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呈带文茹回了公司,李显和阿文跟在后面。
当邢雁翎和佟维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职业的微笑都被赶的无影无踪,俩人愣愣的看着,居然谁也没说话。
文茹直接忽略了昔日的密友,跟着赵泽呈直接进了总经理办公室,随后门就关上了。关在门外的李显和阿文没有去沙发,而是一边一个守卫着。场面气氛高度紧张。
宋助理拿着资料夹出来,见此情形又若无其事的退了回去。
过了好久,门开了,出来的是文茹。她径直去饮品间打了两杯咖啡,又旁若无人的进了经理办公室。门开着,但谁也没有进去汇报工作。
门外的阿文被叫了进去。
“从今天开始,你负责文茹的安全。24小时全天。现在去把她的行李搬回来。”赵泽呈对阿文说。
“是,赵总。文小姐还住原来的地方吗?”阿文很快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这份工作倒是好,连赵翊容交待的差事一块办了。只是这24小时耽误他回家,可怜他想女朋友的心了。
刑雁翎看透了阿文现在就在颠峰,再无上升空间。但在阿文的魄力下,始终向小豪门看齐的邢雁翎招架不住,在一番斗争中缴了枪械,俩人开始恋爱正式同居,所以刑雁翎搬到了不需房租的阿文家。
随着同居日子渐长,两人磨擦日深。一个单调的酷字带来的猛烈冲击在细水长流的日子中趋于平淡,刑雁翎已经对这份感情如食鸡肋,阿文却浑然不知问题所在,一如既往。
文茹出了办公室,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是一个书架,满满的,一如她走的时候。刑雁翎和佟维多都站了起来,却没有人开口。文茹认真的看了一会自己的办公桌,却没有勇气看两个同事,她漠然的转身离开,阿文随后跟上。
“我老婆不在那住了。文小姐,现在取行李吗?”阿文问。
“王先生,我是文茹。我有事不能继续工作了。对不起。”文茹拿起手机说。对方很愤怒,说了一长串,文茹听的越来越不耐烦。
“我的东西全扔掉。我不回去了,其他事你想怎么做随便。如果家里丢了东西可以报警。”文茹挂断电话。
文茹和阿文回到福至花园,阿文开了门。迎面的绿箩还不知羞耻的活着,枝枝蔓蔓的铺满了花架。
“文小姐,进来吧。”阿文对迟迟不肯进来的文茹说。
鞋柜里多了好多漂亮的新鞋,文茹愣了一下,她进来随手关门反锁。屋里虽热却并没有久无人住的尘土气,象回到了前世。阿文已经开了空调,站在那看她。
对阿文视若无睹,文茹下意识的从两个卫生间开始一一巡视,关窗落锁。依次三个卧室,象她第一次进来的景象,窗都关着,文茹细心的上前把小卧室窗落锁,打开柜子,里面空空的。
纯粹习惯,检查完自己屋的窗户,她打开柜子。出人意料,里面挂着很多陌生漂亮的裙子,下面的柜子里有她的旅行箱和包,那是她丹东机场留下的。联想到鞋柜的鞋,文茹没发表意见,她继续依次检阅,然后又回到卧室。
打开箱子,一床大红的床单叠在最上面,拿出床单,下面是在丹东最后一晚她放进去的新大衣。赵家看来是真有钱,这些件衣服也是不少的本金,而且标签都在,文茹以为她跑掉后赵家早拿出来处理了。
阿文跟过来:“文小姐,赵总吩咐我过来,有事可以和我说。衣柜里的衣服是你走后赵总放进来的,老板实出无奈才去请你。你丹东的行李都在这,证件也还在包里。”
文茹听后冷哼一声,拿出当年的手包,出了门。
“文小姐,你去哪?”阿文问,没得到回应,他只有默默的跟着,也懒得再问,反正她跑不了,文茹这副模样阿文的工作倒也好做些。
一起出了电梯,人长了嘴就是麻烦,阿文虽不想再问,但工作嘛!于是他还是说了:“文小姐,车在这边。”
文茹听而不闻,直接去了垃圾箱。她拉开拉链,倒了个底朝天。
安眠药,口红,卫生巾,钥匙,银行卡,身份证,存折,首饰盒……她看着阿文示威般的抖了抖包,一个弧线,包也进了垃圾筒。
阿文不惧文茹的目光,淡定的把包从垃圾筒拿出来,一样一样的又装了回去。然后两人以一副高手决战华山之颠般的风姿立于垃圾桶旁。
下午5点,太阳依然灸热。文茹挡不住阿文的锐气,满脸通红、臭汗津津的败下阵来。转身回到楼前,她连楼也进不去。好在阿文并不计较,上前一步开门,电梯前又从容抢先一步开了电梯,到了十八楼,阿文开了门,两人沉默的进了屋。
回到卧室回手关门,文茹从长裤口袋里拿出两张卡,一张是身份证,一张是银行卡。又把脖子上珍珠项链取下,小心的收在床头。她取出一套家居服,去了大浴室放了满满一池水,关门开始泡澡。
敏锐的听到人已入水,阿文不动声色的到了文茹卧室。阿文不懂珠宝,但他相信能和银行卡身份证放在一起的东西非珍必贵。身份证是文茹费了功夫补办的,项链是文茹当着阿文的面戴在脖子上的,现在阿文相信这张他不知道的银行卡两个月前就在文茹的风衣里,她在银行的时候已经把钱全部转了进去。
阿文回到客厅,刑雁翎已经下班。他给她打电话报告最近有事不能回家。
刑雁翎问:“多久?”
