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陈阿娇之情断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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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兴师问罪

“皇上怎有闲情逸致到我椒房殿来了?”见刘彻突然到来,面色不悦,林欣冷哼一声。

“哼,朕本不想来,但是陈阿娇,你闹得太过分,朕不得不来。”

闹得太过分?这是何意?林欣不解地蹙着眉,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闹得太过分?我闹什么了?”

“陈阿娇,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你还跟朕伪装!”

懒得跟刘彻打嘴仗,林欣愤恨一声:“刘彻,你究竟想说什么?没必要拐弯抹角!”

“好,朕问你,是不是你和你母亲合谋绑架了卫子夫的弟弟——卫青,意图杀害?”

“绑架卫青?”林欣显然是第一次听闻此事,吃惊地重复一声。

见林欣这副迷糊不解的模样,刘彻嘲笑一声:“阿娇,都已经被朕戳穿了,你还在装!你和你母亲合谋绑架宫中侍卫,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好卫青没事!”

此时林欣大致缕清了来龙去脉,绑架卫青一事应该是母亲瞒着自己所为,这个母亲,早就让她不要出手,不要管这些事,母亲就是不听。

见林欣走神,刘彻继续挖苦道:“陈阿娇,你又在谋划什么?怎么,一次绑架卫青不成,还想绑架第二次?告诉你,朕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见刘彻是认定了是她与母亲合谋绑架卫青,林欣顿感委屈和愤怒,瞪着刘彻,硬声道:“刘彻,你别逼人太甚,我若真要谋划什么,用得着出手对付一个小小侍卫?我要真想谋划什么,你觉得今日坐在龙椅上的还会是你刘彻?”

林欣的最后一句,令刘彻一惊,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不得不承认林欣的最后一句像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心尖。

见刘彻的眸中闪过一丝快得不易察觉的惊慌,林欣自知震慑作用起效果了,便不再继续下去,别开目光,道:“前一阵儿,淮南王——刘安向太皇太后呈上自己所作的《淮南王书》,太皇太后很是赞赏,还让我告知皇上有空也拜读一下。”

淮南王,《淮南王书》?刘彻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意,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窦太后大家赞赏淮南王——刘安,是做给他看的,这是何意?难道他的皇位要晃动了?

就在刘彻沉思之际,林欣下了逐客令,刘彻也不想自讨没趣,便转身离开了椒房殿。

刘彻离开后,林欣心中怒意未消,派人叫来曲离。

“曲离拜见翁主,不知翁主招曲离来所为何事?”

“曲离,上次我让你办的事进行得怎样了?”

“回翁主,额,一千份画已经画好了,但是曲离还没有发放出去,本打算这两日再请示翁主是否发放出去?”

“发,立即发,一千份不够,就再画一千份,要是再不够,就画一万份。”

见林欣语气沉重,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曲离猜想刚才皇上来椒房殿,定是又与翁主吵架了,才惹得翁主这么愤怒。

“诺。”

与刘彻吵架已过半月,这半月来刘彻倒也没再来过椒房殿,而林欣心中的怒火也消减了不少,这日,林欣百无聊赖地由婢女搀扶着在宫中闲逛,一眼望到卫青迎面踱来。

“奴才卫青恭请皇后娘娘圣安。”卫青也没想到会遇到皇后娘娘,赶忙施礼问安。

“原来是你啊!本宫听说近日皇上升你为建章监和侍中,跟随皇帝左右,和他一起听闻朝政。”

“回娘娘,是,承蒙陛下抬爱。”

“也是你卫青有此才识,本宫之前就说过——你很快就会得到皇上重用,如今才仅仅是开始。”

“奴才谢过皇后娘娘赏识。”

林欣顿了顿,道:“本宫听说前一阵儿你被绑架了,身体可有受伤?”

卫青一挑眉,恭敬道:“奴才身体安好,未受伤。”

“没受伤最好,本宫已听说此事乃本宫母亲所为,真怕伤了你,本宫待母亲向你赔罪。”

卫青赶忙跪地,惊慌道:“奴才惶恐,皇后娘娘这是折煞奴才了。”

“本宫之前不知母亲会作此事,也是事后才知晓的,还请你不要记恨本宫的母亲。”

“奴才不敢。”

林欣顿了顿,道:“本宫还担心你会误会绑架一事本宫也参与其中、、、、、、”

“不,娘娘多虑了,奴才虽与娘娘只有一面之缘,但奴才也看出娘娘乃淡泊之人,绑架一事定与娘娘无关。”

林欣讶异地一挑眉,追问一声:“卫青,你当真这么想?”

卫青抬眸看向林欣,坚定道:“是,奴才句句实言。”

瞥到卫青坚定的目光,林欣很欣慰,浅笑一声:“你我虽只有一面之缘,你却如此信任我,而他,却认定此事与我脱不了干系!呵呵!”说完,林欣便不再理会卫青,抬脚离去了。

卫青起身望向林欣的背影,心想着皇后口中的‘他’是指皇上吗?

秋七月,闽越围东欧,东欧告急。武帝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这是刘彻第一次发动的军事行动,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知不觉,已近年底,这日,林欣召见曲离,询问上次差他办得那件事进行地如何了?曲离说一千份画已经流通出去,按照翁主所说达官贵人人手一份,而且听说此画一经流通,在长安城里引起了不小反响,长安城里的男子都争相购买此绝妙春宫图,一千份画早就卖完了,如今正在赶制第二批。听到此图已经开始流通,并且反响非凡,林欣暗暗笑笑,心想:要是刘彻亲眼看到了以他为模板的春宫图,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日刘彻上朝议事,发现殿内跪坐的各个大臣神色异样,看向他的眼神怪怪地,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像是嘲笑,又像是不是。下了朝,回到宣室殿,刘彻看向一旁的韩焉,问:“韩焉,刚才在朝堂,你注意到那些大臣看朕的眼神有点异样吗?”

韩焉蹙着眉,迟疑道:“臣好像也注意到了。”

怎么回事儿?刘彻心生不解,可也没做多想。

两日后,刘彻和韩焉穿着便服微服出巡,他们听说长安城里新开了家酒肆,酒水不错,打算去那儿坐坐。来到酒肆,要了酒水、小菜,边喝着酒边听着小曲儿,不甚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