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是冷傲然不敢杀的,要是在太平盛世的话,莫名其妙死这么多人非引起恐慌不可,但是这年月,大街上谁没见过死人,早就没人当回事了。
洛阳城中兵慌马乱,除了皇宫主要的几间正殿之外,哪都是人,哪都有人放火,士兵们三五成群如打猎一般在城中游荡,曾经繁华一时的京城,此刻却是满地狼籍,没了人烟。
又是一个夜晚的到来,今夜星光灿烂,没下雪,风也停了,皇宫偏殿之外,十几个守夜的士兵闲着无事正在哪舞刀弄剑,显摆手艺,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物洋洋自得在那里大吹而特吹的侃道:知道落凌风吗?那可是天下第一剑,真正的高手,他儿子落行云和我可是八拜之交,连江湖大魔头冷傲然都死在他的剑下,我这几招剑法可是请落公子喝了无数次的花酒,他才教我的,嘿嘿!哥几个,你们再练十年也打不过我。
大统领历害
大统领天下无敌 一干人等直吆喝
哪些手下的士兵满嘴胡吹乱捧,把他们的大统领都快吹上天。
此人是谁,此人正是带兵剿灭山贼的那个人,也正是这个人带走了书香小姐,而此时此刻,在偏殿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曾经那个文静而温柔的官家小姐“书香”现在却躺在床上,整个人面黄肌瘦,原来带着慧气而有神的双眼,此时却是眼眶塌陷,灰蒙蒙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房顶,整个房间一个人都没有,门外不远处厨房里坐着一个老妈子正在烤火,手中端着一碗鸡蛋煮红糖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嘴里还在絮絮叨叨骂着:呸!这个死贱妇还不断气,连累我也要在这担惊受怕的陪你,那个王婆子命倒好,照顾着小少爷早就出了城。
黑暗之中,门仿佛是被吹开了,随后又缓缓的关上,厨房的老妈子也没注意到这一点。一个黑影进了房间站到了床前。
房间里点着一盏小油灯,豆大的灯芯闪动微弱的黄光,当书香看见床边站着的人时,她哭了,眼眶里的泪水早就哭干了,只是在哪哽咽的喊道:没想到最后来看我的人是冷公子,我,我,我对不起你。。
床前,冷傲然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眼神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书香眼神里带着绝望,带着不甘紧紧的咬着嘴唇,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恨!。。我恨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书香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忽然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冷傲然急切的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只想见一见我的孩子,哪怕是一面也好。
冷傲然似乎不为所,眼神坚定而冰冷的说道:我只为杀人,不会救人
书香不甘心,一遍遍的重复那句话,在她的眼中只有一个期望,就是想见自己孩子一面。
好长时间,书香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句话,明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眼目前实则很难达的愿望并没有那么容易,但她还是在苦苦的哀求着,这种时刻,上哪去找一个孩子,就算找到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带到这里,一切都太晚了。冷傲然站着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示。到这时候,书香终于彻底绝望了,她安静了下来,接着便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再然后整个人却是安静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被子上一片殷红的血迹,那是她刚刚咳出的血染红了被子,书香抬起头看着冷傲然说道:我恨!我恨这个负心人,那日官兵杀到山贼城寨,他愿意带我走,我还以为是他还惦记着我,哪想到,他只不过是为了我肚中的孩子,因为他喝花酒找女人,染了一身病,早就没了那个能力,而这很可能是他唯一的后代,孩子生下来之后,为了他的名声,他却是要置我于死地,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如果当日孩子生下来也和我一样是个女子,或许也难逃死的命运,我快要死了,只有一个愿望,这个愿望也正是你所要的。
书香仿佛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聪明有心机的官姐小姐,她眼神中又有了那种深邃的光亮,只见她很坚定的说道:我这个愿望对你来说很简单,你可以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因为他们都是这个人世间的败类,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恶人,孩子也是他的孽种,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死了更好!这里所有人都该死!
