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美慈上完第二节课之后就没课了,她回到教职员室,正打算利用到下班之前批改学生作业时,手机忽然响了。
“喂!是妈哦!什么事?”
她妈妈很少打电话到学校来。
“美慈啊!不好了,你爸摔倒了!”
电话那端传来妈妈惊慌的声音。
“啊!在哪里!”
“我们本来要去中正纪念堂走走,我说搭捷运,可是爸爸说坐公交车可以不必转车,所以就搭公交车,结果……结果他下车时,却摔倒了。”
“那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被救护车送来台大了,在急诊室。”
“妈,你不要紧张,既然已经到医院了,医生会处理的,我马上过去!”
美慈放下了手机,马上向教务主任说了一声,抓着包包就急急地离开了学校。
这个时段,路上的交通还算流畅,大约半个钟头之后,她就在急诊室外科处找到了妈妈,可是没有看到父亲。
“妈,爸呢?”
“你爸右腿膝盖摔断了,刚刚上了石膏,现在被推去照X光了。”
“那我们过去X光室门口等他。”
于是就顺着医院的指标,找到了X光室,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吴荣展老先生就被推了出来,他看见美慈就笑着说:“美慈,你来了。”
“爸,很痛吧!”
“没事的,是你妈在穷紧张,摔断腿没什么大不了的。”父亲虽然嘴里说不痛,眉头却是深锁着。
回到急诊室的病房后不久,刚刚拍的X光也传到医生那儿了,现代的医疗设施真的很发达,美慈与妈走过去,医生就为她们解释,是膝盖断了,必须开刀,手术安排在明天早上,可是今晚没有病房,他们必须在急诊室外的通道上过一夜。
回到了病床旁边,她向爸爸说明一切。
爸说:“大医院就是人多,床位少,反正没有腿了也走不了啦!就这么办吧。”父亲倒还算相当通达人情的。
可是,问题不止是爸爸,是她或妈妈,就是要照顾爸爸的人,在急诊室外的通道上可就很麻烦了。
家里一向很平安,现在遇到这种事,可顿时让她乱了方寸!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取出打开之后发现是家华。
“家华。”她垂头丧气地叫了一声。
“美慈,你怎么了,哦,你那边好吵……”
“我没怎么,是我爸怎么了。”
“伯父怎么了!”家华关心地问道。
“我爸从公交车上下来,不小心摔断了腿,现在在台大急诊室。”
“那我现在赶过去!”
“不必了,反正也没病房,到时大家都在急诊室外团团转,也很伤脑筋啊!”
“啊!是这样哦……没关系,我还是过来一趟好了,等一下见!”家华说完不等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美慈挂了电话,妈妈问她,“是谁打给你?”
“噢!”美慈一直没将家华的事告诉爸妈,现在也只好实话实说了,因为那一个人等一下还要赶过来呢!“是一个大学同学,他……他说要过来。”
“是男朋友吗?”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睁开了眼睛问。
“是……就算是吧!”美慈看了父亲一眼说。
“哦!美慈很会保密哦!”父亲露出了一个笑脸。
“不是啦,爸,只是还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让你们认识。”
“那我这次摔断了腿,就逼得他非现身不可啰!”
“爸,你这人讲话怎么这般磨人。”
“嗯,老伴,去拧把毛巾来,让我擦擦脸,别让我女婿第一次看了我,就那么一脸狼狈相。”
美慈送给爸爸一对卫生眼珠不回答。
妈妈真的从包里拿出一条擦汗的毛巾,去把毛巾打湿,回来帮他擦擦脸,之后妈妈开口了。
“美慈,你们交往多久了,是大学同学哦……那对方还没结婚吗?”
“离婚了,有个女儿跟他爸妈住新店。”
“那他是做什么的?”这时爸爸加了一句。
“以前在C报社当记者,现在在杂志社当总编辑。”
美慈不敢讲周刊的名字。
“哦!是文化人,而你是当老师的,这倒比较适合。”爸爸意有所指地说。
“爸,我又没说要嫁他。”
“是!是!我多嘴了。”
三十分钟以后,家华就来到了急诊室,一番“伯父好伯母好”的寒暄之后,他就对美慈说:“我去转一转。”
经过了十分钟之后,就有位护士跑了过来说:“吴荣展家属!”
