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晚霞是那样红艳,给人一种妖艳朦胧之感。马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开心的笑了。“或许明天是个雨天,不过那是别人的,现在的晚霞才是我的。”马维一个人自言自语到。
马维心中的欣喜在这几天都没有淡去,反倒是越来越浓郁。马维将自己的佩剑从腰间抽了出来,佩剑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着耀眼的青光。马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去细嗅自己佩剑上那种令人着迷的味道。马维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起来。多么的美好,仇敌的鲜血曾在自己的剑上流淌而过。马维几乎想用自己的舌头去舔一舔那锋利的剑身,去再次感受那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兴奋。那一种兴奋是难以言表的,让马维想起来在自己十六岁的那年,自己过生日的那天夜里,自己第一次亲手将自己家中的一个女仆按倒在床上,少女无助的哀求,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令人充满邪恶感的呻吟,至今都回荡在马维的脑海中。
不过马维觉得这次将帝林杀倒在他自己的血泊当中更令自己兴奋。记得当时自己的手和全身都在隐约的颤抖,马维知道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自己兴奋到了极点。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你进来吧。”马维说后,一个中年男子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这个中年男子便是马雷,这马雷可不是一般的人。当时魔族攻破瓦伦要塞,魔族的羽林将军云浅雪派出了几波伪装成人类的魔族兵想混入紫川的内地。
那时紫川秀也奉命开往远东前线,其中就有一路与紫川秀碰上了。当时除了紫川秀发现不对劲以外,这个马雷作为当地的旗本也察觉到了这伙人的不对劲。随后马雷不动声色的将其告诉了紫川秀,紫川秀这才将这才将这伙魔族奸细除掉。
可现在这个马雷居然变成了马维的手下,要是紫川秀现在就在旁边恐怕就要大惊失色了,自己心中的赞许的人才就然跑到了自己的仇敌马维身边,这个马维可真会挖墙脚啊。
至于马维是怎么挖着墙角的,连马维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福大命大造化大。当自己在杀过帝林之后,居然在半道上遇到了这个旗本,当时马维自己是做贼心虚,心中暗想;“这回完啰,现在自己还在紫川家族境内,离返回林家还有一大截的路。自己可是投靠魔族的叛徒,要是被这个旗本不顾一切带着他身后的这十几个人杀过来,恐怕自己手下这十几个带伤的弟兄恐怕是挡不住的。哪怕这个旗本不杀来只是回去喊人,谁知道会喊来多少人。这一路上自己小命定是不保。”
不过马维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还是决定冒险去试一试,准备还是用老办法,先编一个谎,再用金钱去收买一下。
事情比马维想的还不错,自己一下子就和这个叫马雷旗本谈熟了。发现这个旗本居然也姓马,毕竟一笔写不出两马字来,马维便和这马雷越谈越熟。到最后马维发现这个马雷居然是自己的一个远方表亲,自己已经死去的哥哥马钦曾经还救济过他,而且他这个旗本也是自己哥哥给托关系给升上来的。
“真是帝林该死,我命不该绝。”马维心中暗想。“自己的哥哥便是给这帝林杀的,虽然帝林把这事做的相当隐秘,但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次暗杀帝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报那一箭之仇也是为了自己的哥哥。看来还真是自己的哥哥在天有灵啊,保佑我成功。”
随着越来越深的谈话,马维发现这个马雷并不是紫川家族的愚忠之人,马维充分的发挥了自己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能力,向马雷不断地阐述自己是如何被紫川秀陷害,自己是如何忍辱负重潜入魔族,至于人类最终能战胜魔族那也自己的功劳,结果紫川秀无耻的抢夺了胜利果实不说,还指派的他的狐朋狗友帝林将自己的哥哥杀害,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说。马维说的声泪俱下,将其所说的更是比千古奇冤还要冤。
当时就使马雷深受感染,说自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错把那紫川秀当好人。以后愿追随马维干出一番事业来,要为马维的哥哥马钦报仇雪恨。此后两人便以表兄弟相称。
于是马维就这样收了一个得力干将。这个得力干将立刻向马维说明了不能再回林家的道理。林家当时用表弟你是为了抵抗帝林,同时也可获得紫川家的情报。所以说你当时对林家是相当的有用,所以林睿这才对你亲而用之,可现在的表弟你对于林家来说早已是可有可无之人,如果你此时再回林家,如同羊进虎口,林家必然将你交给紫川秀。
马维听后深有感悟,一把将马雷抱住,泪落沾襟。仿佛马雷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感谢马雷的救命之恩。马雷也如同一个憨实的庄稼汉,对马维憨憨一笑。
当马维问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马雷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问题貌似已经超过了马雷的智力水平了。
马维也是苦笑了一声,自己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只要自己走错一步,自己必是死无葬身之地。问问马雷不过是参考而已,这事其实必须由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于是马维决定先就近找个地方住下了,自己在从长计议。
现在马维看向推门而进马雷带着微笑,亲切的说道:“马雷表哥,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都做好了,我的人马都已经回到了驻地,而表弟你人已经按你的吩咐让他们在不远处的达可城中隐姓埋名住了下来。”
“恩,我们也该走了。”“表弟你想好了要去哪了吗?”