书香说完这段话就死了,在死的那一刻似乎显得很平静,只有眼睛是圆睁着,至死都没有闭上。
冷傲然仿佛是一个过客,看着一个即将要死去的女人,默默为她送行。随后他便转身走了,杀人对于现在的冷傲然而言,太简单了,但这回他没有杀任何一个人,也仿佛从没来过一样,因为在他的心中,从这一刻开始,洛阳城中再没有了与他有瓜葛的人,这一切都已不关他的事。
深夜的洛阳城皇宫之中,大批的兵士持刀佩剑在来回的走动着,大统领还在那天上地下的乱吹,他更本就不知道前几天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刚刚已经死了,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几天他杀的人也不是一两个了,再说了对于大统领来说,女人多的是,但儿子只有一个,且早早的就送出了城,这是延续家族的香火;事实上,就在刚才某一瞬间,自信满满的大统领其实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只不过他不知道而以。就在刚才,冷傲然远远的看着,已经起了杀意,但在见过书香之后,或许他心中释然了,便又改变了主意,直接的走了。
皇宫的主殿之中,吆喝声,划拳声,还有十多名女子在表演歌舞,大殿之上坐着一个全身盔甲的人,此人正是此次带着兵马杀进洛阳城的叛军首领,表面上打着勤王护驾,正朝纲的旗号,但事实上,这天下间又有谁会是好人呢?皇宫中太监被杀了精光,接连几天的烧杀抢掠,整个洛阳城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所谓的官兵在这一刻变得比土匪还要凶狠。在这些人当中,有一名坐在叛军首领身旁陪酒的女人显得很是特别,这个女人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妩媚和万种风情,十个男人见到十个都会对这样的女人心动,特别之处在于,要是换做落行云在场的话,他肯定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更加不会让这个女人来陪酒,因为落行云曾在西湖上见过,她就是萧云儿,原是老怪手底下培养出来的最历害的几个女杀手一,色艺双绝,容貌秀丽,但其实却是毒如蛇蝎。这主殿中在坐的人,要论气力和武技,或许这萧云儿比不上,但要是说到如何在悄无声息间杀死一个人的话,这个人非萧云儿莫属,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却是混到了叛军之中。
一切都还在继续,但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冷傲然无关了。冷傲然还活在这个世上,只因为还有心愿未了,惨白的月光之下,冷傲然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在之后的好几个夜晚,离CD府不远的一个小庄园里,在一间屋子的窗下,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没出一声,就那么默默的站在那看着,而屋里的灯光映出一个人影,这个人就是明绘荷。
半月之后,断魂崖上的决斗如期进行,冷傲然还是站在那个位置,落行云依然站在下方,这一次的决斗只有一个观众,要准确说的话,应该可以算是有五个观众,剩下四个就是抬明绘荷上山的轿夫,这四个人是被迫上山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早就死在了冷傲然的剑下,此刻,这四人战战兢兢的立在轿子后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走又不敢,不走又怕小命会丢在这断魂崖上。在这样冷的寒冬里,地点没变,决斗的人没变,所不同的是,落行云没有了前一次的意气风发,只见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哪,手中还是那把剑,但他却已经没有勇气拔剑了。落行云笑了,笑得很惨烈,只见他恶狠狠的瞪着冷傲然,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你赢了,你是天下第一,行了吧!你还要怎样?
杀你!冷傲然就说了两个字
来呀!来呀!杀了我,落行云吼道,此时的他陷入了疯狂中,落行云怎能不疯狂,半月前那一晚,落府的人全死了,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不!应该说是冷傲然不想杀他,落行云连夜回到了那个小庄园,他只有一个想法,带明绘荷走,远远的走,离开中原之地,到一个冷傲然找不到他的地方,到一个能重整旗鼓,从新再来过的地方,可事实的结果却让他很无奈!当他连夜收拾东西,带着庄园里百十号人马准备走时,还没走出几里地,便碰上了冷傲然,人再多也没用,一剑一个,除了落行云,四个轿夫,小丫头侍剑,还有轿中的明绘荷,剩下的人全死在了冷傲然的手中,从那天开始,落行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他想跑又跑不了,唯一的结局就只有等死。十五天说长也不长,但在落行云眼里确是仿佛过了好几年,那十五天对他来说就是生与死的煎熬,他只有一个选择“上断魂崖”。
明绘荷心还是善良的,当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最先做的事便是把庄园里所有能遣散的人都打发走了,包括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小丫头侍剑也走了。她自己则留了下来,她心里最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留下来,不是为了落行云,也不是为了冷傲然,而是因为她无处可去,天下之大,哪里还有容身之所。
