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的严清水忙阻止,但秦景蓝仍然在说:“你跳一个我看看,谁——”
赵翊容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秦景蓝才气呼呼的停下,强忍着怒气咽也咽不下。
赵翊容冷冷的说:“我们是名门望族,不是怕事,只是不多事。严律师的话你听到了?按他说的办,你还有意见吗?”
文茹说:“给刘律师打电话,现在。”
赵翊容莫测的盯着文茹。
文茹铁了心的说:“我一个乡下人,看不懂这些东西。我只怕我理解错了断送老夫人的命,那我拿着她的别墅如何心安。我的命我认了,我不能随便做主别人的命。”
严清水说:“谨慎是对的,只是大小姐太过谨慎了。这么说来你请刘律师的意思是——?”
文茹点点头说:“是,我也没想翻盘。只是让刘律师来判断老夫人的现状和医生诊断,如果属实,我签字。”
严清水当着文茹的面和赵翊容商量了一下,赵翊容点点头。严清水说:“好吧,你打吧。阿文,你把电话递给她。”
“不要过来,让护工打。用我的手机,让护工打。”文茹说。
秦景蓝再一次烦躁的要发怒,赵翊容冷冷的说:“我就当你这真的是一片孝心,你不要以为是我怕事。”
文茹说:“在海里我就懂了,只是你没给我机会。”
赵翊容对护工说:“你按大小姐说的做,问问她的手机密码。”
阿文说:“她手机没密码。”
护工从床上拿起文茹的包,找出手机,一滑看向文茹:“电话号码呢?”
秦景蓝往手机上看,说:“在通迅录里找。”
文茹说:“让她自己找,写着刘律师。”
严清水立刻说:“让她自己找吧,夫人,您过来坐一会。”
护工开了免提打通电话,对方说:“文女士,我是刘律师,请讲。”
护工举着电话对屋里几个人说:“我说吗?”
赵翊容点点头。
护工说:“大夫说老夫人脑死亡让大小姐签字,现在赵董和大小姐都在。文茹小姐让您过来见证医院的诊断。”
刘律师说:“请问您哪位?文女士现在在哪里?”
护工说:“大家都在病房,文茹小姐在——在旁边。”
严律师对文茹说:“大小姐你自己说一下吧,护工,你把手机递给大小姐。”
文茹自己从窗上小心的下来,接过电话,把话重复了一遍。另一侧的刘律师犹豫了一会,也没有多问,答应了。
温润逸一天三次电话,简单的问候。
接下来的事快的让人压抑。第二天刘律师来了,她选了一家医院大夫来,结果一样。文茹和赵翊容虽是全程陪同,但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两人签了字,一个人就灰飞烟灭了。
整个过程严肃,没有人大声说话,也没有人哭。在酒店,当着众人的面,文茹把自己在台湾签的那份遗嘱副本交给刘律师,刘律师看了一眼收起来。
赵翊容对刘律师很客气,严清水全程陪同,但刘律师冷冷的。
严清水提起赵老夫人的财产,刘律师看了看文茹,说:“文女士,您的意思呢?先让老人入土为安你看如何?”
文茹淡淡的,说:“我没有意见。”
严清水说:“刘律师,我们和大小姐之间也有些协议,到时候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刘律师点点头。
去的时候是大活人,回来的时候一捧灰。
齐尚接到文茹的电话来接机,看到了赵泽呈一家也来了 ,一身素衣。两路人马没说话,过了一会温润逸跑进来了。温润逸一见这么齐全来到赵泽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居然无话可说。
下了飞机,文茹捧着骨灰突兀的走着。她首先看见了赵泽呈夫妻和温润逸,没注意到几米开外的齐尚和李显。
一行人表情严肃的走着,齐尚忽然几步抢过来,沉痛的说:“大小姐,节哀,我们先回去。”
文茹看了一眼齐尚的腿,齐尚说:“我没事。”
温润逸和赵翊容夫妻打过招呼,跟着文茹就往外走。后面一行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刘律师说:“文女士,我和你一起走。老夫人以前对她的后事有过安排——”
严清水马上也凑过来。
刘律师继续说:“是关于葬礼的一些细节,很简单。”
严清水说:“这样吧,刘律师你和我坐一个车,大家都要送老夫人回家,我们看看老夫人的要求,然后让赵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一下。”
刘律师说:“其实很简单,严律师,我把这份文件传给你吧,这份文件是老夫人回国前委托赵小翠女士签的,不是很具体。”
“回国前?也就是当时还不认识文茹小姐?刘律师的意思是老夫人这份料理后事的文件——”严清水自己心里下了判断后,问:“老夫人指定谁来料理后事?”
刘律师面无表情的说:“当时赵小翠女士口头指定的人是许夕女士和赵翊容先生,却没有写进来。她说细节等以后补充,却一直没有。内容是老夫人嘱托后事从简,不要请任何外人朋友。”
严清水已经和赵翊容交换了好几次眼色了,齐尚也是在这堆中。护工面无表情的虽然身处不远,明显却是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
有意思的是分了几个集团,其他人更多的是在看那两个,格格不入的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