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雨正闭关孤独着心事,老姐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姐?”
“嗯。我说老弟是不是玩大了?”
“姐,你在拿那件事说事?我跟你说,我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把画面给撤掉,我还要让它继续滚动播出···”
“哦,真够任性的!你非要那么做,我不阻止你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确定对蒋梦依有了解?”
“那当然!我要看不懂她,能让你老弟如此这般地费心思?”即便现在有点心虚,他也不想让老姐看出来。
“呵呵,你可别当局者迷了,我可郑重地提醒你一下,她朋友可不怎么招!”
怎么?姐要挑事?都挑到朋友身上了?
“呵,姐你可真够闲的!你连她朋友都给打听了?”韩冰雨低沉的嗓音贼稳重,这把质问反倒显得老姐是个祸事的!
“实话跟你说吧,今儿我在球场看到她和她朋友了,要不是她朋友出言不逊,我也就痛快地认了这门亲,可你知道她朋友跟我说什么吗?跟我爆粗口啊···”
“你确定是她朋友?”
“那当然!”
“那就没事了!又不是蒋梦依!”
嘿,他真是病得不轻!姐没想到她的“挑拨离间”丝毫不起作用!
“你,你醒醒吧,她朋友那么没品,她能好哪去?近墨者黑啊···”
“姐,你别瞎操心了,她就一个朋友,也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我了解她!”韩冰雨自信地扬了扬头。
“真是没得治了!你自信倒连她朋友都那么了解?她可是满口脏字!”
“不可能吧,姐,你肯定是搞错了!”韩冰雨想弦子是敢说了点,但也不至于象姐说的那样差劲。
“啧啧、哦!”姐那边直觉韩冰雨中邪了!
“我能搞错?蒋梦依我是认不错的,照着屏幕对上的号!还有我那身典藏版运动衣,你不是说我忘了放哪了吗?怎么跑她身上去的?”
额?韩冰雨想到蒋梦依今儿确实穿了姐那件收藏版。心思照这么说,肯定不是姐搞错了,她这是新帐旧帐一起翻啊,我还是忍着点吧,这种情况下,她持反对态度也有情可原,
“那个,姐,运动衣的事,你就别瞎猜了,人家兴许只穿了件山寨版,要是没什么事,晚上我回家再说,我还有事挂了先···”
“喂喂,臭小子竟然敢挂我电话!”姐握着电话心塞,看来真是弟大不由姐,忘了小时候在我屁股后面姐长姐短了?真是长出息了呵!本想提醒他三思而后行,看来九头牛也拉不回他了,反而把自己弄得像拆十座庙似的!算了,我还是先消消气,没准蒋梦依真的不像她朋友那样!
两天后,姐路过红酒办事处,多瞄了那么一眼,还真那么巧地看到了蒋梦依,她正在上一男子的车,姐是不认识蒋梦涵的,这一瞄,可够她感慨的!嘴里啧啧地抱怨,我说老弟啊老弟,你可别怪姐没提醒你!你说沈婷不让人省心,有人惦记,这个就可靠吗?她操心得一路跟踪到医院,在大门外找了个地儿把车停好,下车尾随进去。
蒋梦涵和蒋梦依一路小跑到病房,姐也跟着躲躲闪闪到了病房门口,隔着病房门上的一小块玻璃往里一看,医生正在抢救一妇女,这下,她怔住了,心思亏我还是想歪了,原来他们来看病人!只听病床边一中年夫妇正在喊着谁的名字,
“妹子,你等等啊,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
说着蒋梦涵冲上前去···
那对中年妇女是蒋梦依的父母,她不认识,但看到这个抢救现场,怪让人悲哀的,也有点同情蒋梦依,虽然搞不懂她和被抢救者什么关系···
医生最后撤掉输液管、呼吸机,用手抹了一下病人的眼睛,
“病人已经够坚持了,她走了···”
“医生!你再帮忙看看···”蒋梦涵拉住医生的胳膊,蒋梦依也红着眼一脸的悲丧,颤抖的手捂着嘴哽咽着哭···
姐再也看不下去了,搞了半天,她这是目睹了什么!赶紧慈悲地溜着墙角撤离了,走出医院大门口,躲在一棵树下,仍心有余悸,她用手不安地捶着胸膛,闭上眼加紧吐气···
“姐,真的是你啊!”一个声音突兀地从花丛边传过来,姐哆嗦一下睁开眼。
“吓我一跳,我以为是韩冰雨!你怎么在这?”简秘书扯了一下唇,
“我本来就在你后面着,没来得急跟你打招呼,就见你下车进了医院。”
“不会是我们为同一件事来的吧?”姐疑惑道。
“姐是为什么来的?”简秘书不慌不忙。
“蒋梦依···”
“要这么说,差不多···”
这时救护车嘀嗒嘀嗒地停到了住院部门口,两个人同时好奇过去,不大功夫,从住院部推出一平车,车后跟着刚才看到的蒋梦依一拨人。
“医院挂了个人,不知道和蒋梦依什么关系,她在病房着,我正好目睹到那个···”姐说着闭了一下眼,想起刚的跟踪这么戏剧化,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本想着为弟挖点什么着···
“姐,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叫蒋梦依发现了我们不太好,你说呢!”
