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不喜欢这个粗鲁的匈奴人,但是不得不说林欣还是被其眼中的真诚和坚定所感动,她微微一笑,取下左手腕上令人特意制作的紫檀木佛珠,并将其套在那人的左手腕上,道:“这是佛珠,送给你,它能保佑你平安,多福,你多保重。”
“好,这是我们的信物,我定会好生收藏。”说完,那人猛地一把揽林欣入怀,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林欣的身体揉碎一般,他一脸不舍道:“林欣,等我,再见。”话音刚落,他便倏地松开了林欣,翻身上马,与另两人扬长而去。
望着那人策马疾驰而去,逐渐脱离视线,林欣惆怅地感叹一声:“看来他当真是喜欢我,唉,可惜!”
说时迟,那时快,三个匈奴人刚刚消失,直不疑率领的一百禁卫军瞬时来到了林欣前面,老将军直不疑立即下马踱到林欣身前,一作揖,恭敬道:“臣直不疑见过翁主。”
林欣看向眼前这位约末四十多岁的将军,礼貌道:“原来是直不疑将军,阿娇有礼了。”
“翁主,昨夜臣接到皇上旨意,说翁主被几个匈奴人掳走了,命臣出城寻找翁主,臣找了一夜,翁主,你可安好?掳走你的匈奴人呢?”
“劳烦将军了,阿娇无碍,那几个匈奴人还算善待阿娇,刚才他们看到将军率领的军队前来,就吓跑了。”
直不疑略微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林欣,追问一声:“翁主确定无碍?要不等回长安找个郎中给翁主看看?”
“不必了,阿娇未受伤,只不过受了点惊吓罢了。直不疑将军,我们立即返回长安吧。”
“额,好。”直不疑命人牵出一匹马给林欣,林欣立即翻身上马,而直不疑瞄了眼不远处烧成灰的炭火,心想:昨夜翁主和那几个匈奴人定在此过夜,真的无事发生吗?不过转念一想,皇家的事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好,翁主说无事那便无事,不要多生事端,以免受到牵连。随即不再迟疑,直不疑翻身上马,队伍浩浩荡荡地返回长安。
待林欣返回堂邑侯府,免不了要向母亲——刘嫖交代被掳一事,也免不了要偷梁换柱胡诌一番,而在林欣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刘嫖倒也未怀疑,见女儿无事,未受皮肉之苦,她也放心了。忙着应付母亲,待到林欣回到卧房已近晌午,她吩咐侍女准备洗澡水,要把身上男人的味道洗去。
洗漱完毕后,略显疲惫的林欣斜躺在榻上,一手支着头,本打算睡一觉,不经意间瞥到对面的墙壁上挂着把琵琶,那琵琶正是昨日从乐行取回的那把,瞬时林欣就联想到了曲离,寻思着昨日她被掳,曲离护卫不周,母亲不会轻饶了曲离。想至此,林欣睡意全无,噌地坐起身,大喊一声:“来人!”
贴身婢女雪莲走了进来,恭敬道:“翁主有何吩咐?”
“雪莲,我问你,曲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