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
一壶清香,弥散出袅袅的香气,沁人心脾。三个女子,三种风情,慵懒的各据一方正自说笑。
“五嫂,洛相夫人怎么会来你府上?”沐溪烟一脸娇态,似莫名般问道。
“傻丫头,这还问。定是为了洛相下狱之事。”睿王妃嗔怪一笑。
更疑惑,“这就不对了,洛相有事,洛夫人该找二哥,二嫂,怎会来了五嫂处。有病乱投医那怎地没投去你家?”烟儿对着睿王妃俏皮的说道。
“我家与她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泛泛之交,求人当然求不到我家。”睿王妃淡淡轻笑。三个女人各具才华,不凡的见识让她们熟识并结为知已。温婉柔美的睿王妃在洛晓冉影响下也越发的开朗。
“如此说洛夫人也是白走一遭了。五嫂与她也是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泛泛之交都称不上。要知道二嫂前脚说五嫂是她妹妹,转脸就嚣张骂人呢,五嫂何来会管她。”烟儿扬起粉颈,似有着孩子气但瞧向洛晓冉眸子里带着愤愤不平。
笑对烟儿,洛晓冉微冷一笑,“想管,我可管得起。这上有父皇和众大臣眼瞧着,下有黎民百姓看着,中间有三哥做主审,我没有通天的本事。再者如你所言,我又不是吃多了撑着没事推个破车出去好揽债。与我不相干的事何苦操心费力的,洛家与我无关。甚至就是二嫂的事,也休与我提起。”洛晓玲惨与不惨与她洛晓冉何干。甚至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贱丫头,其儿不过一个野种。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可怜她?这是她自咎由自取,是她本性的嚣张蛮横害了她。
而对于洛家,没有赶尽杀绝已是她最大的宽容。这点的宽容还是来自挽翠,来自二哥,与骨血,与亲情,与洛府上下无辜之人皆无关系。说起无辜,死去的洛晓冉不无辜吗?当年谁又替她惋惜一声。看到洛夫人她会觉得心头发沉,非是同情了她,只是在替死去的洛晓冉难过。四年前含冤带恨的去了,自己在洛夫人的冷眼中含恨走出了洛家。而今应验了挽翠之言,她替她的小姐报仇了,报复在骨血之亲的身上。这本就是人世间最残忍的一种情仇。再者情不自禁的眼前晃起挽翠那种惨死带血的脸,如此让她不止笑不出来,更生了几分的酸楚。洛夫人哭得辛酸,说得卑微,但那眼泪如何能与挽翠的死,与她当年的艰辛并提。
“娘,娘。。。”这时候其儿拉着明炜小哥俩跑来。
洛晓冉笑着起身,“跑什么,怎么了啦?”
“娘,我与哥哥钓到鱼了,其儿与哥哥说了娘弄得烤鱼可好了炜哥不信。娘,其儿要吃烤鱼。”其儿撒娇的说道,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炜儿,可是真事?”洛晓冉抱着儿子的小身子,笑容不减。
“是。婶娘给炜儿烤鱼让炜儿尝尝好不好?”小小伙子很是正经其是。
挑眉一笑,“走,三嫂,烟儿,我们多钓些,干脆今儿吃烧烤吧。”
“好哇,好哇,其儿爱吃。”其儿拍着小手兴高采烈。
福王府的后花园很大,中间有着大片的水池养了不少的鱼。招呼着炎和卉儿来帮忙,再有丫环,一时间池塘边热闹起来。
得空闲,烟儿凑近洛晓冉,“姐姐,小心曲贵妃。”
微一蹙眉,担忧的说道:“烟儿,都说了别为了我冒险。”
“放心,我有分寸。我更不会看着姐姐有危险。那一次就要吓死我了。”烟儿瞄着其它人,淡淡说着。
“千万小心。”
“曲贵妃贴身的宫女都会武功。昨**去的突然,她宫里有股暗香那香很奇异。。。”
“嗯。”
“她恨清然,恨你。”
“知道。”
“祈王最几天很神秘好象在谋划什么事。有时看着我似在透过我看什么,我猜他大概是在想你。”
“想我”冷哼一声,“是想怎么先一步杀掉我与清然,好绝了他的后患。我把他惹急了。”
“怪不得,原来是狗急了要跳墙。你是打草惊蛇。这就解释得通,他们母子为何都是神神秘秘。”
“烟儿,你不要再替我探查什么,我有清然护着没事,反而你才让我担忧。”洛晓冉神色凝重的看向沐溪烟。
“知道了。”
“别嘴说,要往心里去。”
“是,管家婆。”烟儿轻松的调笑,美眸一转,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二哥来京城,想见你呢。”
“静儒,他有事?”
不期然,沐溪烟神色微涩的摇头,“没事,只是来看看。”
这是第二次见着烟儿这种表情了,洛晓冉略见疑惑,转了转眸子,“告诉静儒,二更天来福王府吧,但千万要小心尾巴。”
“谁会跟踪二哥?”
“只是猜测。就如这府里,各路眼线都有。”
烟儿拢了拢秀眉,“嗯,我会让二哥小心的。”
一旁其儿看着卉儿收拾好了鱼迫不急待的喊道:“娘,鱼弄好了,来烤啊。”
烤鱼,烤肉是洛晓冉拿手的。一则她爱吃,二则这也是**生存训练时养成的习惯。拿过鱼,洒成调料,穿上竹签,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成外焦里嫩,不止闻着香,吃着也香,其儿深知娘的手艺,得意洋洋的瞪着炜儿,不,是瞪着炜儿腰上一个玉兔形玉佩。那将是他的战利品了。谁让炜哥哥不相信他的话了,打赌就要服输,他就是喜欢上他的那个玉佩了。
炜儿吃得香,一时忘形,“五婶娘,炜儿还要一个。”
“嗯嗯,哥哥,其儿没撒谎吧。”其儿故作老成的站到炜儿跟前,很是郑重的问道。
炜儿翻了下眼睛,很是不甘愿的撅了撅嘴,“知道了。”边说从腰间解下玉佩,递与其儿,“拿去。”
不明所以,洛晓冉与睿王妃对视一眼,洛晓冉笑道:“其儿为何要哥哥的东西?”
“才不是要的。是他输与我。愿赌服输。”其儿得意的摆弄着玉佩。他不过与哥哥打了赌,他知道他一定能赢。。。
与晚归的独孤清然说着其儿的小小心计,惹得清然也是忍俊不禁。又说道晚上二更天沐静儒会来,洛晓冉倒是有些期待了。一来,与沐家二兄弟有着似亲人似朋友的一种亲切。二来,她更想通过静儒知道烟儿的心事。
二人正说笑间,凡突然来了,对着二人道:“主子,宫里有异动。”
“异动?”独孤清然玩味般的轻勾起嘴角,“看来是等不及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