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破天荒的合作
欧息凡走进逸景餐厅,直接到吧台坐到吧椅上。
女调酒师罕见看到欧息凡来到吧台,紧张问:“欧署长,您有什么事”?
欧息凡说:“你给我调一杯用清酒做的那种鸡尾酒。”
女调酒师调好一杯交给欧息凡。欧息凡喝了一小口,皱起眉头“呸,呸”两口,说:“这什么味”!
女调酒师紧张说:“这酒就这味。”
欧息凡说:“我不是说你。……这酒叫什么”?
女调酒师回答:“清酒卡皮利亚,用RB清酒调的。”
欧息凡说:“高桥大佐很喜欢你调的这种鸡尾酒,最近我要请他来,你不要让我失望。”
女调酒师战战兢兢回答:“不敢。”
欧息凡一瞪眼睛:“什么不敢?不敢给高桥大佐调酒”?
女调酒师说:“不敢让署长失望。”
欧息凡说:“让高桥大佐高兴就行”,放下酒杯起身。
女调酒师问:“这酒要不要给你留着”?
欧息凡说:“倒了”,上楼梯朝二楼走去。
他推开办公室门,屋里坐着一个人,手里摆弄着一支手枪,是凌厉。
欧息凡赶快关上门,低声说:“你胆子不小,大白天敢来这儿?没看到满街都是你通缉令。”
凌厉说:“那还不都是你贴的。我是你小舅子,你敢把我怎么样?我姐呢?去你家怎么没看见”?
欧息凡说:“和我吵架离家出走了,你们凌家没一个省油的。”
凌厉说:“肯定被你气走的。你欺负我姐了”?
欧息凡说:“我敢吗?你姐打开我保险箱,看见关于你父亲死因调查报告,嫌我不给你父亲报仇,骂我是高桥的狗。”
凌厉说:“你就是高桥的狗!我姐现在在哪里”?
欧息凡说:“维多利亚港公寓,你知道。去时注意有人监视。”
凌厉问:“你不是巴不得抓起我,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欧息凡说:“监视她是为了抓你。抓到你我不也一身麻烦。”
凌厉说:“我奉劝你想明白点,别指望RB人败了能把你带回RB欧息凡说:“那还很遥远,你先想想自己眼前怎么办。早劝过你别扯进政治,你不听。”
凌厉说:“这里是我们凌家产业,你先保管好,少一根毫毛我找你算账。”
欧息凡说:“这东西放在这谁也拿不走,有本事你现在就收回去。”
凌厉说:“我走了,你待着别动。”他走到窗口手扶窗台一跃而下。欧息凡坐着一动不动。
守在深水埗下水道的两名军统特工快到要交接班的时间。一名特工抱怨说:“这天天闻臭味,什么时候是个头呦。”
另一名说:“新来的珊瑚小姐不是说这两天就带所有人来一块一块洞壁找吗?办法笨点,但肯定管用。”
前一名说:“摸到一个炸弹炸了不全完了?最好她来的时候咱俩轮休。”
后一名没说话。前一名问:“你干嘛”?
后一名说:“你听,好像又来人了,好像人还很多。”
下水道拢音,传来的脚步声“轰轰隆隆”。前一名说:“乖乖,咱俩赶快躲起来吧。”
孙颖按照凌厉计划召来几十名武工队队员,和凌厉一起带他们进到仓库,大张旗鼓搬出里面所有东西离开。
大队人马离开,两名军统特工走到秘密仓库,一看库门大开,连灯也没关。两人进去,看地上还有两个绿色木箱。一名特工说:“挺够意思,还给剩点。”
另一名说:“还有张条”,从木箱上拿起纸条就着灯光念:“亲爱的艾达小姐,承蒙你重视,为了不让你失望,给你留了两箱炸药。希望这些炸药留给RB人,不要炸我们凌厉。”
前一名说:“珊瑚看了还不得气死。现在怎么办”?
后一名说:“就看地面上监视的能不能跟上他们了。”
艾达看过纸条果然气的脸色发青,半晌平定情绪,问地面上监视的特工:“你们跟上没有,他们去了哪儿”?
