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英国间谍网彻底完了
清晨,欧息凡穿睡衣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凌厉坐在客厅,自己沏了壶茶正在喝。
凌厉见欧息凡出来,招呼声:“姐夫。”
欧息凡没好气说:“你这是干嘛?吓我一跳。能不能别这么神神鬼鬼的”!
凌厉笑嘻嘻说:“我得替我姐看着你呀。她不在,万一你招个什么野女人怎么办。”
欧息凡说:“别扯没用的。什么事,说”!
凌厉说:“有人托我办事,办不了,得找你”!
欧息凡冷笑一声说:“你本事大了还有办不了的事情”?
凌厉说:“这事还真办不了。那个人托我打听,能不能搞点RB人生产毒气弹的资料,文件照片都行。”
欧息凡叫苦:“凌厉,你要害我”!
凌厉说:“你和高桥走得那么近,顺手牵羊的事,怎么叫害你”?
欧息凡说:“这么高度机密情报,你想想RB人会让我知道”?
凌厉讥刺:“这么说RB人还是没把你当成一家人”?
欧息凡哀求了:“好弟弟,你就别挖苦我了。姐夫端这碗饭容易嘛”!
凌厉说:“你知道就好。留点心,要是看到这方面资料给我搞点。办成了算你立了一功。”
欧息凡问:“搞到怎么和你联系”?
凌厉不相信他,说:“套我?想抓我邀功?别做梦了。我和你联系。”
欧息凡说:“你也找找别人。和你好过的艾达小姐不是也和高桥好过?她也许有办法。”
凌厉说:“别扯没用的,你是送我走,还是我自己走”?
欧息凡气不打一处来:“你从哪儿来还从哪儿滚出去。”
凌厉说:“说话要有礼貌,姐夫”!向卫生间走去。
半晌没动静,欧息凡敲敲卫生间门,叫:“凌厉”?没人应答,拉开门,凌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军统站办公室,艾达说:“找毒气弹不能光指望共产党,你们也要想想办法。”
胡大伟说:“逸景是地下情报交易中心。要不到那里试试?也许能买到。”
艾达说:“怎么把这茬忘了。马上派人去。”
蓝启雄主动要求:“我去吧,一直没给我任务,我要证明自己。”
艾达想想,说:“……好吧。这事就交给你。”
日军已经完成改造扩建启德机场工程。新的机场四周围着铁丝网,不远间隔,就有一名日军哨兵。几个孩子在铁丝网下面钻进去玩耍。哨兵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偶尔还过来用糖块逗他们。铁丝网有个大门,七八个哨兵在那里严格盘查进入机场的每一个员工。
一名男子身穿机场地勤蓝色工作服,挂着身份牌,拿着一个饭盒,经过检查站。RB士兵检查过他的证件,搜过他的全身,又打开饭盒看看,里面是覆盖了一层青菜的米饭,把他放行了。
拿饭盒的男子看看四周没有人,把米饭倒掉,从下面倒出一支用油纸包裹的手枪,打开,把枪藏在衣服下面,然后把饭盒和油纸扔进草丛,疾步向几个貌似油罐的几个巨大水泥圆柱体走去。男子走到跟前一看,圆柱体上没有任何进出管道,旁边也没有油管,显然这是假油罐。
男子刚转身,身后几十米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横木和几名日军特工。横木用枪对着男子,用手示意他慢慢走过来。男子举起双手,走了几步,突然想从腰间掏枪。早有防范的日军特工一阵乱枪,男子中弹身亡。
香港湾仔码头,一群码头搬运工正在从靠岸的一艘RB货船上卸货。两个搬运工抬着一个木箱从船上的跳板走下来,刚刚走到码头,前面的搬运工腿一软,摔倒,木箱开裂,里面装的是航空炸弹。几名日军哨兵过来,立刻将两人扣押。
一名长得黢黑的中年男子的正要走上跳板,看到这一切。
一群香港警察在几名RB特工的带领下,将码头工人团团围住,挨个搜身检查,将检查过的放出圈外,继续搬运货物。
高桥站在一旁注视着。待到要检查那名黢黑的男子,RB士兵向他走去的时候,他的一个微侧身动作引起高桥注意:他的站姿好像会些功夫,带有防范的意思。
那名黢黑男子举起手接受检查。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违禁的东西,照例将他放出圈外。
高桥突然说:“把手给我。”
黢黑男子把手送到高桥面前。高桥拿过手,看到手掌布满硬茧,还裂开几个口
高桥问:“干这行很久了”?
