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耐打外面的人去,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也没人管,别在自己窝里狗咬狗!”
说完,他自是一转身坐在那继续看书,王立本静默了片刻竟然松开了手,悻悻的坐回到座位上,临了不忘对周正民说了一句
“你等着,别太嚣张!少在那指手画脚的!”
有没有搞错,是谁在嚣张!慕尘羽刚才一直紧张的站着,现在才放松下来,一边走到周正民跟前,一边心里愤愤的想着。她知道为什么王立本会这么激烈,因为当初竞选班长时,参加竞选的他落选了,所以一直以来他就对周正民不服,总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她看见周正民揉着手肘,平时几个要好的也一起围上来,问长问短的,看他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便聚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议论上了。
“他王立本什么东西,不就是学习好点么,用不得这么猖狂么……”
“可不是,就他这样的人品,我们也不选他当班长!”
……
慕尘羽没有参与他们的议论,她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到刚才那个站起来说话的男生身上。他叫孙亚坤,她今天才算是第一次打量他,他是班级里的劳动委员,平时很少说话,独来独往的,让人不好接近。因为他戴着变色近视镜,她一直都没看清过他的眼睛。只记得劳动的时候他总是在布置任务之后说
“我不要求你们干得如何,只要象我一样就行了。”
每次班级里的集体劳动都会比别的班级干的快,常常受到学校领导的表扬。
劳动时和他一组的都是个小体弱的同学,他干得总是最快最多,然后还能干完自己的活时再去帮助别组的同学。在慕尘羽的印象里,他就是一个超级棒、会领导人劳动的好劳力。
今天她才发觉原来他还蛮凛冽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用“凛冽”这一个词来形容他,觉得他象一股飓风,哗啦啦降临人间,把大家都震撼住之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不知道是谁说的,当你没注意到一个人时,你会视而不见;而当你注意到某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他时时出现在你的身边。慕尘羽很奇怪,以前没注意到孙亚坤的时候,她几乎就没怎么见到过他,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她发现孙亚坤天天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发现他很爱唱歌,上自习课时就会带着耳机听磁带,没事时在走廊里边走边喊几嗓子,最常听到的就是那句“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他的声线很干净,有男人特有的粗旷,当他唱这句歌词时,会让人感觉一种孤独,还有一份落寞;他特别愿意锻炼身体,臂力器不离身,下课的时候就站在那华丽丽的掰它几十个。晚自习中间休息的时间,他总是出去绕着操场跑满十分钟,然后悠哉的回来继续学习。回宿舍休息时总是一手拎着臂力器,一手插着兜,目不斜视的走出去;下课时,我们这些人都是男女生这一堆那一堆的在一起说笑,他好象就没跟哪个女生走近过,最多不过是互相问问题什么的。他在慕尘羽的感觉里简直是一个异类,浑身冷冰冰的,太不好接近了。哪象赵刚这样,温顺乖巧的更个小绵羊似的,“咩咩”的天天跟你腻乎,笑容满面,就没见他冷过脸过。收拾起心思,慕尘羽做了最后的自我总结,她还是喜欢这种大眼睛,总是笑呵呵的男生,多阳光啊,看着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