特工回答:“好像是山上下来的武装人员。从下水道出来,把东西搬上一辆卡车。一共三辆一模一样卡车,都没车牌。一辆开去假码头,一辆开回大雾山。我们只有两个人一辆车,跟去码头,但没见他们上船,把车丢在码头就离开了。”
艾达问:“你们就没看清东西装到了哪辆车上”?
特工回答:“离得远看不到。”
艾达说:“你们上当了。还有一辆车呢”?
特工回答:“孙颖、凌厉上了那辆车,车上有花圈,好像去了跑马地方向。”
艾达想想,说:“凌厉父亲埋在跑马地圣弥额尔墓地。今天是他父亲死去一周年忌日,是去扫墓了吧?难道他们把东西拉去大雾山,也不可能啊。那么多东西,怎么能通过沿路RB人哨卡”?
特工说:“会不会先藏到半路什么地方”?
艾达说:“临时怎么藏?很容易被发现”,忽然大叫:“有可能被凌厉带走,藏去墓地了。”
胡大伟问:“你是说另外两辆车是为了掩人耳目”?
艾达说:“武器弹药早送走了,剩下的应该是共产党情报组需要的。这些东西不跟着凌厉还能跟谁”?命令胡大伟:“安排人监视墓地。要真在那里,他们迟早要去取。”
胡大伟问:“要是不是怎么办”?
艾达说:“你说怎么办!有枣没枣三杆子吧。”
已近黄昏,凌琪坐在公寓房间边喝红酒,边流着眼泪。
欧志宽忧心看着凌琪,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凌琪没好气说:“要回你回。”
欧志宽说:“爸爸不放心你,让我守在这里。”
凌琪说:“谁要他虚情假意?你知道你姥爷怎么死的?就是让你爸爸主子杀的。你知道你小舅为什么不见了?就是让你爸爸主子逼的”!凌琪说出这些让欧志宽无言以对。
有人敲门。欧志宽过去开门。是欧息凡司机。他把一个点心盒放在桌上说:“署长让我送的,说是你喜欢吃得上环莲香居的蛋烧麦。”
凌琪说:“拿走!我不要。”
欧志宽示意司机离开,叫声:“妈……。”他真不知道如何劝解母亲。
凌琪说:“你出去玩吧,让妈妈一人待会儿。”
欧志宽担心问:“妈你没事吧”?
凌琪说:“你放心,妈妈不报仇不会去死。”
欧志宽无可奈何,想想问:“今天余莉莉生日,她爸爸回来给她办生日派对,你说我去不去”?
凌琪说:“去,一定要去!儿子,你已经大了,要是能成个家,也就了却妈妈的最后一个后顾之忧。”
欧志宽不好意思,说:“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凌琪说:“妈妈懂,什么关系都不是一成不变,能改变,也能发展。”
欧志宽换了身干净衣服,从电梯下来,走出门口。坐在楼前广场长椅上看报纸的一个人背影,抬头看看欧志宽,又低下头看报。
南纵根据地罗浮山下一个平常的村庄。晚饭后,人们三三两两从家里出来,走上街头,坐在一起聊天。村头的水井有女人洗衣服,聚的人尤为多。
一枚炸弹从天而降,落在水井旁。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好奇地围过去。炸弹突然炸响,一股呛人的白色浓烟弥散开来。几个孩子被炸弹的碎片击中,迅速倒地。一些大人过来救孩子,在浓烟中也相继倒地。人们开始惊慌失措的四散逃走,但顺风的白烟迅速赶上几个人。白烟所过之处不断有人倒地。
一块碎掉的弹片写有英文“madeinU.S.A”。
一辆没有标志的军用卡车冲进村。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从卡车下来,抬起一个还在地上垂死蠕动的壮年男子扔上卡车。卡车启动,扬长而去。
从美国刚刚回来的余贤君正在家里为女儿余莉莉举办生日Party。客厅里拉着彩灯,挂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充满欢乐气氛。客厅中央显眼位置放了一辆崭新的英国产三枪牌自行车。上面扎着彩带。几个RB小男孩围着余莉莉献殷勤。余莉莉心不在焉。
余贤君催促说:“莉莉,你朋友们都来了,开始吧”?
