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青春烟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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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乞者风月(一) 阿红

我蜷伏在地上,露出半边用泥涂过的脸,头发蓬乱着,闭着眼睛,让阳光透过破烂的衣服照在我的背上,暖暖的,痒痒的,棒极了。靠近我头的地方,放着一个破碗,里面零星着角币和分币,这可是我要饭的勾当。

我特地把这个碗放在一张拾来的彩色画报上,画上的那个家伙,我一点不觉得他好看,也许还不如我——如果给我一块足够大的肥皂让我好好洗洗的话。但我曾看见一个花花绿绿的白痴,也把不准是个公的还是个母的,亲着那画,还很高兴的样子,做为一个乞丐,我实在弄不懂有什么好高兴的,有钱人都疯疯癫癫,我还看见过一个小子有一天晚上花了几十块钱买了朵红色的花送给一个婆娘,结果那个婆娘就好象发疯似的与他亲嘴,尽管我不明白,但我想婆娘也许喜欢这玩意。于是,我偷了朵一样的花去送给阿红,结果她对我说:“如果你想和我睡觉,还不如拿两个包子来换,这简直是狗屁,你当我是白痴呀。”于是,我更加坚定有钱人中有许多白痴和自己是个乞丐。

我在乞丐中算挺有本事的了,因为我曾念到小学四年级,后来老子和老娘死了,我住在村里的大队长家里,洗碗、扫地、喂猪、洗衣服…有一天,我坐在门口啃着冷馒头,看见不远处有个要饭的抓着一块肉往嘴里送,于是我决定也做一个要饭的,反正我的衣服跟他的也差不了多少。

“叮当”,碗里多了枚硬币,睁开眼一看,不错,是个5角,给我钱的是个女的,穿着黑色的裙子,刚好能遮住屁股,她的腿可真白,至少比阿红的白,真想咬一口,但我不敢多看,因为上次有个女的给了我十块钱,我觉得很奇怪,也许遇到好人了,不免多看了两眼,结果她身边的那个杂种就给了我一脚。

太阳快下山了,我喜欢晚上,也许乞丐都喜欢晚上。晚上我会觉得自己变得自由,和有钱人没什么分别,方便的进行着自己的疯狂,而白天我只能象条狗似的趴在地上工作——要钱,简直无聊透顶。

那张彩报并没给我带来运气,今天下午我只要到三块钱,但我还是很小心的把它叠了起来。要知道,乞丐可没什么东西可带到身上,没准阿红会喜欢这个。

想起阿红,我就兴奋。阿红也是乞丐,看见她脏脏的脸,绝对想象不到臭烘烘的衣服下面那大大的奶和翘翘的屁股会有那么好,她不过比我大三岁。

第一次看见阿红大概是在两年前我十四岁的时候。那天深夜,我热的睡不着,沿着河边漫无边际的走,享受着水的冰凉。

一个女人在河边蹲着,我赶紧躲到大石头后面。借着月光,我很快发现她也是个乞丐,头发乱蓬蓬的,脸看不太清,衣服黑黝黝的,跟我的一样破烂。

她先捧着水胡乱往脸上、身上浇着,突然停了下来,向四周看了看,接着脱掉了衣裤,变得光溜溜的。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比较仔细地观察女人的身体。她的奶大而圆并且挺拔,屁股鼓的象个小半圆。我感到一阵眩晕,呼吸很重,口很干,小小的喉结一上一下的,身体象要爆炸,下边的家伙不听使唤的变成一根铁棒,脑袋里隐隐约约的有点影子却又抓不住。这一切使我感到害怕,我不明白那个圆和那道弧线为什么会使我这样,因为我自己也长着屁股,跟她的一样,虽然胸前的没有她大,但从没有过异样的感觉,我怀疑吃了什么东西,快死了。

她走了,我楞楞的躺在石头上,继续喘气,继续莫名其妙,继续害怕。那晚我做了个梦,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光光的,向我走来,我把她紧紧抱住,接着就一阵要命的颤抖,醒来发现尿变成白色,而且腥和粘,这让我越发害怕。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向路边的老太婆买了三个馒头,这个太婆挺不错,有时候会给我馒头而不要钱。我把馒头放在破碗里,向“老头”那里走去。

老头是个老乞丐,大概50岁,我叫他“老头”,他叫我“小崽子”。老头住在一个桥下,胡乱垫了些稻草,就是他比较固定的家。老头在我心中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因为他什么都知道,尽管他不识字,而我认识,我常常去听他说故事,或者去问他问题,每次都带两个馒头。

