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见弦子上车走了,不但一点线索没得到,寻人启事被她一咋呼,也没心情贴了,拿了一沓启示放到车上,便开回了公司。他希望晚点接到老板的电话,真的不知怎么回老板,现在一点找到她的办法都没有。
怕什么有什么,这时老板的号显示在座机上了,他机灵一下子,又不敢怠慢,长吸口气,稳住情绪,豁出去了,拿起话筒,手有点抖,
“喂,老板。”
“嗯,我让你办的事怎样了?”韩冰雨不发怒他都害怕,赶紧陪笑,
“是这样的老板,昨天打电话通了,证明她确实病了。”
额?别人的电话她倒接啊!唯独不接自己的!当然他不知道给公司的电话和给他的不一样。
韩冰雨听到这个也没惊喜,证明她确实病了,这话让人不安,
“什么病?”韩冰雨赶紧问了一下。
“老板,这个她没说,反正没在医院没在小区,不知道她在哪养病呢!”
这话说的,难道她还住得起疗养院?韩冰雨不语了。皱皱眉,一心听刘一鸣说,
“我说了打电话的意图,她死活说不回了,便挂了,以后再也打不通。”
笨,B,en,笨!让我说什么好呢!韩冰雨气得直腹诽,
“意思是联系不上?”
“事实上我们又采取了第二套方案。”刘一鸣想表现的尽职尽责些···
“什么方案?”韩冰雨竖直了耳朵,看意思真的重视了?
“就是寻人启事!”
话刚过去,韩冰雨拍案而起,
“你们还真寻人启事了?”
这有错吗?刘一鸣一下子脑袋大了,心思这不是老板您自己说的吗?赶紧提心吊胆地回过去,
“老,老板,我是听了那天您的话。”
“我就是打个比喻,你们说寻人启事除了人家家属和公安部找人,谁有那个权利贴那个!”
刘一鸣吓得一哆嗦,
“老,老板,你息怒!”
“我息得了吗?大道上到处贴得跟抓嫌犯的似的,要不就智障走失的似的,你们侮辱谁呢!”韩冰雨咬牙切齿,心思个猪头!这话倒当真了哈!
“马上给我撕了!贴多少撕多少!”
刘一鸣也委屈啊,脸憋得比哭都难看,心思老板以后说话着调点行不,真苦了拿老板的话当令箭的这些跟班们!还以为“千古良方”呢,怎么变成害人害己了呢!他蹭了一把额头急盗汗,赶紧回,
“那个老板,事情意外地没往坏处发展,路上遇到个女的,开QQ的。”
“QQ”韩冰雨一下子想到了弦子。
“嗯,她气得勒令把寻人启事没收上来了,还警告什么侵权之类的,玩大了进局子,所以也没容贴出去多少···”哎,说这个有点难以启齿,太暴露自己的拙,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让老板息怒,自己丑就丑了···
“哼~”电话里韩冰雨一哼哼,心想蒋梦依还真交了个义气的朋友,这还放点心。
“你们没从那女的嘴里得出点线索?”韩冰雨还真期待,恐怕目前为止,能联系上蒋梦依的只有弦子了。
“我很抱歉,老板,她只是说钱再好也不能玩命,说蒋梦依真病了,让我们该找别人找别人,就走了。”刘一鸣尽量说明白点。
“知道了···”
韩冰雨长长吸了口气,屏住,眉头皱得不行,对这种不确定的因素十分惶恐,到底得了什么病?不会是这癌那癌的吧!他开始不安,甚至有点患得患失,停了几秒,补充一句,
“就这样吧,这事到此为止!”说完便挂了,刘一鸣握着电话发呆了一阵子,意思是不用查了?应该是吧!到此为止,好半天他才想通这句话的意思。
挂了电话,韩冰雨忧心死了,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紧紧握着拳头,重重地锤在老板桌上,心情堵得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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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子把车直接开到蒋梦依小区,拎了一份小笼包和小米粥上了楼。
几声啪啪的拍门声,
“蒋梦依,是我,弦子!”
蒋梦依从卫生间出来,脸没来得及擦干,耳朵贴着门听了听,一听是弦子,马上开了门,
“呦,这么早?”说完用手里的白毛巾继续擦脸。
“刚下夜班,我给你买了粥,”
“这么周到啊!”蒋梦依说着接过早餐,
“我正想一会儿煮方便面呢,”
弦子瞄了她一眼,
“你就少吃点方便面吧,非常时期,能不能心疼自己一下,身体是别人的吗?”
“哦,那倒是!赶明把你买的参鸡汤吃了···”
蒋梦依把小龙包放到餐桌上,又从厨房拿来一个碗,把粥倒了进去。
“你坐会,我先去擦点营养水···”说完转了身。
弦子找个地坐了下来,稍带“挖苦”,
“看来今有点精神了,还营养水,昨天你可连脸都没洗!”
“我也是勉强提一下精神,”蒋梦依说着胡乱往脸上拍了几下,又把头发束起来,锁骨暴露着“营养不良”。
“脸可以洗,忍几天再洗头,听见没?”弦子往卫生间望了望。
“知道了,磨叽一百遍了!”蒋梦依说着走向她,坐到餐桌旁。弦子诡异地瞄了她一眼,一副替她不省心的样子,
“我有一个消息,你是现在听呢还是吃完包子再听?”