黢黑男子回答:“我过去在市区当挑夫,来这里没几天。”
高桥说:“走吧,去办公室谈谈。”
两名哨兵押着黢黑男子跟着高桥向码头边一排铁皮房走去。”
临时办公室,高桥审视的打量着黢黑男子,他若无其事坐在对面,目光傻傻地看着高桥。
高桥问(英语):“你叫什么名字”?
黢黑男子一脸茫然,彷佛听不懂。
高桥改用华语问:“你叫什么”?
黢黑男子说:“白富贵。他们都叫我黑哥”,好像对姓白和长得黑很不好意思,咧嘴一笑。
高桥问:“住在哪里”?
白富贵回答:“九龙老城。”
高桥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白富贵回答:“我妈,我老婆,还有一个儿子。”
高桥问:“我们来之前你做什么”?
白富贵回答:“也没个固定工作,扛扛麻袋,装装火车,还帮人家收过稻谷。”
白富贵对答如流,但高桥总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白富贵的手放在腿上下意识地搓来搓去,手指轻轻抖动,显得十分焦虑。这和表面上的镇静形成强烈反差。
高桥说:“你先在我们这里住着,调查清楚,我们就放你走。”
白富贵着急说:“家里还要等我挣钱买米。”
高桥说:“没关系,我派人给你家送些米去。你把你家住处告诉我。”
白富贵无可奈何说:“那就好。只要家里有吃的,多住几天也没关系。我家住在九龙老城三道街5号后院。”
白富贵被带走。横木进来报告(日语):“蓝启雄到了逸景,求见。”
高桥对日军军官(日语):“我嗅出点间谍味道,注意观察这个人睡相,再去他说的地址调查一下。”
日军军官问(日语):“要不要把他家里人抓起来审讯”?
高桥说(日语):“不能抓!去时带些粮食,就是是白富贵挣得。”
日军军官回答(日语):“是”!
横木不以为然说(日语):“对这些中国人要不要这么仁慈”!
高桥沉默片刻,说(日语):“战争的结果就是统治。没有人心如何统治?我看到这些穷人就想起我年轻时候。将心比心吧。……走,去见蓝启雄。”
蓝启雄已经等在逸景西餐厅的包厢里,见高桥、横木进来站起身报告:“艾达派我来这里搜集毒气弹情报。”
高桥说:“看来美国人撑不住了”,对横木说:“你给他搞一份情报,我们调查毒气弹的报告,内容是获悉美军在惠州投放毒气弹,正在调查,准备向世界揭露美军违背国际条约真相。搞得逼真一些,让他回去能交差。”
蓝启雄问:“他们会不会相信”?
高桥说:“我们本来就没生产过毒气弹。”
蓝启雄说:“明白了”!
高桥问:“艾达已经分配你工作,看来过关了”?
蓝启雄说:“不会那么容易。按照军统的规矩,对脱离组织的人要反复审查。”
高桥说:“放心。我会安排全力配合你通过审查”,递给一沓美钞。
蓝启雄接过,说:“谢谢大佐!你知道我对钱并不感兴趣。”
高桥说:“我非常清楚你的想法,赶走艾达,重新坐会站长宝座。你要想达到目的只能在共产党身上做文章。”
蓝启雄说:“我重新当上站长,也能和大佐更好合作。”
高桥说:“这也是我的希望。英军服务团到了共产党地盘,艾达有什么反应”?