余莉莉不耐烦了:“急什么急,再等等。”
高桥女儿英子也来参加派对,凑过来嬉皮笑脸问:“等谁呀,我的寿星奶奶,不会是秘密情人吧”?
余莉莉急了,说:“去你的。有没有点正经”?
英子夸张说:“哎呦呦,脸红了,是个豪门帅哥吧?别让我给抢了。”
欧志宽出现在客厅门口,穿着西装,拿着一束采集的五彩缤纷的野花。
余莉莉欣喜若狂跑过去接过鲜花说:“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欧志宽说:“给你采花去了。这些花虽然没有玫瑰名贵,但有着没有矫饰的芬芳。”
莉莉闻闻鲜花,说:“好香,我喜欢”。
英子看到余莉莉竟然为欧志宽等候,无名之火陡然而生,凑到他俩身后酸溜溜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狗儿子”!
欧志宽愤怒说:“你骂谁”!
余莉莉也急了:“英子!你想干什么”!
英子说:“怎么,你想打我?你打试试?你爸是我爸一条狗,你不是狗儿子是什么”!
欧志宽转身要走,被余莉莉一把拽住。她怒斥英子说:“英子你太过分了,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请谁就请谁,关你屁事。”
英子悻悻离开。
欧志宽不愿意伤好朋友的心,语气缓和说:“莉莉,你喜欢我采的花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的派对我就不参加了,祝你生日快乐”,转身要走,被余莉莉一把拽住。
余莉莉说:“你不能走!你比他们加起来都重要。走,先去我房间。”,不由分说拉着欧志宽就跑到楼上。
余莉莉卧室在二楼,装点得像公主的房间。余莉莉带着欧志宽走到阳台,看着院中的夜色。
欧志宽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找那帮小鬼子来”?
莉莉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说:“他们也是我朋友啊。”
欧志宽问:“你不知道RB人把香港占了”?
莉莉撒娇说:“好了,战争啊政治啊那都是大人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余贤君在楼下喊:“莉莉啊,下来吧,人齐了开始了。”
莉莉拉着欧志宽手说:“走吧,生日Party要开始了。”
欧志宽倔强拒绝:“我不去。”
楼下还在催促,,莉莉说:“那好,就在这里等我,不许走。等会儿我给你送蛋糕”,蹦蹦跳跳下楼、很快,楼下传来欢乐的《生日歌》声。
欧志宽站在卧室阳台的黑暗中还在生气。RB学生在学校的侮辱,刚才英子的侮辱,让他极感愤怒有无可奈何。他觉得越来越理解小舅做的一切,甚至想立刻和小舅一起干,但小舅能同意吗?还有妈妈。他正在胡思乱想中,院子里的一幕吸引住他的目光。
一辆轿车驶进院子。轿车喇叭响了几声,高桥从车上下来。余贤君从客厅走出去迎接,英子跟在后面。
余贤君握住高桥的手,说:“欢迎大佐光临”!高桥说:“勇士,辛苦了,我向你致敬”,弯腰鞠躬。余贤君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
看样子他们是老熟人。欧志宽似乎看出什么。
英子撒娇拽住高桥胳膊叫:“爸爸”!
高桥笑嘻嘻拍拍英子肩膀说:“就猜到你在这里,和莉莉是朋友了吧”?
英子得意说:“我俩是最好的闺蜜。”
高桥说:“爸爸和余伯伯有事,你们自己玩吧。”
英子说:“好嘞”,回去客厅。
余贤君说:“请”,带高桥走进客厅。
高桥和余贤君边上楼边聊:“我女儿在RB就学的是中国文化,到香港我让她去了我教过书的香港大学,介绍和你女儿认识。要想学到中国文化真谛就必须和中国人交朋友。你看,他俩现在多好。”
余贤君说:“我女儿那是高攀。”
高桥说:“你错了。我们是战友。你不想你的祖国强大吗?要想强大,不当西方列强殖民地,除了和大RB帝国合作,还有什么路能走”?