“哦,怪发毛的,这一下电梯,我都感觉有鬼魂跟着我,我还真是看不下去了···”姐说着钻进车里。简秘书风平浪静地把眼神移到住院部门口,见菲尔先生料理完救护车,正大步走向他自己的座驾,便机警地上了车,他得躲着菲尔先生点。
简秘书把车调了个头,开出百米之外又挑了回来,正好不远不近地跟在了救护车后,回单位汇报去了。
······
“你确定在医院见到了那个场面?”办公室里,韩冰雨放下手里的活,双臂交叉,目光冷静地盯着简秘书。
“确定,况且韩姐亲眼目睹了病房里的动静。”
“你说我姐也去了?”韩冰雨心思姐你可真是我亲姐,要查到那份上吗?
“嗯”
“先静静,听听风声···”韩冰雨蹙蹙眉,他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蒋梦依她有事不跟我说,看来我还真是不够资格!这一天注定是难熬的,他又不能在不清楚的状况下,电话追着问。
*******
蒋梦涵回到母亲的家,开始悲恸万分,母亲的不幸,仿佛又磨砺他成熟了几分,他没有大哭大嚎,把一切悲痛都隐忍在了胸口,表情虐得人生疼。
蒋梦依父母跟着忙里忙外,凭着仅有的记忆联系她的娘家人,能联系上的也没几个。
“哥,要不要联系一下你生父?怎么说阿姨最后一面,也应该见见吧···”蒋梦依提了个醒。
“他不配!葬礼我来办就好了!”
“哥,你冷静想想。”
“你别多事了,他那边有家,过来合适吗?活着都没在一起,这时候来干嘛?让我妈眼里订着钉子走?我妈也没有那个遗愿···”
蒋梦依不说话了。
“梦涵啊,你妈生前信佛···”
“妈,这事我知道,妈病危那天,都交代我了,我会请几个佛教弟子过来超度一下···”蒋梦涵望了一眼妈的临时灵堂,看着照片上的“奠”字,眼圈红红的。
······
下午临下班,韩冰雨秘书处连线过来,
“韩总,你的电话。”
他恐怕与蒋梦依有关,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安,焦虑狂躁,赶紧抓起电话,是红酒办事处那边打的,
“喂,韩总,明天菲尔先生为他母亲举行葬礼,希望你参加。”
原来是菲尔的母亲?那蒋梦依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医院的?未过门的儿媳妇还是以菲儿手下的身份出现的?哦,这个真让人心乱!不过不是直接与蒋梦依有关,多少是个安慰,他蹙的眉松了松,
“额?这么不幸?”
“今天上午的事···”
“···”
红酒那边接到菲尔先生的命令,一个个通知的,菲儿是那么想的,母亲既然生前没多少亲朋好友,那么儿子就请一些认识的朋友为她送送行,这样不至于太冷请···
挂断电话,韩冰雨放心地喊过简秘书,
“明天菲尔先生母亲的葬礼,准备一下,把去**城的计划取消了。”
“原来是菲尔的母亲?”
“嗯,”
“老板,这事你也可以委托别人走个过程···”
“不行!与蒋梦依沾上边的,我都想亲自走一趟,我倒要看看这个跟蒋梦依有什么关系!”
“哦。”
“明天你陪我一起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