蓝启雄说:“气得要死,要搞一次有轰动效应的大行动,给军统局看。”
高桥说:“你注意是什么行动,随时报告我。”
蓝启雄回答:“好。”
高桥问:“你说过共产党有一个什么‘孤岛计划’,搞清楚是什么没有”?
蓝启雄说:“还没接触上共产党。我要先把站里弄明白。”
高桥说:“你们军统防共产党甚于防我们。你要能抓住艾达和凌厉勾结的证据,是你翻盘机会。艾达于公于私一定会和凌厉接触,你要盯住她”!
蓝启雄说:“我知道”!
高桥说:“他俩在一起的每个细节都要汇报,多少人在场,坐着还是站着,距离,表情,有没有亲密动作,等等等等。”
蓝启雄回答:“好”!
高桥说:“你走吧。横木少佐搞好情报马上交给你。”
蓝启雄离开。
横木说(日语):“英军服务团存在就是个威胁。遗憾的是已经联系不到山狼。”
高桥说(日语):“马上派那个人去联系山狼,一定要除掉威廉。”
横木说(日语):“没有电台,我们去的人如何和山狼接头也是麻烦事。”
高桥问(日语):“你是说没有事先约定的接头暗号,山狼不会相信”?
横木回答(日语):“是”!
高桥意味深长说(日语):“山狼是同文学校培养的,就好办。”
寺庙院内,威廉走出房间,在院子扩胸,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满目青翠,早晨湿润凉爽的空气,嚷嚷不能不心旷神怡。
报务员拿着一份译好的电报稿出来扫了他的幸。
报务员报告(英语):“军情局转来ZQ军统局电报,称香港站派出的侦查人员没有成功,一位被杀,一位被俘。被俘的RB人还不能确定他身份。”
比尔说(英语):“这是中国政府故意给我们难堪。”
威廉说(英语):“马上给香港发报,让他们再派人去侦查。”
比尔问(英语):“情报站要不要转移”?
威廉自信说(英语):“抓个把人就转移情报站?比起4号高桥还嫩点。”
高桥赶往湾仔码头,从车上下来直接走去关押白富贵的铁皮屋。铁皮屋窗户全部被黑布挡死,没有一点光,只有门上一个监视孔透出一点亮。
高桥走到监视孔,朝里面看了片刻,白富贵穿着衣服,还在用木板拼成的床上睡觉,鞋散乱地丢在地下,完全是打工者睡觉模样。
高桥问守卫(日语):“他昨晚睡得怎么样”?
守卫报告(日语):“进去倒头就睡,一直到现在也没醒。”
高桥说(日语):“这倒也符合打工者生活习惯,没有什么心思,除了干活吃饭就是睡觉。难道怀疑错了?叫醒他,让他到办公室,问问放了吧。”
守卫(日语):“是”!
便衣把睡眼惺忪的白富贵带进办公室。
高桥微笑地示意他坐下,说:“我们去你家了。你说的都是真的。给你家留了些苞米。”
白富贵鞠躬说:“谢谢太君。我就是良民。邻居都知道我。”
高桥说:“你填张表。我们要留案底。”
白富贵不好意思说:“我不识字。”
高桥问:“会写自己的名字吧”?
白富贵说:“那会。领钱都要写名字。”
高桥说:“那就在下面写个名字。”
白富贵用手掌攥住笔,笨拙的一笔一划写着“白富贵”三个字。写完,把纸推向高桥。
高桥突然改口英语说(英语):“Youcango。”
白富贵面部马上变得轻松,他站起来,刚要挪动脚步,突然站住,
悟出什么,转身看向高桥的脸。高桥一脸嘲弄的微笑。白富贵颓丧得一屁股坐下。高桥一言不发,只是看着。
白富贵终于沉不住气,提出请求:“我请求享有《日内瓦公约》规定的战俘待遇。”
高桥嘲笑说:“你是间谍,不是战俘。想活命知道应该做什么。”
白富贵说:“……好吧。我是英谍4号,执行对机场码头的侦查任务……”
高桥说:“说些我们不知道的。比如你们窝点在哪儿”?
