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萍姐根本就不是超市的普通上班人员,她是一家连锁超市的股东。她从来都没有主动告诉任何一个人,除了华生。他也不知道萍姐有多少钱,她的生活很清苦,一般很少吃肉,以青菜、鸡蛋、鱼类为主。她说:“人一生其实吃下的东西都一样多,富禄却因人而异。赚小钱靠勤奋,赚大钱那是命里的东西,强求不得,所以想活得长一点,多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那么就少吃一点。”
华生说:“你们这些城里的女人,每个女人想法都不一样,结果每个女人都像是一头凶残的羊。你们是披着羊皮的狼。”
“或许吧!只是生活给我们就是这些。”
那个晚上,华生和萍姐一直在喝清酒,一杯接着一杯,聊天谈心,无所不谈,渐渐他们之间有了一种默契。交流可以让人产生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理会了寓意。
很晚,华生上楼,在过道口又遇见了原子。她抽着爱喜,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华生不想理她,径直走过她。
“你又找到了财神爷,又拽了起来。赢了钱,是不是要请客。”
“为什么要请你?”
“那我请你好了,谢谢你的狗熊。我不喜欢女孩子玩的玩具。下次最好送一把手枪给我,可以发六枚子弹的那种。”
“我不想犯罪。”
“有仿真玩具枪,别太小气。枪久了不用,会生锈。找个女朋友,同居吧!男人一个人过不来。”
“我找不找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我想找一个人同居。愿意吗?当然各睡各屋,我可不想第二天闻到男人嘴巴里的臭味。”
“不愿意。”
“那算了,我再找就是。”
原子很潇洒地转头离去,这时华生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他不明白,自己轻松地与三四十岁的女人周旋,却搞不定眼前这个小女孩。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想要才要,我不想要你别烦我。”
“当然,男人立不起来,女人想要也没有用。”原子边说边“叭”地一声,把自己的大门关了。华生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
二
贵姐再次打电话给华生,她在电话里哭,对他说:“华生,我好寂寞,那么多年寻寻觅觅,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那样地狠心。”
华生在电话里沉默,他知道贵姐不过是对自己瞬间的迷惑,这样的女人玩男人已经形成习惯,得不到就想要,得到了就随手一扔,不负责任。因为她们是女人,只有男人负责任,女人不用负责任。中国几千年文化传承就这样,所以中国女人即使厉害也是弱者,中国男人***就是被女人压榨。
想到这里,华生把电话挂了。他琢磨着明天去电信公司重新办张卡,然后在银行办张卡,他已经找到自己在城市里的谋生手段,并且可以轻松自由地生活下去。
他正想得美美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他不想接,他以为又是贵姐打来的,连续响了三次,华生低头一看,原来是喜林的。
“华生,你在哪里?”
“我在家呀!你怎么了?”
“我被开除了,我得罪了客人,领班告我的状,所以我现在没地方去。”
“你在哪?我来接你。”
“好,谢谢你,华生。”
“傻瓜,我们之间不用说谢。”
喜林再次拖着自己的行李回到了出租屋。她比早些日子瘦了些,不在酒店倒班,在发廊上班有规率,皮肤好多了,呈现出少女的光泽。华生轻轻地擦拭喜林挂着泪痕的脸。他说:“没事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生活下去。”
“华生,我只能依靠你了。”
“好。我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喜林一直处于惊恐当中,他没有在发廊接到她,而是在附近的路口与喜林碰面。他知道喜林一定还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喜林如果不想说,那她永远也不会说。
他们并排躺在床上,华生第一次明白,两个曾经相爱的男女再相见,已经再也找不回丢失的过去,他们需要时间再次拷问自己的真心,当喜林扯断和他之间的那条风筝线,风筝坠落,他再拾起,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条线。这种无力感,一直冲击着华生的心。他的耳朵里还响着,喜林,我们可以不分开吗?不可以,因为与你在一起,我没有信心。
他侧过身子望着喜林,她习惯性地躲进他的怀抱,找到安全的位置。这是一种习惯,她已经习惯与男人同睡一张床,她已经习惯过稳定的生活,这种习惯,华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提供给她。他只能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喜林的睡颜,他希望有一个男人可以给她足够安全的生活。
想着喜林,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原子的小脸。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与他较劲,他觉得人生有些意思。一丝无奈爬上他的心,渐渐变成一种隐痛。他有些贪心。
华生醒来的时候,喜林已经不在身边。他有一丝惊慌,又升起一股快意,当他见到喜林的行李仍然静静地躺在门边的时候,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他洗脸后出门,听见喜林与原子在聊天,她们两个仿佛很好一样。喜林说:“原子,上次你借给我的书放在那边了,我也不想再去拿,对不起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