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先查杨毅兴的底？伯飞你没搞错吧，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去查他。”
“我首先要知道，杨毅兴的通知和形成安排最早是什么时候下达的。”
“让我看看啊，最早行程通知是在9月9号发出的，也就是直播前5天。”
“不，我说的是这次会议确定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这个团伙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很有可能。”
“让我查查看，最早发布与半年前。”
李瑞跟自己的导师陶教授谈起自己遇到的麻烦，陶教授想起一篇文章，发到了李瑞的信箱中。
这是半年前刊登在剑桥网络安全杂志上的一篇文章，李瑞看过后，发现发布者对这个防御体系的描述与自己遇到的情况十分吻合。
“也就是说他们当中可能有留学背景的人。”伯飞分析道。
“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我们一点儿头绪没有，他们却在网上火了。”
直播发生之后，录像在网络上转播了一段时间，虽然被禁止传播，但事情已经传了出去，有人把这个团伙称作变态，也有人说自己当年就遭受过杨毅兴的虐待，谢谢他们给自己报仇。网络上议论纷纷，让专案组的每一个人都焦虑不已。
wl的行为显然是触碰到了王队底线，办公室里是不是传来王队对于这个团伙的痛斥声，局子里的老人都说，从来没见过王队这么生气过。
经过隔夜审查，事发当天和前一日入住的人员中并没有可疑人物，这条线也宣告断裂。
老吴和揉着通红的眼珠对王队说：“队长，我再查查前天的录像吧。”
王队摇了摇头：“哎，算了，伯飞说的对，这帮罪犯一定有很好的伪装身份，再查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我们在酒店周围找到目击证人了吗？”
苏灿摇了摇头道：“到目前为止共收到13通自称目击者电话，经过核实没有具有价值的消息。”
“伯飞，现在事态紧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平时那么会说，现在怎么成哑巴了。”王队问伯飞。
“我觉得，我们可以等。”
“等？”
“对，等待wl的第二次活动，上一次的直播我们没有任何的准备，所以没有抓住他们的漏洞，现在想找以前的线索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们不如做好准备，在他们第二次出手时抓住他们，虽然wl的直播被禁止，但不排除为了追求收视率而转播的公司，我已经在各大直播网站中植入了“蜉蝣”。”
“用“蜉蝣”会不会不大好啊”李瑞推了推眼镜问道。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应对这样的对手，不用点狠招怎么行。”
“你能确定他们还会有活动吗？”王队问道。
“如果没有第二次活动了”，伯飞顿了一下，“那我们只能寻找杨教授的尸体了。”
……
伯飞的猜测没有错，蒋志诚那里收到了短信。
“9月16号中午12点整783852，北湖公园。”
““蜉蝣”刚刚发现红旗直播上房间号为783852的房间，房间签名为date9.16test2。”
王队气愤道：“跟他们说，让他们赶紧关闭直播间”
伯飞看看表，这次离预告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不到。
“岂有此理，敢公然挑衅警察，他们也太嚣张了，老蒋叶开你们赶紧通知园方封园。”
老吴问道：“为什么这次多了一个地址呢，这会不会也是混淆我们的信息。”
“伯飞你在想什么？”苏灿看着一言不发的伯飞问道。
“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是背他们牵着鼻子走呢，直播间的事儿已经暴露，他们还讲直播间的号码告诉我们，这未免太容易了。”
“也许他们就是想让我们看到直播呢。”
“……”伯飞没有说话。
“他们这次又想告诉我们什么，我觉得答案在北湖公园。”伯飞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走吧伯飞，和我一起去北湖公园。”叶开披上外套说道。
驱车前往北湖公园的路上，伯飞和李瑞始终保持着通话。
李瑞说：“他们还是用相同的软件，不过这次我找来了小猫的最新模型，给我一个小时一定可以破解它。”
伯飞问：““蜉蝣”没有显示其他可疑的房间号吗？”
“没有，你是说红旗直播只是幌子。”
“只是很有可能，你让苏灿留意其他的直播平台。”
叶向开在一边问道：“伯飞，这个案子很让你头疼啊，这几天没有从你嘴中听到自信的话。”
伯飞头靠在车玻璃上看着窗外。
“他们利用了很多漏洞，无论是在网络还是现实中，只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就可以做到像他们这样不留痕迹。”
“漏洞？”叶向开面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