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不可能直接进王府去找沧凝,所以早已派人在王府四周监视,只待沧凝出府。皇上说过,以沧凝的性格是一定不会安分守己地呆在王府。
果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他接到属下的飞鸽传书说:公主离府。
他在早已包下的客栈后园,只待沧凝的到来。
在他心底,沧凝是仅是一个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的公主而已。若不是皇上有吩咐,他是极不愿见到她的,他喜欢同那种温柔似水的女人打交道。
就在他喝着茶水,漫不经心地寻思着如何向沧凝告知皇上的旨义而又不让沧凝对他破口大骂的办法时,一衣着华丽的女子悠然步入厅内。举止优雅得体,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可藐视的气质。
若不是面容不同。那一刻,他差一点以为见到了孝庄。
一番谈话下来,他不禁烦躁不安,一股无法言明的怒火开始从心头燃烧。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因为她的那句“本公主在上京途中曾听闻过鳌大人搜集多尔衮罪证的英勇事迹”。虽然他很愿听到别人说起这事。
那个女人除了与传闻中的容貌倾城相符合,其他的几乎完全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未等他细想,宫里就已派人传话说皇上召见。
他只好直奔紫禁城,却不知是否该将心中的疑惑告诉皇上。
而此时,身为大清朝第一位皇帝的福临却是满心无奈。他刚刚去给庄妃请安,却被苏秣尔以太后已经睡下的借口给挡了回去,明显是不想见他。
回到御书房的年轻帝王,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心里充满了厌倦。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素雅的锦盒里取出一幅画卷。他温柔地抚摸着卷轴,迟迟不肯打开,目光有些涣散,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不觉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福临啊福临,你这个是怎么了?”他在心底暗暗嘲问自己。
“微臣鳌拜,给万岁请安!”
因在多尔衮一事上,他立有大功,所以他见皇上可以不用通报。
“啊?”福临一个愣神,手中的画卷差点滑落。
“皇上。”鳌拜发觉皇上今天有些走神,再次唤了一声。
“啊!是鳌拜啊,爱卿不必多礼。”福临回过神来,仔细的将画卷放回锦盒,搁在书格上。
“谢皇上!”鳌拜这才起身。
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福临,嘴角竟露出轻蔑的笑容。
年少的福临与那宽大雄伟的座椅十分不和谐,整个人就像是放在上面的一个瘦弱的小动物。这个龙椅凭什么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坐?鳌拜不知怎么地,心里竟冒出了这么个想法,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福临并未察觉,他赶忙将这种驱除脑外。
“见到公主了么?”
“回皇上,见到了!”
鳌拜向福临完完整整地叙述了自己的所见所感所说。
听着听着,福临那本来松展的眉头,竟锁得越来越紧,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这让鳌拜不知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问道:“皇上,有什么不妥吗?”
××××××7月2日第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