有那么一瞬间,落行云却是笑了,笑得很猥琐,笑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哈哈!哈哈!你杀了我又如何,这几年来,你最喜欢的女人可是和老子睡一张床上,可惜这个烂货就是只不会下蛋的鸡,哈哈哈哈
从一开始就冷静到极点的冷傲然,此时却是全身颤抖个不停,连手中的剑似乎都有些拿不稳,月光下,只能依稀看见一张狰狞的脸。
落行云身上再一次有了久违的得意之态,似乎整个人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的轻松和愉快,他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女人我玩得多了,这一个是我最喜欢的,就算是烂货也轮不到你,你就是把我杀了,她也是我的,哈哈
“我杀了你”冷傲然瞪着血红的眼睛咆哮着就冲了过去,手中断剑抬起远远的直指对方咽喉。
在这个危急时刻,落行云显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个时候落行云最历害的不是剑,而是暗器,只见他手中抖动,五六把飞刀接连前前后后从手中飞出,直打对方几大要害,换做别人,单单要避过或者接住这些快速打出来的飞刀就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只要一瞬间有个疏忽,总有一把飞刀到会射中你的要害。可惜得很,他的对手是冷傲然,这天下间,要论剑法,无人能出其右,因为冷傲然出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但冷傲然最让人可怕的还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疯狂,无视一切的霸气,他对于射来的这些飞刀,似乎不为所动,手中那一剑就这么直直的刺了过来,这一切还没完,落行云弯腰一低头,一枝黝黑短小的箭从后背颈中激射而出,带着强烈的破空之声,在生死决斗中,这种防不胜防的阴险招数往往最能要人的命。落行云身上最后的底牌便是这一支用机弩发射的小箭,背在后背之上,关键时刻突发而出,绝对让人想不到。
噗!一声响,这支小箭刺入了冷傲然的胸口,不单单是如此,冷傲然肩上,小腹,以及腋下都插着几把飞刀,但就数这支小箭刺胸口最深,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冷傲然身中这么多刀还是站在那,并没有倒下去,但是,他手中的断剑也刺入了落行云的胸口。落行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眼睛瞪大的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那剑,一柄断了的剑,没有剑尖,但依然贯穿了自己的胸口,这是要多么大的力量和速度才能做到这一步。
倒下去的是落行云,为了最后这一击必杀的绝技,落行云不知练了多少个日夜,花费了多少心思,可结果自己还是死了,落行云死了,死前只是满脸惊恐的重复说着一句话:我不信!我不信!。人死了眼睛还是圆睁的,他不甘心,这世间还有太多的事是自己想做还没来得做的,什么抱负,什么志向,一切都随风而去。
明绘荷静静的站在断魂崖边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那四个抬轿子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跑没了影,而明绘荷似乎不为所动,看着倒下去的落行云,没怎么高兴但也不见得会有多难过,落氏父子至此有了一个终结,要说他们坏事做尽,罪有应得,好像也说得过去,但在明绘荷眼里兴许不是这样,这世间最关心自己的就是父亲,呵护着自己从小长到大,可惜父亲已经死了;再后来的落行云是出于一种私欲,把自己当成了一件他喜欢的东西据为己有,但这几年来,落行云是真真切切的在照顾自己,也算不上坏人;剩下的人当然是冷傲然,明绘荷心里最明白不过,这天下间除了父亲,真正爱着自己,甘愿豁出身家性命来保护自己的就只有冷傲然。
冷傲然手中捏着那把断剑,带着一股寒风来到明绘荷身前,整个断魂崖就只他们两个人,到了此时,冷傲然该放下的似乎都放下了,他手中一甩,那把断剑被扔下了深谷之中。
大仇得报,我心愿已了,世间再无牵挂。冷傲然看着明绘荷说道
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冷傲然接着道
以前明绘荷总想着闯荡江湖,做那快意恩仇的大侠,但现在她人就在江湖中,经历了那么多事,看着眼前死了那么多的人,她绝望了,她终于知道什么是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人世间。
每个人都会笑,笑其实有很多种含意,并非高兴才会笑,明绘荷现在也笑了,她那种笑肯定不是高兴,似乎是在笑对这人世间的无奈,也可能是在笑自己的可悲,不管怎么说,明绘荷笑了,笑声中是一种凄凉,她眼睛里带着泪花笑着说道:我父亲死在你手中,而现在,落行云也死在你手中,怎么算他都是我丈夫,认识你似乎就是我的一个悲剧,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深深的爱着我,但那又怎样,你保护不了我,你什么也给不了我,你爱我又如何,你只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可能去照顾别人。
明绘荷哈哈大笑,笑得眼泪直流,但其实明绘荷是在哭,心里直流血,她看冷傲然的眼神时而关切时而绝望。明绘荷就这样走了,是笑着走的,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去,但那种惨烈而决绝的笑声是任何人都笑不出来的,她临走留下了一句话给冷傲然:我不恨你,但也绝不会爱你,恩怨情仇,一刀两断。
冷傲然的断剑早就扔下深谷之中,但他的人却像那把剑一样立在了断魂崖之上,嘴里来来回回的念叨着那句话:一刀两断,一刀两断。
当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到断魂崖上时,冷傲然对着山谷一声嘶吼:啊!为了什么?