美慈迎了过去,护士就说:“你是吴先生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他女儿。”美慈回答。
“那你带吴先生的健保卡,到柜台去办住院手续。”
“咦!美慈不觉讶异,不是没病房吗?”对了,一定是那个人去转一转,又转出名堂来了。
不过,她也没点破,只说了声:“谢谢!”就带着父亲的健保卡到柜台去,留下满脸疑问的老妈在原地看着老爸。
果然,她在柜台看到他对她眨眨眼,“我先帮你排队了。”
“谢谢!”如果不是人那么多,美慈真想过去抱着他,亲他一下。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在病房将父亲安顿好了之后,父亲就说:“美慈你和家华先去吃饭,都已经快八点了,你们吃完饭就一起回去了,明天你还要上课,这边有老妈在就可以了。”
“可是,爸你们也还没吃啊!”
“放心,等一下我叫老妈下去餐厅看有什么吃的,买上来就可以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美慈说着,拎起了包包。
“伯母,伯父就麻烦您照顾了。”家华向她妈说了一句漂亮的话,伯父,我们就不陪您,让您也可以早点休息。
“好!好!你们慢走!”
家华大大方方地牵着美慈的手离开了。
他们走出医院后,就随意在附近吃了些水饺与酸辣汤。在车子开往回家的路上,家华体贴地问:“累了吗?”
“还好,并不怎么累,只是你的神通可真广大,竟然会弄出一个病房来。”吃完饭后,美慈的精神恢复了过来。
“哦,还是瞒不过你的!只是刚好很幸运地找对了人罢了!”
“我看爸应该知道是你搞的鬼!”
“那也没办法,我总不能让老丈人露宿街头啊!”
“谁说要嫁给你了!”她在他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哎哟,这年头真是好心没好报!”
“谁叫你贫嘴!”
这一趟路走了四十分钟,车子才停在美慈家门口,当美慈正要下车时,
“等一下我把车停好,我送你进去。”家华急着说。
“我看你是看我爸妈不在,又想欺负人了。”
家华没回话,只是一脸邪笑地带她下了车,进到门内就抱住她一路狂吻,美慈反应也很热烈,她从在医院时,就一直想吻他了。两人跌跌撞撞地到了楼梯口,美慈才推开他,说:“我先去洗个澡。”
“我帮你洗。”家华嬉皮笑脸地说。
“你敢!”
美慈瞪他一眼,一溜烟上楼去了。
可是,当她进入浴室才刚冲湿全身时,家华竟然赤裸裸地跑了进来。
“哎呀!”你要做什么!
美慈第一次在灯光通明的地方与他坦诚相见,不禁吓着了。
“我来帮你抹肥皂。”
说着接过她手中的沐浴乳,然后涂在她背上,轻轻地抚触着让它产生泡沫,然后手掌来回巡曳。
接着他又蹲下来帮她抹两只长腿,站了起来之后,他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他发现美慈闭上了眼睛,他先将自己的前身也抹上沐浴乳,然后靠上去,吻着美慈,说:“美慈,这样不是很美吗?打开眼睛。”
美慈果然打开了眼睛瞪着他,他左右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磨蹭着美慈的前身,美慈浑身一震,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太刺激了,尤其是乳房的部分真的好舒服,一下子乳头就硬了起来,而下半身她却稍稍地退缩向后,可是家华那东西,经过身体的摩擦也立了起来,她想躲也躲不掉,还好他只是在外部磨蹭,并没有要闯入的意图……
后来,他放开了她。她看见他打开莲蓬头先将自己洗净,然后将莲蓬头交给她说:“我先出去了,剩下的,你自己来!”