余贤君说:“大佐言之有理。”他带着高桥走进二楼莉莉卧室旁边的房间。
站在黑暗中的欧志宽,不但能够看见他们在干什么,而且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开始还在独自欣赏夜色,但不久就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住。
余贤君问:“大佐喝茶还是咖啡”?
高桥说:“我们就不要客套了。我不宜在这里久留,谈完就走。……你这次回来很突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余贤君说:“美国联邦警察已经注意到我的电台。我这次回来就是暂避风头。”
高桥问:“美国国内情况怎么样”?
余贤君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国国内反日情绪极大。2月19日罗斯福签署9066号总统令,允许对在美国国内‘战区’中的日裔进行任何必要的限制措施,现在全部日裔居民都被迁徙到5个州11处再安置中心。那里用铁丝网和瞭望哨围成生活区,集中管理,实际上已成为变相集中营。珍珠港被你们重创的企业号航母指挥官哈尔西甚至说,‘在我们杀光RB人之前,讲日语的只能待在地狱里’。”
高桥说:“是啊,RB人民为这场战争做出巨大牺牲。我们与在美情报网基本失去联系。你是中国血统。那边全靠你了。”
余贤君说:“华裔在美国常被当成RB人,也受到严格盘查。”
高桥说:“同为黄种人,命运使我们不能不走到一起。”
余贤君说:“我在美国国防部有几个朋友,能经常听到一些消息。美国正在部署与你们争夺太平洋岛屿。取名叫做‘蛙跳战术’。”
高桥想想,说:“‘蛙跳战术’?听起来很新鲜。美国本土距离RB很远。他们只能先攻占一些岛屿,作为向RB本土作战的基地。美国英国离亚洲那么远。说句实话,我们当初只是想警告一下美国英国人,没想到他们反应这样强烈。”
余贤君说:“‘蛙跳战术’必须进行海上作战。RB有着强大舰队,美国人很难得逞。”
高桥说:“能够战胜大RB皇军的军队还没有生出来……你能不能尽快回美国,我们需要你的情报。”
余贤君说:“我在美国也有风险,好容易回来,要好好陪陪我的女儿。”
高桥不能勉强,表示理解的点点头,说:“那是。在香岛玩得开心些,有什么事找我。”
余贤君说:“回到这里有了家的安全感,少不了要麻烦大佐。”
隔壁阳台,欧志宽听到了他们全部对话。
余贤君判断错了。美军实施“蛙跳战术”,1942年8月7日开始的所罗门群岛的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使日军损失惨重,虽然两军作战舰艇损失相当,各有24艘,但日军伤亡高达2.5万。美军不到6千,如此消耗下去很难阻挡美军逐岛争夺。为阻止美军在太平洋战场的大规模反攻,时任内阁首相的东条英机召集内阁会议,研究制订出“洞穴战术”:在日军据守的岛屿上用钢筋混凝土构筑洞穴,放上充足的弹药、食粮和水,每三名士兵据守一个洞穴。洞穴间形成火力支援配置。东条英机认为,这样就能发挥日军士兵独立作战的武士道精神,让每个岛屿都成为埋葬美军的坟墓。确保视为生命线的“绝对国防圈”不丢失。
欧志宽参加完生日派对回家,经过楼前广场,听到有人小声叫:“阿宽。”
他四处打量,黑黝黝的广场只有长石椅坐着几个岁数大的老头,没有他认识的。他以为听错,刚要走,声音又一次出现:“阿宽,这里。”
欧志宽听出是小舅的声音,看见一个石椅上一个老头向他招手,连忙过去。
欧志宽问:“小舅,你怎么变成老头了。”
凌厉一把拉欧志宽坐到身旁,说:“快,过来坐下。……你看见没有?公寓楼前面石椅上的人是特务。”
欧志宽问:“哪儿的特务”?
