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人问我什么是道,今天的故事讲完我会给出我自己的答案。
谢远庐在牢里已经待了三个月,因为没人关照他,不管是好的关照还是不好的关照,关二哥他们折磨他几天后也就腻了,毕竟都是普通犯人,大量的时间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改造。一来二去,谢远庐的手上已经有了茧子,脸变得黝黑了,胳膊也渐渐粗了。
有一天他们去河道清淤,挖着挖着,关二哥突然停了下来,他问岸上的狱警这是那条河,狱警说这是望儿河,关二哥哦了一声又接着拿起铁锹挖起来。毕竟是初春,在淤泥里待久了,大家都冷的打颤,岸上的狱警看着这些人,做了个抬手的手势。一众犯人起身上岸在火堆边休息。不远处的公路上,来了几个行人,一个拄拐的中年人和另一位拄拐的老婆婆相互搀着走在后面。两位狱警抬过来一个大口袋,吩咐关二哥打开分发馒头和咸菜。关二哥给大家各自分了三个馒头,最后自己剩了两个,他拿着馒头刚要往嘴里送的时候,瞥见了那位老婆婆,他丢下馒头大喊:“妈,妈”,狱警拦下了奔跑的他,那边的老婆婆和中年人往这边看了几眼,回到:“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妈,你妈前些天过世了,我是你三姨”关二哥跪倒在地,泪如雨注,那边的中年人又喊:“老二,我是你哥,哥不是不看你,是他们不让我去,你刚进去,你媳妇就跟他们跑了”。关二哥瘫倒在地。狱警拦住了朝这边过来的中年人,吩咐谢远庐和另一位年轻的犯人把关二哥抬走了。
关二哥醒来时大哭大叫,狱警过来给他来了一电棍,他又昏死过去。年长的那位被称为老鹞子的犯人叹了口气,给谢远庐他们讲起了关二哥的事。关二哥年轻的时候和人结拜,然后一起偷鸡摸狗,直到抢劫杀人,关二哥讲义气一人担了,把老母亲和残疾的大哥以及有身孕的媳妇托付给几位兄弟,这些年这几位兄弟经常给他寄钱,告诉他他家人都平安,结果今天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关二哥还和人说起等出狱了就回家好好孝敬老母亲,照顾妻子和孩子。众人都是一阵叹息,有几位也讲起自己入狱后家庭的变故,都基本是妻子改嫁或是父母孩子在家受欺负。谢远庐问了一声:“这关二哥不是老大吗,怎么混的这么惨”,老鹞子轻蔑的笑了笑:“他哪是什么老大,只是他够义气又能拼命,我们尊敬他而已,真正的老大都在外面逍遥快活,他这种人永远做不了老大,他太傻了”
石堡村里,石同的族人要求石同去把被石全卖掉的两颗古树买回来,石同也动心了,毕竟这两棵树是属于石堡村的,也算是这千年古村的象征了。就在他要答应的时候,郭清凝打断了他,族人们一阵沸腾,“你不是我们石家人,你有什么资格反对”“外人不能插手”。石同起身做了个手势,大家安静了,郭清凝没等石同继续开口便说了句:“这两棵树买回来,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它们刚刚才活过来,现在挖出来就再也活不了了。就算能活,石同能保它们现在不被人买走,能保它们今后不被人买走或是砍掉吗”,人群里一片安静,石同也抬眼看了看郭清凝,然后低下头,心想自己总是没有郭清凝考虑这么周全。郭清凝又接着说了:“现在这两颗古树在市里,由政府保护,大家若是想看随时可以去看,我想有政府保护的话以后没人敢随便卖或是砍了”人群里开始议论,“她说的有道理”“树拉回来我们还得守着”“这树也是不能折腾了”。买回古树的事就此作罢,石同再次做了噤声的手势,这次他说话了:“我们石堡村的后山有矿,我打算开矿,大家各个都是股东,大家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我是希望咱们石堡村的每个人都成为有钱人的”。话说完,石同和郭清凝就走了,剩下的人又各自议论起来。
回到家中,石同和郭清凝严韵迅速收拾行装,悄悄离开了石堡村。石堡村的村主任石全,开始联络各家打算撇开石同开矿。石同在车上笑着说:“他们全部上当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严韵的嘴角露出诡异笑容,郭清凝看了二人说:“我只要我的那份了就出国了,你们继续干吧,我这人不贪心”
所谓道,我认为就是大家都认同都叫好却只有少部分人能坚持能做到的东西,而且一旦有人去实践,其他人都会称他为傻子。从字面来看,道是以行为先,所以道不在于言,而在于行。道需要坚持,不能因为有坏人我们就不做好人,虽然做好人成本太高代价很大,也不能因为社会有阴暗面,我就同流合污,我不要求别人做到,我只要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