她接过莲蓬头,水很温暖,她用手将身子细细地游走了一遍冲掉了泡沫。忽然间,她又想到了家华的细微之处,家华是在开导她,他抚摸她,并没有马上要她回报要她反过来抚摸他,他在暗示两人裸呈的相互爱抚是一件美好的事,他能脱光衣服坦然入内,代表两人的裸身并没有任何羞耻可言。不过,他会给她时间,他应该是在期待,她也能这般地爱他吧?
在洗脸台的镜子前,她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晕仍残留着,而立起的乳房仍未消褪,身体的肌肤泛着樱花般的粉红,她从没有那么仔细观察过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发现女人的身体是一座宝库,永远有挖掘不完的宝藏。
她围上了干净的浴巾,推开那扇白色的门,家华躺在床上,上次那个位置,已把浴巾扯掉了,他好像是在延续浴室的风景,他的下身已经垂下,但仍未消褪,她到了床边,也勇敢地将自己身上的浴巾揭开,任它掉在地上,她趴在他的身上,这次她主动先吻了他……
“好女孩!”家华轻声地说,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她顽皮地咬了一口他的鼻尖,微笑着。
他抱起了她的上半身,将头部钻到她的胸前,逗弄着她垂下来的乳房,然后吸住乳头,一下子它又硬了起来。
然后他的头部继续往下挪,到要到达那个部位时,她马上逃开了,躺在他身旁,胸部不停地起伏……
家华翻过了身,并没有理她,依然往她的下身移去,他先逗弄着她的肚脐眼,好痒,她推开了他的大头,他不理会,脑袋像候鸟继续南迁往草原地带移动,张嘴轻轻地咬着几根草,然后放下,就这样四处点火……她觉得好难过,要再推掉他的脑袋,可是这一次他有抵抗,让她推不了,接着他来到了溪谷门口,他伸出舌头迅速地探了一下,她双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要把他的头部移开,可是他却反过来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然后再也不客气了,他的先遣部队,已经兵临城下了……她无处可逃了……
“哎呀!你别……”她含混地说着,扭动着腰身。
而一人部队进入之后,就在里头开始缓和地左探右探,这让她额头一直在冒汗,而那地方早已潮湿……
该死!在她的脑海中已是一片湖泊了,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觉,让她连瞳孔都开始放大了,她不再抵抗,甚至会很微妙地毫不自觉地,配合他的前后左右与进退的方向……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沉溺在其中了。
不知经过了多久,他才离开那儿,起身又吻了她,她转过头去,不让他吻,因为他口中有她那儿的味道,家华只听见她喃喃地道:“你这会死人的……”
“好女孩,这个才会死人!”说着,拉着她的手握住他的东西。
好烫,明明是没骨头的东西,这会儿却硬得没有道理,她抓住了它,轻轻地套弄着,这是她第一次帮男人做这一件事,可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或是丢脸,她觉得自己已经真的成为一个成年人了,她已经能正式面对男女之间的这件事了。
家华再也忍受不住她的逗弄,他握住了她的手,让她自己把它放了进去……
“啊!”她忍不住轻轻地叫出声音,双手用力地抱住了家华。
“美慈,你真的很棒!”事后,家华抱着她,吻着她的发丝说。
“是啊!都让你把一位国中老师弄成一个荡妇了!”美慈白了他一眼。
“在床上,本来就要放开来的啊!”
“老实说,你有没有认为我……很淫荡!”美慈咬着牙说。
“啊!那是什么话,你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啊!”家华真心地恭维她。
“真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吗?”美慈半信半疑地问。
“男人都喜欢爱他的女人,不然的话,他就像在唱独角戏那么呆了。”
“嗯!”美慈心里想,原来男人也需要女人主动去讨好他的。
“对了,等一下我就回去那边。”家华说。
“怎么了,还有人在等你?还续摊?”美慈故意戏弄他。
“哪是,我是怕我在这,万一等一下色心又起,又会弄得你整夜无法睡,明天到学校你不变成猫熊才怪,这是我懂得尊师重道的好意啊!”家华故作无辜状。
“谁稀罕,大不了请假一天!”美慈大声地说。
“真的!”家华睁大了眼睛。
“假的!”
美慈说完,搥了一下他胸膛,就起身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