凌厉说:“RB特务。他们是找小舅的。”
欧志宽问:“你出什么事了?我爸我妈为你吵了一架,我妈搬出住了。”
凌厉说:“我知道。你和你妈去满记茶餐厅,我在那里等你们。”
欧志宽问:“现在去”?
凌厉说:“就现在。”
欧志宽说:“好吧”,想起身。
凌厉说:“你先坐着,我走了你再离开。”话音未落,凌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欧志宽一脸惊愕。
欧志宽回去告诉凌琪。凌琪迫不及待和欧志宽一起出门。他们走出公寓楼大门,监视的日特起身想跟踪,被一些下夜班的苦力挡住,失去目标。
夜已深,满记茶餐厅宵夜的客人仍然熙熙攘攘。凌厉和凌琪、欧志宽坐着角落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桌旁。桌上放着几碗汤粉。
凌琪着急问:“你急死我了,现在住哪里?过得怎么样”?
欧志宽皱起眉头说:“小舅一身臭味,好多天没洗澡了吧”?
凌厉说:“被你老公当要犯通缉,整日东躲XC还能怎么样?我有地方住,你放心。”
凌琪说:“我总觉得阿凡不是那种人。他这人胆小,有私心,但人不坏。他是做给RB人看的吧”?
凌厉说:“但愿如此。”
凌琪问:“你知道父亲是被谁杀的”?
凌厉说:“知道。”
凌琪说:“知道还这么沉得住气,你不打算给爸报仇”?
凌厉回答说:“我做的这一切就是给爸报仇。阿宽大了,我让你们一起来就是让他也听听。爸爸和我一样都是共产党,都是抗日的。高桥杀他是为了拿下逸景,突袭对面街里的英军情报中心。这已经不是个人恩怨,是民族仇恨。”
欧志宽想起今天余莉莉的生日派对,说:“高桥?这人今天我见过。他是英子父亲。我参加莉莉生日派对,他来找过莉莉爸爸。”
凌厉:“余莉莉他爸?是美国那个真爸”?
欧志宽说:“这次是真的。他父亲专程从美国回来给她过生日。”
凌厉马上想起赵毅轩离开时说的祁亮,问:“他父亲叫什么?做什么的”?
欧志宽说:“余莉莉父亲应该是姓余吧,叫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
凌厉问:“你听见他们说什么没有”?
凌琪急了,说:“你干嘛。阿宽还小,你别把他也扯进去。”
欧志宽回答说:“她爸爸告诉高桥在美国国防部有几个朋友。高桥让她父亲尽快回美国给他们搜集情报。”
凌厉想想说:“……以后你不要再去她家了,很危险。”
欧志宽说:“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只听不说。”
凌厉感慨说:“战争真的让人早熟。你真的长大了。”
凌琪更急:“凌厉,我就这一个儿子!你不省心,还想让他也不省心”?
凌厉说:“姐,成熟是一种自我保护。你说他处在这个环境,天天要面对杀害我们亲人的仇人,能躲得开吗”?
凌琪说:“别跟我说那些,我不懂。我就是不能让你把阿宽带进沟里。”
欧志宽不满说:“妈,我不是孩子了。”
凌琪说:“你给我闭嘴”!嗓音一大,引起旁边人回头。
凌厉知道三言两语说不清,连忙转移话题说:“你还是先搬回家。在外面不方便。”
凌琪说:“我要让欧息凡明白我的态度。你倒是要当心,到处贴的都是通缉你的告示。”
凌厉说:“我没事。我们是个组织,又不是个人单枪匹马。不会有事。”
凌琪说:“你可是凌家唯一的根儿了”,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凌厉说:“姐,你们先回家吧。”
欧志宽问:“小舅,我佩服你!你还会来看我们吗”?
凌厉说:“会的!一定!你是大人了,要照顾好妈妈。”
欧志宽说:“这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一直照顾妈妈。妈,咱们走”,扶起凌琪向外走去。
凌厉目送他们离开,招呼伺应生:“买单。”
伺应生送来账单,凌厉手伸进口袋掏钱愣住。账单正面写着“明天下午三点,崇尚百货二楼咖啡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