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青春烟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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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如是 (四)

第三幕

第一场彼德的卧室

(彼德、迈克上)

彼德:来昂那多这个家伙可真象条附骨之蛆,他还会千方百计的来破坏我的生活,噩梦如影相随,真可怕,那么拔出剑杀掉这个衰鬼,你说呢,迈克宝贝。

迈克:我的主,相信我,我为君狂,但来昂那多少爷毕竟和我在一起过,我实在难忍心在他身上加以荼毒,也许他是因着爱你才会这样有一些疯狂的举动,他不是一个十足的坏蛋。

彼德:离开我,去找来昂那多吧。

迈克:主,您是我的一切,您这样的话让我心痛得不知所措。

彼德:(搂着迈克)小蛋糕,我也爱着你呢,但来昂那多不会让我们过好日子的,去吧,凭借他对你的信任,凭借你的小聪明把他干掉,我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甚至我会考虑取消同高梦小姐的婚礼呢。

迈克:主,真的,这太折磨人了。

彼德:让我们告别吧。

迈克:神明啦,宽恕我吧,我是为了爱情。我的主,我答应你了。

彼德:好宝贝,我会爱你、疼你的,好好干吧。(同下)

第二场来昂那多的书房

(来昂那多上)

来昂那多:痛苦吗?我怀疑。什么是痛苦呢?眼泪、沉默、消瘦、呆滞、无神、歇斯底里、心裂,一千种伤心难过的表现算得上痛苦了吧,可是你的内心究竟处于一种什么状态,是不平、是恼怒、是自怨自拎、是受到了伤害、是叹息、是懊恼、是自卑、是茫然、是失望、还是一种需要博取认同的惯性盲目发泄。无疑地,我的心痛着,失望着,但同时竟也充斥着一丝快感,我的良心是高尚的,他冷冷的看着枕畔人说谎的样子,惋惜的看着友谊卤莽的面目,发出一声万年难以破灭的轻轻叹息,随他们去吧,迈克还小、高唐只是受了蒙蔽,我还是我。所以我将屏弃弱者的痛苦,向自己宣称智者的痛苦只有两种:一种是体肤的伤害,一种是良心的自责。

(仆人上)

仆人上:主人,这有迈克小少爷托人带来的一封信。(仆人下)

(来昂那多读信)

来昂那多:这是一种矛盾,这是一种幼雅的渴望流露,他一时迷了心智,堕如魔鬼的诱惑,之后万念惧恢,愿意苦行一生来弥补罪过,希望能于旧地见我最后一次。真是个可爱、可怜的小傻瓜。倘若他真的有所忏悔、并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会原谅他的,因着我的爱和他的小。那么就让我去城东的那个废墟,那个有着小草、小花的的旧情绵绵之地,重续前好。(下)

第三场阿拉贡亲王的大厅

(阿拉贡亲王,彼德上)

阿拉贡亲王:青春之火是难于包藏的,而人伦的道德也是无情的,你的父亲能够看出你是很喜欢高梦小姐了,在你们的激情蹂躏人世的成规之前,赶快成婚吧,此后你们可以恣意享受属于你们的恩爱乐趣。

彼德:父亲,您英明的窥伺让我有些惭愧。

阿拉贡亲王:惭愧什么呢?爱与人欲都是本性,人们在阴暗的角落行起本性之后,站在阳光底下就开始诋毁而嘲笑它了吗,那么这种诋毁、这种惭愧是虚伪的,本身就是有罪的。人有其性须得合乎常伦,以其多数认可的方式进行,这是正确而可理解的,但也无须湮没他,只有真正龌龊的君子才会见风极雨却满口经纶,失去一个安稳平常之心。那么让我们去总督府上拜问吧。

彼德:(旁白)我的父亲真的很不错,他的一番话值得尊敬。(向亲王)愿听您的安排,尊敬的父亲。(同下)

第四场城东废墟

(迈克、来昂那多上)

来昂那多:可怜的小迈克,向我痛斥魔鬼卑鄙的诱惑吧,让我能从你的眼睛里读出忏悔,同时屏弃苦修这种可笑的无妄之念,用行为还出清白,回来吧,如果你还爱着,来昂那多卧室里的那张大床还是空的。

迈克:(旁白)为什么选中我,痛苦的抉择,他还是那么的好,但彼德的爱火却同时把我煎熬。来昂那多的鲜血和彼德失望、责备、轻蔑的眼神,哪一样能让我更揪心呢?哎,时间会把罪恶的感觉平复的,对不起了,我的好来昂那多,爱真是地道的魔鬼。

来昂那多:哦,你是怎么了,迈克,无须太自责了。

迈克:主,您总能洞穿小可怜的心思,来吧,搂着我的肩,让我们静静走到林子深处,让回忆伴随着我们,让我能感到您依旧的爱,让我惶恐的心能有点平静。

(来昂那多搂着迈克向树林深处走去)

来昂那多:还记得吗,几个月前我们就是在这里邂逅的,后来我们也常常来这里约会,享受了不少美妙的时光,我们都喜欢这里的清净。

迈克:怎么可能忘记呢,主,让我们闭着眼再感受一下吧,同时虔诚的祷告,祝福我们的未来,好吗?

来昂那多:为什么不呢?

(来昂那多闭着眼睛,迈克掏出锋利的匕首插入来昂那多的心脏)

来昂那多:为什么,为什么,情人的手可以突然变成刽子之手,我的身体可以轻易的腐烂,我的鬼魂还将一边哭泣,一边思考。(倒下,死)

迈克:天,我真的把他杀了,我的手抖得这样厉害,我的心跳得这样疯狂。来昂那多少爷这是因为爱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