听到弦子搞神秘,蒋梦依叼着包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关于我的吗?”
“嗯。”这么干脆?估计她是怕她费脑筋,一锤敲定。蒋梦依愣了一下,
“那你最好快点说,我不怕营养不良,反正也这样了!”
“呵呵,听着有点破罐子破摔,你最好心理准备一下,事情呢比起昨天的疼也不算事,但也不是件好事。”
“哎呀,你快说吧,我现在跟你绕不了弯子,头疼···”蒋梦依微微蹙了一下眉。
“就是吧,你看看这个。”弦子说着把几张一样内容的寻人启事摊在餐桌上。
“这是我?”蒋梦依瞪大了眼睛,实在错愕啊!忙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字,
“蒋梦依,女,26岁···有知情者请与本市广告公司联系,电话***”
念完,蒋梦依惊讶地瞅着弦子,
“这太离谱了吧!刚看到照片,我还以为是皇榜,以为我中了探花!”
“啧啧,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肯定没想到他们贴寻人启事吧!”
蒋梦依抖了抖纸张,重新审视了一番,
“的确没想到,这会看起来有点像缉拿朝廷逃犯的告示···”
“噗~”弦子笑了,
“都差不多,我第一眼看到以为你突然智障了,或得了短暂性失忆症找不到家门了,幸好我昨天陪了你一整天,心里有谱。”
“这哪来的?”
“打劫的,要不是叫我碰到,你全城通缉了都。”弦子冷哼着,
“我就勒令那个管事的广告部经理,把启示给我收起来,电线杆上贴的也叫我撕了。”
“呀,这些都是广告公司做的?”蒋梦依有点头大。
“他们说联系不上你,”
“电话里我都说了···”
“估计没说完,”
“可能吧,我就纳闷了,就因为总部老板一个电话找我,我离职了,那个刘头和总监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换着班跟我谈心,你说我昨天那状态,哪有心思听他们绕啊绕啊的,说了半天,重点是因为我辞职的不是时候,他们工作不保了,你说我还管得上他们前后五百年?我嫌烦关机了。”
“呵,我说蒋梦依,这么说你在公司栋梁之才啊!要不然他们这么变态地找你?”
“呀,你知道什么呀,他们是为自己利益着想,因为我说请一个月假,他们说开除我着,昨天电话里还说这事呢,听意思是要我承认是辞职的,不是他们开的,我也知道公司正忙,可这怨我吗?”
“事情挺有意思,蒋梦依,你说他们会轻易放过你吗?如果老板别扭上他们,要他们马上找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栋梁之类的···”弦子说话有点吓人。
“你什么意思?他们还管得了我辞职?”蒋梦依有点不服。
“我是说你辞职这点小事貌似牵扯着一件——冤假错案!”弦子精明了一下,
“你想啊,万一因为严格的公司制度,误了老板的宏伟计划,如果有一宗大买卖要达成,因为缺你,丢了一个亿的滚滚财源,老板一怒,割了他们的职···”
“你还真能吹···”
“待我慢慢分析,真若如此,刚刚爬上总经理位子的那个头,会不会耿耿于怀呢!要不是忒急,会滋生寻人启事的事?”
蒋梦依吸了下鼻子,听她那么一说,怎么还有点凡事皆有可能的味道呢···
“你是说他报复?动用黑势力?”
“我不敢那么想,但那家伙长得也忒让人看着不省心。”
“你错了,那刘头色厉内荏,长得一副吃人样,怂着呢,更没有军政商三界的关系。”
“呵,你还挺了解。”
“那是,你以为我白混一个多月?可能是他那副任性的浓眉吓到了你···”
“不不,不是因为那个,我个人觉得他的眉毛有点帕瓦罗蒂意味呢,我崇拜帕瓦罗蒂,那眉毛绝不是障碍···”
“天哪,哪里像啊!你不觉得刘头眉毛长成那样不协调吗?我都想替他修修眉。再瞧他那打扮,时髦的马鬃头,任性的穿着,看到他,我就对方格子过敏···”
“嗨,真是先入为主,不过那天他穿的是深蓝,挺正规的,我是不喜欢他那双罪恶的眼神,怎么说他这人呢,其实行为也不猥琐,但总觉得那眼神是为女人长的呢···好像总是不自量力地以为自己是世界小姐评委组的,喜欢操心别人的长相!”
“同意!他一见女人就醉!”
“他没对你醉过吧!”
“他在我面前可规矩了,总是手忙脚乱整理脖领袖口的。”
“噗~天才啊!醉成那样!”弦子笑得没有节操。
“只是吧,我有点不忍心让冤假错案发生,这里还牵扯着一总监,再说刘头对我也不忒难,我对他有成见是另一码事。尤其那总监,虽然不太会说话,但人一直挺我着,还帮我上进···”蒋梦依说着说着就慈悲了,
“嗨,你就别善良了,自保,自保啊,可怜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