大生药铺,孙颖、凌厉正在闲聊。
凌厉说:“我送赵毅轩见到于部长,他现在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要是逸景多卖点钱就好了。能多买些药。”
孙颖问:“你还指望逸景”?
凌厉反问:“你还以为RB人能永远占领香港”?
孙颖说:“打算倒挺长远。”
凌厉半真半假说:“那是你嫁妆,我能不惦记”?
孙颖说:“别扯没用的。告诉你,威廉本打算回国,但有新任命留下来。英军在我们根据地设了服务团,实际上是情报机构,专门给中美联空指引香港轰炸目标。他担任团长。”
凌厉说:“送赵毅轩时于部长已经告诉我了,别又和他合作,那是个灾星。”
孙颖说:“他可对你感激不尽。专门送你一件英国最新产品,防弹背心。于部长特意表扬你。由于你的出色工作,威廉不顾******反对,坚持把英国情报指挥机构设在南纵。这开辟了我党和盟国合作先河,无形中打破***在国际舞台对我党封锁。你了不起”!
凌厉:“你一旦忽悠起来我就浑身发冷。说吧,又有什么任务”?
孙颖:“这次还真没有。威廉还像以前那样傲慢,坚持由他的情报人员实施对香港目标侦查。”
凌厉一愣,说:“什么?情况不对”!
孙颖说:“你又神经,有什么不对”?
凌厉说:“你想,威廉在罗浮山,他的情报人员在香港,不通过我们他怎么联系?只能通过电台和过去的密码。英国间谍劫持高桥失败,我就一直怀疑他们密码被破译。这些英国人太喜欢因循守旧,这对情报工作来说不是件好事。”
孙颖说:“你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凌厉说:“高桥绝非等闲之辈,还是敏感些好。英国间谍网存在至少能牵制RB人,减轻我们压力。要懂得唇亡齿寒道理。我这就去英国人那里提醒他们一下。”
孙颖问:“你知道他们在哪”?
凌厉说:“他们的4号特工告诉过我,让我有急事去那里与他联系。这个4号掌握我们很多情况,救英国间谍就是救我们这个联络点。”
孙颖也着急起来,说:“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通知”!
凌厉说:“我马上去”!向外走去。
大批日军突然封锁了英国商行外街道所有路口,向英国商行跑去。高桥远远跟在后面。
英国商行对面一位摆摊卖报的看到大批RB人向这里赶来,立刻大声吆喝:“《早报》,《早报》,快来买《早报》……”,话音未落,就被冲到身边的几名便衣摁倒。
英国商行二楼窗户有张脸一晃,立刻消失。
凌厉坐在黄包车上连连催促:“快!快”!
黄包车夫拉着车拼命跑,体力渐渐不支,速度越来越慢。
凌厉等不及,喊:“停下”!
黄包车夫气喘吁吁停下车。凌厉跳下车,扔给车夫一张钞票,自己跑起来。
艾布特走到后窗,甩下绳梯,已经来不及。一群RB特工堵住后巷。
艾布特脸色发白,迅速打开电台,直接用明语呼叫(英语):“我们已暴露,日军正在冲进来……”
话没说完,几名便衣冲了进来,几支枪对住艾布特。艾布特摘下耳机,举起手。
高桥在几名特工簇拥下进来,说(英语):“对不起,你们工作结束了。”
凌厉跑到路口,看见大批日军已经包围住英国商行,停住脚,一屁股坐到路沿上,大口喘着粗气。
日军在全香港搜捕英国谍报人员,有的谍报人员从窗口跳出,有的在街上被击毙,有的正在家里吃饭,在冲进来的日军枪口下,举起手,有的在回家的路上发现家门口站着形迹可疑的便衣,连忙惊恐的逃走……
英国在香港的间谍网瞬间瓦解。
罗浮山寺庙里,话务员向威廉报告完艾布特最后的明语通话内容,一脸紧张站在那里。
威廉颓丧坐下。比尔想说什么,威廉摆摆手。
驻港日军马上召开了庆功会。掌声中,香岛总督、日军司令官藤原给高桥佩戴勋章。高桥向藤原和会议桌两边军官敬礼。
藤原招手止住掌声,说(日语):“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现在才可以说,英国统治香岛这一页已经彻底翻过。这是因为英谍网被摧毁,它的威胁比公开军队更大,更难消灭。这个奇迹是高桥大佐创造的。马上到解放香岛两周年,高桥君,是不是应该有个什么活动,振奋香岛、乃至本土的士气”?
