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嗳嗳,你这是干嘛呢?”郎园还怪事了!这么隆重的纪念活动,安雅又搞这种小动作,不是太合适,也不是太雅观。何况他们还没有亲热到那种程度。
“你说干吗?”安雅尤其恨这种人,心里憋着坏,还装正人君子。
“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吗?”郎园还真不管她要干吗,这一个时期,他的心正灰着呢。
正堵着气,伍慧丽还来电话了,他看了看安雅一眼,安雅就坐正,翻着白眼。
“喂!干吗呢?”伍慧丽问他。
“你说呢?”郎园没好气地问。今天是怎么啦?感觉都有那种戾气,莫名其妙的狂躁。
“咦!你吃药了?我问问犯法?”伍慧丽不乐意了。
“我回答你犯法啦?”郎园和她抬杠如流。
“你在哪儿?”伍慧丽问。
郎园听伍慧丽这么问,心里微微一惊,这句话问得可是有玄机!难道她又折回了店里?这是要查岗啊。
“我在堂郢街吃点东西,天太冷。”他说。堂郢街离他家很近,他只能赌一把伍慧丽回店里了。这样等伍慧丽返回来,他也可以到。
“怎么还有音乐?”伍慧丽起疑。
“隔壁发廊的,等一下我去让他关掉!”郎园没好气地说。
“你一个人?吃什么呢?”伍慧丽还在问。一个人如果怀疑一件事,通常她问的都很细。
“旁边还有几个女的,等一下我去问问她们是干吗的,我正在吃牛肉面喝咖啡,你要来一杯吗?”郎园神情严肃地说。
安雅在旁边听还真想笑,这个人说谎时总是煞有介事,骗人也不用打草稿,也不会脸红,不当演员都亏了!绝对刘青云似的演技派。不像刘德华,刘德华根本不会演戏!
“我可理你!快点回家!”伍慧丽下了命令。
“有事吗你?”
“哼!我来看看你干吗去了,你还是个夜里欢呢!”伍慧丽理直气壮地说。
“你太恶心了!你心理很黑暗!”郎园严厉谴责伍慧丽这种不道德的行径。
安雅一听,也是太不服气了——真是大言不惭!人家心理都黑暗,就你不黑暗?在外面搞女人还搞出理来了?
“快点回家,哪那么多废话?”伍慧丽不耐烦的。
“挂了吧,我先问问那几个女的是干嘛的再说。”郎园没好气的说。
“神经病!”伍慧丽给了他一个很温和的评价。
放下电话,郎园对安雅说:“就这样吧,我先回去!我要去堂郢街吃牛肉面了。”说完,站起来,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骗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安雅转过脸去,不接受他的礼物:“不要!拿走!”
郎园贴着她的脸,目光直视着她,让她心生胆怯:“我从来不骗人!都是跟你学的!”
安雅气得斜眼看他,嘴都拧成麻花了:“你有没有良心?我骗你什么了?你和湘北你怎么不说?”反正她是理亏,就拿湘北当他的小辫抓——他敢说他没那个心思?
“算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些了,我先走了。”他怕伍慧丽起坏心,跑到堂郢街找他就麻烦了。
说完,也没再说什么,就急匆匆的走了。安雅让他把他的破盒子拿走,他也没理她。
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没有缘分,每一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今天本来是应该改善的机会,又被伍慧丽搅了,这也算是天意吧?要等到下次,她他们还有复合的机会吗?
她望着桌子上的锦盒,说是玉佩,是郎园送给她的,不,应该是送给她和秋水恒的祝福的礼物,这是否也是一个极端的礼物?表示从此以后他她们只能在两个平行的世界里生活,表示以后他她们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也会望断天涯?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他不会笨到像陆游一样吧? 难道我会笨到像唐婉一样?
拿起盒子,打开,一看,还真是一块玉佩。扁平的,玲珑,外面雕刻着细致的花纹,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盒子的包装也很好,里面是蓝色的海绵布托,玉的下面还垫着一张塑料卡,上面写着“中国工商银行银联”,后面还有一串手写的阿拉伯数字。
如果这里面再放上一只玫瑰和巧克力,实在是一件很不错的礼物!可能是盒子不够大,如果够大,还可以放上一个钻石戒指,一个汽车,一套房子,两张去加勒比海的船票,也就齐了!
安雅拿起玉佩,慢慢举起放在眼前,迎着灯光,玉青底,呈褐黄色。拿在手里,她继续静静地观赏。很快,她指掌中的一丝血液就透到玉中,在里面轻微的游动。
放下来,她把玉握在掌中,微微的有些温热。她失神的坐了一会儿,又发出微微的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