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小男孩挣扎着从张止尧怀里跳出来，“姐姐，和我们一起去了，爸爸在饭店里工作，跟我们一起去饭店好不好？”
小男孩跑到祈宁面前，伸手拉住祈宁的手臂要拖她站起来，“姐姐……姐姐……和爸爸一起回去啦！”
祈宁僵硬地被小男孩拉起来，手脚冰冷地被拉向张止尧。
小男孩沉浸在向爸爸炫耀的快乐中，用尽力气拉着祈宁向张止尧走去，“爸爸，让姐姐和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要。”不知道是小男孩的力气真的太大还是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祈宁被小男孩兴高采烈地拉到张止尧面前。
祈宁看着张止尧，从分开的那一天，她就没想过有一天还能离张止尧这么近。
他们就隔着一个小男孩的距离，张止尧看着祈宁，平光镜敛去了他眼中层层叠叠的波澜。
祈宁看着张止尧，双眸道尽了她心中的怨与爱。
“爸爸！爸爸！我们回去和姐姐一起吃饭，好不好？”小男孩在两个人中间蹦蹦跳跳。
祈宁被小男孩的叫声拉回了心智，“宁宁乖，和爸爸先回去。”
祈宁蹲下身，眼神复杂地盯着这个也叫做“宁宁”的小男孩，她和张止尧之间的距离已经那么远，他们中间隔着六年的时间，隔着千山万水，隔着一个家庭，隔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不要——不要——不要——姐姐和宁宁一起吃饭，还有爸爸，好不好，姐姐！”小男孩松开张止尧的手抱住祈宁，用力地撒娇。
“宁宁……”祈宁气虚地说。
“宁宁。”张止尧当然能看出祈宁的为难疏远，他想制止儿子，但是儿子固执起来连他也要甘拜下风。
“宁宁！”
远处的呼唤像是天籁般传入祈宁的耳朵，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期待乔筑谦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