高桥报告(日语):“我已有计划,12月25日当天,我们准备在维多利亚广场举办庆祝活动,邀请香港名流、各国记者参加。同时宣布自治政府成立。”
藤原满口赞誉(日语):“维多利亚广场?露天?好!有想法。这样才能营造天下太平气氛。我要亲自出席,还要讲话。”
高桥掩盖不住得意神色,回答(日语):“是”!
军统立刻得到消息,胡大伟向艾达报告:“英国据点完了,RB人抓了不少英国间谍,听说那个4号也被俘了。”
艾达却看出问题的另一面:“英国人在香港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去侦查?看样子和共产党的合作并不顺利。”
胡大伟又说:“RB人已经得意忘形了,要在香港沦陷一周年当天搞庆祝活动。”
艾达意识到机会来了,问:“你这消息可靠”?
胡大伟回答:“可靠!他们刚刚铲除了英国间谍网,正在气盛。庆祝活动还要露天搞,在维多利亚广场,都是高桥建议的。藤原也要出席。”
艾达说:“高桥!我们一定要去‘捧场’!你说呢,启雄”?
蓝启雄说:“机会倒是机会,但RB人敢露天公开举行,一定防范严密。”
艾达说:“启雄,我们终于可以一起想问题了。你说对了一半,他敢在露天举办,就是要显示香港稳定了,安全了,就不能搞得太紧张,顶多内紧外松,我们就有机可乘。大伟,你进一步摸摸情况,拿个方案。”
胡大伟:“好。”
蓝启雄、胡大伟离开后,艾达在办公室踱来踱去,思想在飞快旋转:这是一个为军统站名誉建树的机会,是一个不能不利用的机会,但是蓝启雄怎么办?万一他已经被捕叛变怎么办?这么大一个行动没理由瞒住他。既然必须他知道,能不能把这次行动变成一个考验他的机会。
艾达在思考一个万全之策。
夜晚,逸景西餐厅霓虹灯重新燃亮。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四名警察在门外站岗,眼馋地看着里面的灯红酒绿。西餐厅重新开张,风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里面乌烟瘴气,充斥着形形色色各种人。几个RB兵喝醉了,唱着RB国歌樱花,手舞足蹈地跳着舞。几个警察小头目在划拳喝酒。几个散客坐在那里独自喝酒。
欧息凡穿着便衣坐在角落一张餐桌边,和对面一位交际花模样漂亮女子喝酒聊天。
藤原翻译官付一然和几名中国商人一起喝酒。那几名商人有什么事求于他,不断殷勤地劝酒,付一然飘飘然在说什么,几名商人恭敬地听着,不停地点头。不一会儿,付一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去洗手间。一名商人过去殷勤地想扶他,被他甩开。
一位穿长衫戴礼帽、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似乎也喝多了,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付一然摇摇晃晃走到小便池边,就被跟进来的中年男子一手反拧胳膊,一手捂住嘴拖进分隔的大便间。中年男子正是化装的凌厉。
凌厉厉声说:“不许出声”!
付一然惊恐地点着头。
凌厉松开捂住嘴的手。
凌厉:“我知道你!RB帝国大学毕业,藤原翻译,帮助RB人残害中国同胞。你是汉奸,我现在就可以除掉你。”
付一然:“兄弟就是混口饭吃。先生饶命。”
凌厉:“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RB人毒气弹是怎么回事”?
付一然:“什么毒气弹?我不知道……”
凌厉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卡住付一然喉结稍用力,付一然软瘫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