山谷之中一串串的回音: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冷傲然从断魂崖之上跳了下去,在清晨的阳光之中化为了一股寒风,在这尘世间飘荡,不分黑夜和白天,只要这股风所到之处,都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冷。
日子照样还得过,这世间又多了第三个关心明绘荷的人,那就是小丫头侍剑,当四个轿夫都吓得亡命逃窜时,侍剑这个小丫头却是不要命的在荡风山里到处找她的主子明绘荷,所幸有这个小丫头,不然的话,明绘荷当晚就会冻死在山中。这之后,在乱世中又多了相依为命的主仆二人,随着大批的难民,四处流浪,躲避战乱,为了生存什么干,侍剑替人缝补洗衣,照看孩子,与人为仆,而明绘荷则是毫无顾忌,什么都敢去干,甚至是去青楼里当歌妓,也只有在这灯红酒绿的环境中她才会放声大笑,大口的喝酒。要论卖相,她的样貌在妓院中也是属上等货色,但是那些和她喝过酒的富家公子,文人墨客都会被她爽朗的笑声和大酒量所吓到,这明明就是个女儿身的汉子,哪个男人见了都头疼,这简直是要人的命,谁敢去招惹。
冬末春至,虽然树枝上还有厚厚的积雪,但天气却暖和了许多,这个时节正是踏春的好日子,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荡风山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在山林间奔跑着,大概五六岁的模样,你要说他为什么跑,似乎也不为什么,对于小孩来说,没什么目的,就是一通瞎跑,忽然间,山中莫名的有一股冷风一吹而过,那小孩似乎是重心不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噗通一声就摔倒在雪地里,满脑袋全是雪花,哇!一声,小孩哭了,一屁股坐在那便痛声大哭,不远处,砍柴的樵夫肩上扛着柴走了过来,问道:儿子!怎么了!快!自己站起来!
樵夫的身后是一个脸上红扑扑的女人,手里腕着篮子快步赶了上来,一把就扶起了坐在雪地里孩子,拍着他身上的积雪说道:快起来,让娘瞧瞧摔着哪里了没有。
小孩弱弱的说道:风欺负我,把我吹倒了
樵夫脸上很生气,哼了一声后说道:净是在瞎说!快走,这还要上寺里烧香呢,快快快!
小孩站了起来,眼神中此时却多了一种无比自信的亮光,捏着小拳头说道:我不怕,谁敢欺负我,总有一天我会揍他。
镇魔塔虽然倒了,但寺庙还在,老和尚因为年纪太大,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就走了,但小和尚还在,和尚都要念经,不管念什么,只要心中有信仰,就会变得无比的坚定,整个寺庙就只剩下一个十三四岁都不到的小和尚,但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都会在重复的念着一段经文,因为这段经文是老和尚活着的时候教给他的唯一东西。说起这段经文,也是别有一番际遇,某日一个教书先生游山时来到寺中小歇一会,与老和尚言谈甚欢,便教给他了一段经文,说是无意中所得一本手抄的经书,名为“降魔”读之能让人心中清静,气定神闲,颇有一种奥妙的境界,再接着,老和尚又传给了小和尚。到了小和尚这里念这段经文时,早已不解其中的意思,更别说什么意境。但小和尚只要把这段经文念在口中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早已过去了的老和尚,心中就会变得无比的踏实和安稳,哪怕是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只要一念这段经文,念着念着,小和尚心中就一片安宁,忘了寒冷,忘了饥饿,忘掉了自己活在着这尘世间的苦痛和纷纷扰扰。(全文至此完,写到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如果这世上真有这么一本经书,能让人念着就会忘掉一切烦恼,那该多好,写了这么多,好像是在写我的忧愁,写我的烦恼,我不是在写一个大侠的崛起,因为冷傲然就是一个傻子,一个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大侠,殊不知,到头来真正输的是自己,一无所有;我也不是在写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就像我在篇首说的,从一开始就是冷傲然一个人的单相思,光有勇气和决心,远远不够,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又怎可能去爱别人,痴人说梦。但最终,勇气还是要有的,就像篇尾那个小孩说的“我不怕,谁敢欺负我,总有一天我会揍他”;与之相反,小和尚靠念那段经文来给自己温暖和心灵上的慰藉,这又何尝不是我自己不敢承认,却是眼前真实存在事实呢?我才发现这篇文章其实是写给我自己的,用以告慰我那逝去之后永不回来的青春, 写在结尾的话。 叶永平 2017。1。2。0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