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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姜启凡救了她。
幸好,这一次,有姜学长!
她庆幸地吁了口气。
对况铭浩的恨意,每加之一分,对姜启凡的爱慕,自然便会以成倍的速度,增长几分。
“啊嚏!”她揉了揉鼻子,禁不住抱紧了膝盖。
好冷啊!连她盖着的被子、被褥,都被她身上的衣物,浸湿了!
刚才,她竟然还能睡得着?
“珊瑚,你怎么起来了?”姜启凡听到她打喷嚏,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几盒药。
他的动作可真快呀!丛珊瑚注意到,他已经换了套干净清爽的校服,连头发都在她睡着时,吹干了!
这么一对比,她的身体顿时条件反射似的,感觉好像更冷了。
她瑟瑟直抖的样子,让姜启凡看到眼里,怜在心里。
他放下药,二话不说,刷刷两下,俐落地拉起了窗帘。
亮堂堂的病房,顿时黯淡下来。一室的洁白,随着窗帘的颜色,霎时染成了暧昧的柠檬黄。
他想干什么?丛珊瑚惊弓之鸟似的瞪着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他还要拉起窗帘,掩人耳目的干什么?
当姜启凡回过头时,正好看到,她把娇小的身子,整个的缩在曲起的大腿后,尖尖的下巴搁在削瘦的膝盖上,两只睁得忒圆、忒大的眼睛,流露出防贼似的警惕。
一只手更是悄悄伸到半潮的被褥下,摸来摸去,好像在找什么可以用来防身的利器!
“你在找什么?”姜启凡牵动嘴角,苦苦一笑。
突然欺上来,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摁住了她藏在被子下的手,“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眸子里,透着哭笑不得的无奈!
呃……!
丛珊瑚本能地往后一缩,可依然无法从他笼罩的阴影下逃开。
男人都是色狼,柳下惠从来只是个传说!
这话是谁说的,她不记得了。
但她心里,多少承认这句话,至少有七、八分的道理。
尤其是在她遭遇到,况铭浩这样轻浮散漫的浪荡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