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落入雪山之巅后,与金华签订了生死契约,而他又是门派守护兽金龙,所以你肯定是下一任掌门?”童微嗓门提高,简直不敢置信童轶的运气会这样爆棚,若说这里没有什么门道,她是不信的。
很有可能,在项天回归管理者真身后,地球小分队这一行人的体质如何,早已被他看在眼中,只用短暂的时间便安排好了一些事。
可若是将众人都如童轶一般,安排的位置尤其优渥,若说不付出什么代价,那也是不可能的。
项天是第一界的管理者,可是第三界如何,他是无法干涉的,这一点不用细想便能知道。
可是,他究竟和第三界的人达成了什么条件?在鬼域时,打不死也曾透露过,修仙界是唯一没有受任何情况干扰,依旧有轮回转世的一个世界。
童微坐在木椅上,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发出节奏均匀的‘咚咚’声,只因为童轶的事情便陷入了思考,将之间的因果考虑猜想了一个遍。
“对,掌门还答应我,家人的下落就交给他来处理。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年,我与金华要去藏书阁和禁地呆上一段时间,这是交换条件。”
童轶这是要被困在金龙崖不短的时间了,或者与其说被困,倒不如说,金龙崖的人,或者他所说的那条老龙,是在刻意的磨练他,而且是以闭关的方式,让他的修为增长。
“既然派人去找了,这件事情金龙崖的人总不会忽悠你这少主。”
童微回了一句,此时却莫名的有些心安了。
“项天总不会把咱们分散后,又让某个人处在危险中,我有些不确定,但却感觉,第三界可能没有咱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喂,我说童微,你可别乌鸦嘴啊,我怎么有点不想你说出你那所谓的感觉啊。”童轶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极为夸张的抖着手指指向某乌鸦嘴。
“你也猜到了对么?”
自己曾在最开始就说过,梦中的那位‘女神’是派自己拯救世界的,而地球既然会有末日,修仙界为什么不会有呢……
可就在童轶跳起来,准备把童微这张‘乌鸦嘴’给缝起来的时候,外面原本明媚的天突然暗沉了下来,并以极快的速度狂风肆虐闷雷轰响。
天边的层云仿佛被人在身后用超强浓缩炮驱赶一样,转瞬就来到了第十九峰上方,更确切地说,是停留在了童微的古六院上方,云里的电花更是噼里啪啦的连爆轰响,一声比一声沉闷,一声比一声浓厚。
“这情况,怎么这么眼熟呢?”
童微眨巴着眼睛,这感觉很像……她僵硬的将头转向了童轶,抽着嘴角看了一眼还没搞明白情况的某人与某龙一眼,尝试性的问道。
“我说,小轶,你升到金丹期的时候,雷劫渡了么?”
而此时十九峰的其他位置。
“哇,这怎么又来了一堆金丹雷云啊!小六不是已经被劈完了么?大师兄,大师兄!我看那雷是冲着咱们弟子院的方向来的,咱们赶紧跑呀!”
老二还在用浓缩到极至的化为杵型的兵器砸着地面,与旁边的老大做今天任务的收尾工作,哪知一抬头就看到了让人后背汗毛‘刺溜’一下从下至上窜出来的情况,本就粗大的嗓门却在雷霆转瞬的粗暴呐喊中显得并不是太清楚了。
大师兄没听老二喊完就发现了,而他的想法却是:‘师傅不会是又从哪捡来了个要渡劫的小徒弟吧!’
这话也没错,只是对了一半。
一:引来雷劫的不是他师傅新认的徒弟。
二:引来雷劫的人是他师父亲自带上山的。
三:还是他师父惹的祸。
若是知道真相,大师兄怕是要泪流满面。
“三哥,这什么情况啊?!怎么会有人在渡劫?”
还在喜滋滋的摆弄着最新得来的水精魄凝针的老五,被天上突然出现的雷云晃了一下视线,还有些发蒙:“咱十九峰一般人不是从不来的么?”
“别管什么,赶紧走!居然跑到咱十九峰来渡劫,这人胆子也真是够大的了!别让我知道是谁,我若是知道,哼!”
“对对对,赶紧走!”
而泡在水里看着天的老四:“……我不想动。”
“哇呀呀,老子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懒货做徒弟?!真是要命哇,你不走,还等着劫雷跑你的水池子里爽个够呢?哎呦喂,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呦,这挨千刀的,早不渡劫晚不渡劫的,怎么偏偏来老子的十九峰渡劫!本来就没什么家什了,这要老子过两天怎么过生辰!”
古材一把捞起泡在水池子里马上又要睡过去的老四,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峰主殿,用结界笼罩住了自己的房子,生怕头上那雷劈坏了自家的一砖一瓦。
十九峰人少,几乎瞬间,弟子院中就只剩下了童微三只大眼瞪小眼。
“快快快,赶紧给我出去。”
反应过来的童微一把将童轶抡出了院子,看他呈一道弧线飞向了自己远远地地方,又被冻土砸的鼻青脸肿的,毫不心疼的一把又将还要追出去的金华拦住了,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金华:“姐姐。我……”
“小华,你可别乱动,童轶这是要渡劫,要遭雷劈的!”
要遭雷劈的某人:“……”
金华:“我还是去……”
“唉唉唉,千万别再往前走了,咱就在院里看着就成了。”
回想着自己当初被劈的那一下,简直比通了电还要刺激,从骨头到头发丝的全身疼痛中夹着无法忍受的酥麻,不过也就一下,还能把身体内的杂质清除,忍忍也就过去了。
童微拉住了金华,不让他往童轶的方向,好心的看着一脸要与自己绝交样子的自家弟弟,说道:
“我上次被劈了一下就过去了,你别看你头上这雷看上去挺吓人的,其实……”
童微话还没说完,一道雷光便从天而降,手指粗细的雷电将毫无准备的童轶从头劈到了尾,看着那叫一个疼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