我把自己昨天晚上的事跟老头说了,他笑得有点怪异,用粗糙的大手拍着我的头:“呵呵,小崽子,你也长大了,以后有得乐。”

老头子告诉我,那白色的尿是男人的精,男人尿尿的玩意是刀,女人尿尿的玩意是刀壳,男的看见女的身体,刀就变的很硬、很锋利,放在刀壳里就会出白色的精。他还告诉我,下次要硬了,就用手指弯成圈不停的套,也能出精,出了就不硬了。

我很兴奋,这种兴奋来自于模糊的好奇,当我知道死不了人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那种膨胀、膨胀、再膨胀,然后突然一下爆炸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是在梦里。

我开始有事没事的在河边转悠,希望再次看到她洗澡。大概过了六天,或者八天,我终于如愿以偿。

她的行为让我觉得有点不可琢磨,她从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卷白纸,我从没见过一个乞丐会用这么白的纸。撕下一截,然后不停的擦着两腿之间。谁在乎呢?我懒得管它,因为我的刀又开始锋利了,心快跳出胸膛,她的圆和她的半圆荡漾着月光差点让我晕厥。我想跑去向她借刀壳,但我不知道那样会不会让她也很舒服,况且我没什么可以和她交换的。于是,我照着老头的办法,把手指弯成圈,试探着,慢慢的套,刚开始很笨拙,渐渐的进入了佳境,突然我停了下来,因为我又有点害怕了,我发现我控制不了正在进行的活动,但很快又套起来,抵制不了那种又热又涨的冲动。我豁出去了,越来越快,感到有许多东西使劲往那里钻,忽的一下聚集的东西再也容纳不了,把我尿尿的眼涨大,猛地喷了出来,喷到我的脸上,我“哇”的一声大叫,想要跑,却有点不听使唤。那白色的水,带着暖意,流进我的嘴里,有点咸。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飞快的套好衣裤,向我奔来,我跑不了,也许是我压根不想跑。她看见我的样子,笑了起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笑,但我也笑了起来,因为笑至少表示友好。她说她叫“阿红”,我说我叫“小崽子”,她说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决定叫我“阿黄”,我无所谓,于是我们成了朋友,那时她还比我高半个头。

今天,没找到阿红,这让我很沮丧,认识阿红快两年了,我的刀也没能放进她的壳中,甚至连她的奶我也没能仔细的看看,她总是对我说:“等你比我高一个头了,还差不多。”也许快了,现在我已比阿红高了一点点,但阿红说一样高,没事我就蹦,老头说这样可以长高点。

阿红去哪里了?我瞎想着。接着又想起“大狗”。“大狗”是个可恶的大乞丐,但我可不怕他。有一次,我看见大狗和阿红亲嘴,差点哭了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也许我讨厌大狗,喜欢阿红,但讨厌的和喜欢的参合在一起就让人难过吗?我也懒得去想,因为我看见大狗试图把手放进阿红的裤子里,阿红就拼命的推,叫喊着,我一下就生气了,气得不得了,随手捡了块石头冲过去往大狗背上一砸。我的劲小,把大狗砸痛了,但并没倒下,恶狠狠的回过头,一巴掌把我打到地上。我眼冒金星,嘴唇也破了流着血,但就是没怕,一骨碌爬了起来掏出我自己做的刀,瞪大眼看着他。我实在想不到大狗也会怕,尽管他咕隆着:“****的,改天收拾你”,但我知道他怕了。

阿红走了过来,用她的衣袖替我擦了擦嘴角的血,问我为什么这样。我说,我讨厌大狗亲她,而且还欺负她。阿红一下就掉下泪来,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也用衣袖替她擦泪,并对她说:“你要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和大狗打了。”阿红把我抱住,亲我的嘴。这来的太突然,我的脑子又糊涂了,亲嘴可没我想象的好,阿红的嘴还有点臭,但我的也许更臭,所以我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手自然的摸到她的胸前,那儿圆圆的,软软的,只是奶尖变的很硬,阿红的呼吸开始变得很急,我喜欢这种声音,我的铁棒也竖了起来。阿红突然拽住了那玩意,吃吃的笑,然后把我推开,对我说,等我比她高了,就让我来。我不太明白,但我觉得阿红笑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