阿文回答:“不知道。”
刑雁翎看见他和文茹一起离开的,就问:“茹茹这是回来了?”阿文沉默。
刑雁翎问:“你和谁在一起?茹茹吗?”阿文沉默。
刑雁翎问:“24小时?你自己和茹茹在一起吗?福至花园?”阿文沉默。
“好了,知道了!你这是什么破工作?赵总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吗?你卖命的那个老板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吗?”刑雁翎火起有名。
“好了,老婆,回去再说。”阿文没有生气,刑雁翎常常发火,阿文以为是恋爱的女人在撒娇,他不知道刑雁翎的烦躁是对他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刑雁翎对自己的这种情绪很无奈,她知道阿文的好,忍不住又尽女朋友的责任来安慰阿文:“我没事。不该说的别说,能不问的别问,茹茹有点怪,但还是很好相处。她作息时间很规律,你应该累不着。好了,我要去吃饭了。”
刑雁翎一点都没担心文茹和阿文的单独相处,她和佟维多聊天时才想起来八卦赵泽呈晚上会不会去福至花园。人最怕的就是习惯,阿文在的时候刑雁翎没觉得,这晚上突然只剩自己一时真睡不着,只好给阿文打电话,这是后话。
文茹洗澡后爬上床。
“文小姐,晚上吃什么?”阿文问。文茹不理,她中午其实是吃过东西的。想起阿文不知是真是假说他没吃过午饭,文茹打定主意不吱声,看看谁先饿。她看着阿文去了厨房,那里连袋方便面都没有,早就说了干净的一如她来的时候。
晚上8点,文茹饿的咕咕叫,抱着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悲壮情绪她继续躺着。客厅的人也饿了,终于阿文拿起电话,准备叫外卖,还是要问问文茹吃什么,吃不吃。但无论文茹吃不吃他反正是要吃的。
“文小姐,我叫外卖,你要吗?”阿文敲门,门本就虚掩着。
不出门还有外卖送上门,文茹想自己这真是傻了。既然敌人伤不了,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在这自残。文茹一骨碌起了身,但她看见阿文的时候又不想理他,两个人就对着门缝又较上了劲。
文茹要是不理睬,阿文准备就给自己叫一份。可文茹起来了,跑到自己眼前又死磕,阿文无奈,主动开了口:“文小姐,你要什么?”
文茹心里骂,你不说都有什么我哪知道要什么。文茹不是阿文的老板,阿文没读懂她的心思,两人又站在那里沉默。
阿文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赵泽呈。
“你们在哪?”赵泽呈问。得到答案,赵泽呈说他十分钟后到。
阿文把电话转告给文茹,心里盘算着文茹不吃,那现在叫外卖不是时候,一会等齐胜利来的时候自己再找机会添肚子。打定主意,阿文坐回了沙发。
“他来干什么?”一声不吭的文茹没有征兆的发了飙。
阿文愣了一下,虽然常领教刑雁翎的无名之火,可依然对老板的心头好无可奈何,毕竟不能象对待刑雁翎一样,上前不管不顾的抱着直到她消气。
阿文的无奈并没有引起文茹的良心发现,她继续冲他大吼:“不许他进来,听到没有?不准开门!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现在我命令你,把门堵上,堵死。他到这来干什么?他可以随便到一个女人家吗?三更半夜也可以?现在,你去拿菜刀堵在门口,谁进来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