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副局长办公室,鲍富贵没敲门就进去了,鲍龙没抬头怒道:“滚出去,跟你们说多少次了,进来之前先敲门,哦,是爹!快点坐。”鲍富贵说:“不用滚出去敲门再进来了?”
鲍龙说:“爹,你这说的那里话?我不知道是你,我是给手下那些不长记性的人看的,让他们长长记性。”鲍富贵说:“大局长啊!威风啊!”鲍龙说:“副局长,爹!还是副局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鲍富贵说:“没事就不能来你大局长办公室坐坐?是这样的,刚才我在警察局门口碰到金标表叔了,他是想打听水建林老爹和女娃子的事的,没来找你吧?”鲍龙说:“没来,上次找我帮忙,让我打发了,他还敢来找我?”
鲍富贵说:“你们就这么把这一老一小这么关着?”鲍龙说:“不关着怎么办?乱党的家人,不能今天抓,明天就放了吧?”鲍富贵说:“先关他们一段时间,你表叔表叔喜欢管闲事吗,这次让他出点血。”鲍龙说:“金标有点银子,好好敲敲他。”
日本人来了,他们是从海上进来的,在宋皇城沙滩登陆,并不知道东门岛两边都有出海的航道,翻过铜瓦门的山就进了石浦,本来以为要打上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的守军见日本人来了就闻风弃城而逃,
日本人没费什么劲就占领了石浦,鲍龙趁乱从背后开枪杀了警察局长,日本人一到,他就是警察局长了,到处抓人修炮楼,修工事。
老海一家人在补渔网,水老爹和水莲现在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被关了几个月,老海把船抵押给鲍富贵,又从金标那里借的钱,十户连保,而且日本人来了没人管了,从金标那里弄了不少的钱,鲍龙做个顺水人情把他们放出来,
水老爹说:“老海啊,我看还是把海鹰和水妹子的婚事给办了吧,日本人来了,以后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呢。”老海说:“不能亏待了孩子,日本人封锁的海上不让出海打鱼,家里一分钱也没有,怎么办喜事啊。”
水老爹说:“是我连累你们了。”老海说:“老爹,说的什么话啊,咱们现在不是一家人了吗?”水老爹说:“是是!是一家人。”
航道解禁了,老海一家人随着出海打鱼的船出海,他家的船抵押给鲍富贵了,从金标那里租了一条船,几个月没人打鱼,第一网收获就不错,又下了几网,船舱有不少鱼了,老海说:“回去吧。”
海鹰妈说:“太阳还没落,再打一网,明天也能多卖些钱,给他们办婚事啊。”水老爹说:“那就再下一网。”等网拉上来的时候,海面上已经看不到其他的渔船了,老海说:“快点回去,天黑了,他们把航道封了就麻烦了。”
一家人拼命往山口赶,眼看着就要进航道了,航道里开来了一艘日本人舰艇,“叽里呱啦”喊了一通,他们也听不懂啊,结果日本人开枪了,首先中枪的是水老爹,水老爹死了,水妹子伏在爷爷身上嚎啕大哭,
老海看到日本人把炮口对准这里,急忙喊道:“海鹰!水妹子!鬼子要开炮了,快点跳海。”海鹰妈一把海鹰推下海,老海拖过水妹子往海里一丢,日本人开炮了,一颗炮弹正好落在船上,把渔船炸的粉碎,海鹰从海里浮出来的时候,
船已经被炸碎了,海上漂浮着碎木板,等日本舰艇开走了,海鹰大哭,喊哑了嗓子:“爹!妈!水妹子!爷爷!”没有一个人答应,海鹰在海面上搜寻了半宿,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在他快要冻僵的时候爬上了岸。
金狗被鲍家兄弟排挤出来了,回到了铜瓦门,当了皇协军,在铜瓦门去石浦的路口海边街口设了个卡,负责盘查过往行人,一个手下过来说:“狗哥,天这么热,让兄弟们凉快凉快吧。”
金狗说:“万一有乱党分子混进了石浦,是你负责啊,还是我负责?吃饷不当差要你在这干什么?”那个士兵回到岗位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妈的,就会在我们面前充大爷,有能耐冲鲍家几兄弟使去!被人家踢出来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想着和人家攀亲戚,屁!”
“金老爷是好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孬种儿子。”“是啊!在铜瓦门谁不知道金老爷是大善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金家早晚要被这个吃喝嫖赌的家伙败坏光了。”
“别说了,来人了,站住,干什么的?”“赶集去,二娃子,你不认识我?”二娃子说:“认识归认识,但是皇军让盘查,我们就得挨个盘查,出示良民证。”
日军指挥部,龟田少佐:“最近,在石浦镇连续有我帝国军人被暗杀,鲍龙,你这个警察局长是怎么当的?”鲍龙说:“太君,我已经让他们对过往行人进行严格盘查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龟田大怒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不会是你们的人暗杀了帝国的军人吧?”鲍龙慌忙鞠躬,说:“太君,哪能哪!就我手下那帮人,借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碰皇军一下,更别说杀害皇军了。”
龟田说:“养了一帮饭桶。”摔门而去。海鹰自打亲人被鬼子杀了,就发誓要杀光日本人,白天,他砍柴挑到石浦去卖,晚上装扮成要饭的大街小巷溜达,只要发现有落单的日本人,
他就找机会干掉,看样子今晚没有下手的机会了,日本人加强的戒备,来回巡逻的鬼子多起来了,海鹰转了一圈,见没机会下手,溜回庙里睡觉。
狮子山是抗日游击队的驻地,大队长水建林正在给政委王刚汇报工作,听完水建林的汇报,王刚说:“咱们的队伍在逐渐壮大,但是缺少枪支弹药,有的队员手里连把大刀都没有,怎么能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