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赵泽呈不是李显的对手,此刻他象一头狂狮让身为下属的李显很被动。两人一旁乱着,文茹坐在地上哭。
只哭了一小会,文茹起来绕着两人打开门走了。失去理智的赵泽呈疯狂攻击李显,心无旁鹜。
李显估计文茹已经远去,一边招架一边说:“赵总,文小姐走了,她走了。”
赵泽呈什么也听不进去,只顾拳打脚踢,疯子一样。
李显无奈控制住赵泽呈的双手,把他推到里面按在美容床上。赵泽呈嘶吼挣扎着。
李显腾出一只手拨通电话报出了地址,并让对方通知严律师快来。
还不到交班时间,齐胜利和小米正你侬我侬的吃饭,听电话里的杂乱知道出了事,慌忙和妻子交待了一句,就赶向指定地点。
严律师先到,进门见此情景问:“怎么了?”
李显正摁住赵泽呈,听朋友这句话回头瞅了他一眼,但还是说:“严律师,胜利马上就到,您看怎么办?”
严律师皱着眉过来到帘边叫了一声“赵总”。
被制住的赵泽呈咬着牙保持着狂躁状。
李显又瞅了严律师一眼,问:“送赵总回家还是福至花园还是去哪?”
严律师拿出电话严肃的对李显摇了摇,出去了。
齐胜利也到了,在门口看见严律师。严律师对他往里一指挥,齐胜利就进去了。不大一会,李显出来了,径直站在严律师旁边四处看着。
严律师打完电话卖关子不说话。李显又瞅他一眼,严律师才笑着叹口气低声说:“你把齐胜利诓进去了?”
李显皱着眉说:“赵董怎么说?送医院吗?”
严律师说:“赵董过来。哎,说说,这又怎么了?那个呢?”
李显叹了一口气,说:“给我烟。”
两人点上烟,往屋里看了看,谁也没进去,任齐胜利在里面尴尬。一支烟毕,约摸着老板也该来了,两人进了屋……
另一边,文茹回了家,进门,屋里没人。紧张象炸弹在身体里爆炸,战战兢兢的围着不大的屋子找了一圈,楚大武不在。
脸上有个不大的血印,一消毒血竟流出来,木木的在脸上贴了个创可贴,换下衣服,才发现腿为什么又皱又痒,右小腿烫起一串泡。
缩在沙发上忍不住的发抖,大脑早停止了运转,只剩下暗无天际的荒凉、恐惧、孤独。
忽然传来脚步声,文茹马上冲出打开门。楚大武提着菜迎面而来,此刻的文茹用讨好来形容也不过分,她拘谨客气的接过菜,打量着丈夫说:“回来啦!”
楚大武正在换鞋,嗯了一声。
文茹好象不知该做什么,迟顿了一下拿菜去了厨房,还留神着外面。
一会楚大武进来一起摘菜。
气氛压抑的文茹喘不上气,她脑子发涨,想不出什么话。最终她放下手里的菜,默默的出了小厨房。
站在卧室窗前,两手颠来倒去的搓,目光闪烁,内心空洞而紧张。她把手放在嘴上,象要温暖似的。只是紧张,只是思绪聚拢不起来的茫然……
楚大武在厅里,问:“菜洗好了,你做吗?”
文茹蓦的回头,答应着,不自然的笑着走出来。
两人回到厨房,楚大武犹豫一会,说:“你脸怎么了?”
文茹忘了自己贴了个创可贴,慢半拍的回答:“暖瓶碎了,被暖瓶渣划了一下。”
气氛又沉默下来,文茹往锅里放肉时用了刀,回手放刀时又碰掉了打鸡蛋的筷子,捡筷子起来又碰掉了放在锅里的铲子,捡铲子时一抬身又差点碰掉放在菜板边上的刀。
楚大武把刀往里推了推,文茹有些尴尬继续做菜。见她手忙脚乱,楚大武冷静的接过铲子说:“我来吧。”
文茹往后退了退,看楚大武有条不紊的炒着菜,看了一会退出去了。脸上血凝住了,对着镜子撕了创可贴,漠然的看着另一个虚幻的自己。
饭做好了,文茹赶紧过来端。两人吃着饭,楚大武不说话,气氛凝重。文茹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一失手碰倒了水杯。
擦了水,重新坐下,楚大武吃着菜平静的问:“你怎么了?”
文茹挤出一丝笑回答:“不知怎么了,心里慌慌的。”
楚大武抬起眼,那双没有表情的眼让文茹害怕,害怕楚大武说出什么。她勉强的笑着说:“我饱了先收拾睡了。”说完不等楚大武回答就起身。
楚大武饭后独自到沙发看电视,文茹已经在里屋躺下了。看的时间不长,楚大武也洗漱进了被窝。
两人不语,保持着距离。文茹只觉得心慌、心慌、心慌……她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
“还没睡?”楚大武轻轻的说。
“嗯。”文茹的回答象是经过深思熟虑般的慢。她直觉这个家要没有了,直觉楚大武会说什么,不想听又无力阻止,怕他就这么说出口,拖延着。
这种煎熬闹的文茹没办法一动不动的躺着,终于呼一下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