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叶走的猝不及防,立海大网球部的人虽然知道她要走,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匆忙,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是怡叶隔着大洋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了。
柳生静静地坐在房间的书桌上,拉开的抽屉放着一个天蓝色的天鹅绒面的首饰盒,这是原本打算送给怡叶的临别礼物,但到底还是没有来得及送出去。
她已经离开了,柳生甚至有一种错觉,她走的这么急,是不是因为怕他们难过?
可是连告别都没有,不是更难过……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仰面倒在床上,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分不清是因为高中毕了业从立海大网球部退部,还是因为怡叶的离开。
好像有什么变了,窗外的阳光变得灼热,燃烧掉人身上最后一丝精力,让人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这种情况好像很不好,但他一点都不想改变。
——
幸村还是一如既往的锻炼身体,腹部的伤口也愈合的更加彻底,他的生活在怡叶离开以后又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每天洗澡的时候看到那条略带狰狞的疤痕,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可毕竟还是记住了,刻在心里挥之不去。
她到底还是走了,就像那首诗,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真的没有带走什么吗,为什么幸村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呢。
高中部毕业之后的假期还是很长的,按照他的成绩,家人似乎并不担心落不落榜的问题,立海大网球部只留下了切原一个人,幸村偶尔也会约他出来教教他怎么约束部下和怎么挑选队员。,这些小海带都诚惶诚恐的听着,虚心受教。
前些天他在神社碰到了不二周助,神奈川这地方有很多神社,偏偏在这里碰上,还真是缘分呢。
不二似乎很好奇他和她的关系,幸村那时只是微微笑了下,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深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明明怡叶都没有答应他。
是他在自欺欺人吧。
————
迹部看忍足最近略有点小忙,每天不是翻阅中国的资料就是在翻字典学习中文,但效果却不甚了了。
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令人惊讶的是这家伙居然把毕业旅行的地点选在了中国,据说连护照都已经办好了,就在明后天动身,最近是在学习日常用语和考察路线。
他不想问为什么关西狼会这么冲动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答案显而易见。
司徒怡叶走的猝不及防,他亲眼看着这个一向吊儿郎当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兄弟失魂落魄了好一段时间,然而一恢复,就要去中国。
她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好像是有的。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次舞会,那丫头眉头都不皱的把玻璃柱从胳膊肘拔出来,鲜艳的颜色刺痛了迹部的眼镜,看的他都疼了,她却还笑靥如花。
那次舞会是被毁了,可那个身影那张面庞却还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那年夏天他们从冰帝毕业了,未来的篇章也即将被书写。
一切都是那么值得期待,一切又如此令人惶恐。
属于春天的花都谢了,蝉鸣声从零星变得嘈杂,夏天的夜晚天空上满是星星,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却不能相聚。
叹一声微风依旧,却终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