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看着墨黑夜幕下那弯残月,我不觉间竟如同古时的深闺怨妇般吟起了感伤小句。情由心生,此刻的我恐怕真的也只是一具断魂的行尸走肉吧,我的魂我的梦早已留在江南,留在西子湖畔的烟雨蒙蒙中。
独坐在坤宁宫后花园里的藤木秋千上,百无聊赖的晃荡着双腿。
我的思绪不禁又一次不受控制的飞到江南。
毕竟,这宫里属于我的岁月已经不多了。
转眼间,我回来已经一个多月。自从上次福临来过,经历了那样一夜之后,他就再未出现在坤宁宫,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不过却也多了分心安。
自从我身上的伤愈合的差不多后,孝庄倒是偶尔叫我过去说说话什么的。这不知是巧合还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过,这也让我在面对她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少了最初那种把她当成亲人的依赖之情。
这些日子,我和她的言语间,她对我这一年的经历却只字未提,仿佛我真的只是大病一场,一直都在坤宁宫静养似的。她提的最多的,莫过于如何复宠,如何夺回属于我们科尔沁女人的荣绕。不过,对于佟妃有孕一事她却很是欢喜,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悦。
这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私自揣测一下她的意思,觉得她似乎想等佟妃产子后如果是男婴那就留子去母,子归我养。毕竟,福临登基多年却鲜有子嗣。不管是谁生的,他终归是福临的孩子,是她孝庄的孙儿,交由我养也是给我一个保障,给科尔沁一个交代。
我在孝庄那儿也见过福临一两次,每次,我们如同陌生人一般,客气而疏离。不过,他对我却没有厌恶,甚至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强行压制的关心和灼热。我一直相信,无论一个人的心里素质多么好,他的眼睛永远都不会骗人。所以,这也是让我最担忧地方。因为,他丝毫么有废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