是半年就胜了他们,那也算是很厉害了。若能胜了大师兄,那定是天大的本领了。”便点了点头,说道:“马大叔,我就学这个。只是要学二十年才能悟得精髓,有些漫长。”
马大叔说道:“学武最忌心浮气躁,否则就算将招式学了,也很难悟透其中道理。”说完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左腿横跨出半步,双手掌心向上,气沉丹田,然后就将那一路掌法从头演到尾。
褚剑雄看的目瞪口呆,就见掌法飘逸,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马大叔周身都围在掌影之中。他又瞧了瞧地面,却见地上还是有掌影,便问道:“马大叔,你武功这么厉害,地上还是有掌影,我若练到无影地步,岂不是更难。”
养马人怒道:“你学就是,何必多言。”回头一看,知道自己舞得太快他看不明白,便一招一招的讲,褚剑雄一招一招的记,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将招式全部记住。
见时间不早,养马人说道:“今天就到这吧,学武也是欲速则不达,你且回去把这些招式练熟,时日久了,融会贯通,自然就能强过你那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