马维点了点头:“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地方能去了。”
马维走出了自己这个临时居住的木屋,和马雷一起跳上了战马。马鞭一扬,清脆的马鞭声伴随着马匹的清啸。马维二人疾驰而去。马维偷偷回头看向刚刚离开的木屋,木屋已经燃起熊熊烈火,黑色浓烟像一个冲天而去的黑龙,黑龙仿佛在挥舞着自己利爪要撕裂开苍天一般。这个木屋是一个打柴的樵夫借给马维二人居住的,在今天早上马维派马雷去安顿人马之后。马维可不认为自己像紫川秀那样,是一个吃霸王餐的人,于是爽快的把这几天住房子的钱给了樵夫。那樵夫掂了掂蛮重的钱袋,呵呵的向马维笑着,不过他的笑在下一刻就凝固了,迅速的转露出吃惊的神色。马维将自己匕首准确无误的刺向了樵夫的心脏,不知道是马维的匕首用的太快,还是樵夫太过吃惊。这樵夫连叫都没叫出来。抓着马维给他的钱,直直的倒在地上,于是马维也发了发慈心决定管杀也管埋,直接把这个樵夫连同他的钱袋一起埋在他的床下。现在自己也算是毁尸灭迹了。
两人走了好远,在吁的一声后,马维和马雷拉住了缰绳,二人下了马。他们二人已经站在高高的翘崖上,在这里帝都的一切面貌能够完完整整的落入二人眼中。
恢宏而神圣的帝都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壮丽无比,这种动人心弦的壮丽是源于帝都城中一幢幢高大的建筑物拔地而起,城中纵横交错的道路把整个城市分割的恰到好处。也是由城中商贩们的吆喝声;街道上人流如潮水般的涌动;城市上空漂浮着帝都各种美食散发的热气所组成的繁华。更是由城市的劳工们用自己的汗水和双手,一砖一瓦的将这座宏伟的帝都从无到有,从简到繁的建了出来,像是个小孩子搭积木似的一步步的将这座令无数人赞叹的城市搭建了出来,只不过他们没有像小孩搭积木搭好后的那种自豪感和拥有感罢了。
“表哥你等我一下。”马维言道,随后向旁边的树林走了进去。马维的走进,惊得刚刚回巢的鸟儿又飞了出去,一个个叽叽喳喳,一个接着一个飞向了那轮几乎已碰到了地平线的红阳。
此时的太阳散发着一圈圈迷人的光晕,那几只鸟雀的飞影也渐渐地远去。马维将匕首再次拿出,匕首的白刃处马维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自己那张俊秀的瓜子脸。马维将匕首飞快的一划,只见白光一闪,马维得那张白晢的脸上便便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鲜血不停地向下流。马维看着滴落在地上的鲜血又笑了起来,仿佛划得不是他自己的脸似的。随后马维用另一只手上将早已准备好的伤药涂了上去,这药更是出奇好。不一会儿,从那道口子流出的鲜血开始停了下来。慢慢的结成了一道伤疤。马维知道真正心狠手辣的人不仅是对那些阻碍了自己的敌人敢下毒手,更是应该是对自己也能心狠百倍的人,而自己便是这样的人。
这个马雷在树林外等了一段时间就看见有一个人从刚刚自己表弟马维的走进的那个方向走了出来,可马雷刚想走进去一看,大惊失色。那人虽然穿着马维的衣服,可是相貌跟自己的表弟马维根本就不一样,标准的国字脸,嘴上有着八字胡,整个人像是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更令人瞩目的是他脸上的那道伤疤长到几乎要把他右脸切成了两半似的。
那人走近了马雷用着有些粗犷的声音说道:“怎么了表哥你不认识我了?”那个刀疤男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马维啊,不过以后我得改姓贾了,表哥你现在得叫我贾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