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如果我现在给你们乡里打个电话,你就等着在监狱里蹲着吧,到时候里边的各型各色犯人有你好受的“董烙铁凶相毕露。
冬梅顿时觉得眼前天花乱坠,董烙铁化身禽兽,紧紧搂住冬梅,不顾她小声的反抗,咬她的嘴唇,吮她的舌头,她的衣服在他手里有如薄雾被他层层尽蜕,他肆意在她身上侵蚀凌虐,或许是想到监狱时产生的窒息恐惧被吓坏了,或许是想到自己今天终究躲逃不掉了,冬梅的反抗渐渐的没了最初的激烈,挣扎两下后便搂住董烙铁,身子扭来扭去,任董烙铁更肆意的发泄。
经过雨露之后最初的几天董烙铁还像个热恋中的小青年一样对冬梅呵护有加,时常买个小东小西的哄她,亦或是骑上大摩托带她兜兜风。
随着凹口村的木材加工厂的落成,随之就垄断发往临近的长泽县的木材生意,生意好了就有人眼红了,长泽县几个有名的大地痞相继组织几次械斗要和董烙铁争抢地盘。
搞其他的可能不行但在打群架搞械斗方面,董烙铁组织来的人则一个比一个狠,和长泽县里的人打架,一拉就是几百人,有好几次把长泽县里打的落花流水。长泽县里人多的时候,他就不见面了打游击,发现一有人落单了,就被他打得死去活来,直到后来董烙铁在长泽县城里都是横冲直撞的。
后来长泽县几个地痞发现董烙铁好色就帮着给他拉开了皮条,要说这是一干老爷们败兴的事情,可是这干地痞老爷们着实被董烙铁打怕了,只能反过来甘拜在他手下。
身边的女人们多了,董烙铁更加骄横放肆,有时冬梅和他一句话不对一个大耳光就落在冬梅脸上,时间一长偶尔的动手就变成了变本加厉的习惯,以至于后来也不分场合了更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有一次冬梅他爸爸过来横水看女儿,在女儿说的住地刚进院门就看见董烙铁扯着女儿的头发一脚一脚往身上跺,冬梅他爸爸刚要拦架还没来得及说话,”噗“老头被董烙铁一脚给踹了个仰面朝天。
冬梅带着哭腔喊着爸爸,董烙铁一听把没见过面的情人爹给打了,脸面上多少也觉得挂不住了,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也不管冬梅父女二人的窘态了,扭头开上摩托车就走。
冬梅爸爸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絮絮叨叨地说:“冬梅,这样过也不是个事儿啊!得想个办法才是。”
冬梅冷冷地说:“想什么办法?他已经疯了。成天除了折磨我,就是拿刀砍人。我要是敢和他分手的话,他能把咱家人都杀了。”
老头打了个寒颤,摇摇头,佝偻着腰无奈的推起自行车走出大门回家去了。
“哎!好死不如赖活着,闺女的幸福和一家人的性命相比,还是性命重要,女儿啊,你就先忍着吧!”冬梅爹无奈的自我安慰。
修杰一直是市里来乡里去,忙于扩大市场的他很快就成了整个乡政府最忙碌的人,连柴书记给修杰办好的顶替工作手续签字都是匆匆忙忙的,对于董烙铁和冬梅的事情也是才听人那么一说。
这天修杰被柴书记从市里叫回来他计划让修杰到县党校上个函授弄个文凭,刚从书记办公室出来就发现冬梅在自己办公室里收拾自己的一脸狼狈,修杰出于关心上前随便问了两句。
“厂长,你今儿咋了?是不舒服还是咋的?”
此时的冬梅也有点破罐破摔,已经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反正和修杰已经熟悉的像朋友一般了,加之整天在一起工作,索性就把自己和董烙铁的恩怨讲了一遍,最后冬梅愤愤地说:“只要他喝上酒或者不高兴每次把气撒到我一个女人身上,那个事办完了,就拿手来折磨我。昨天他喝醉了,还和我说,要把我带到城里去当鸡,给他挣钱,这个混蛋!呜呜呜呜….”?
冬梅算是对编织厂的发展是有一定贡献的,没有她就没有编织厂的成立更谈不上之后的出口项目了,虽然冬梅曾经和姚海峰做过令他头疼不已的手脚,但冬梅在编织这个项目上也是功不可没的,今天她也被董烙铁欺负,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他想无论怎样也得帮冬梅一把。
心中开始暗暗酝酿对付董烙铁的想法,准备归准备修杰却没有对冬梅提半个字。只是安慰冬梅几句,紧走两步离开了。
看见修杰默不作声的离开,冬梅心中有些失望,可再一想修杰才是个十几岁的小青年,就算给他胆量他也不敢去对付老痞子董烙铁,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索性也就没有指望修杰替她出头。她在心中转动着别的念头,想着附近到底哪个男人的胆子大敢去对付董烙铁,思来想去都不了了之。
或许是年轻的心中对强大的向往,或许是深藏在心底的正义理想,反正是有一股力量驱使着修杰,让他暗中向附近貌似最强大的地痞董烙铁再次提出了挑战。
“要出手对付明打明自己惹不起的董烙铁,该怎么办才能收拾这混账地痞呢?”修杰冥思苦想。不说董烙铁手下有那么多的小弟,就是董烙铁自己,那也是远近闻名的打手。他的名声都是打出来的,前两次真真假假也算是自己侥幸赢了他。
可现在,修杰估计就他自己现在这体格,拿把刀也不是董烙铁的对手。“该咋办呢?”这人心里一旦种下挑战的种子,那就是板上钉钉,势必拿下。
“有了,让他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都有新花样!”一番冥思苦想之后修杰又想到了和老乌偷学的那套。
于是,修杰又重新整理了收拾董烙铁的思路,“董烙铁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老子这次就要吓你个半死。”
说做就做,修杰悄悄地在自己的住处拉好窗帘反锁好门,先糊了纸人,用高粱秆撑起来,接茬处插两节竹筒,竹筒上钻几个眼,这细节做得也真是没谁了。
“嘿嘿,小董啊小董,亏心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你修爷爷我这是替天行道收拾你来了”修杰边摆弄纸人边调侃道。纸人藏好脑袋一晃自顾自的继续出去工作了。
夜里估摸着董烙铁快要往冬梅那儿去了,插到村口董烙铁必经的那条小路上,这也是从冬梅口中装作无意间问出来的,那条小路旁前些日子刚埋下一个喝了农药死的女子。
喝药而死的女尸本是先寄埋于此的,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单身女子去世后往往是要配阴婚的,在找到相配的阴主之前一般都是先埋到路边的地块儿里,因为在路边的坟相对安全,在农村盛行偷挖女坟卖女尸配阴婚赚钱,专门就有这偷坟掘墓之事。
把纸人插好,小竹筒摆好,这修杰还不死心,他要干嘛?他居然藏到坟堆后面,他非要亲眼看到董烙铁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然自己心里经不起没有眼见为实的折磨,他居然就这么藏在坟堆后面,刚一蹲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蹲了一会儿,自己心里倒七上八下起来。
“难道是这坟地太阴了?自己倒先被吓着了?”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抽身回撤时,只听得“突突突突”的摩托声传来。
好嘛,什么阴森恐怖,这不好戏上演,自己也不孤独了吗?一想到这儿,修杰乐呵呵的贴紧了坟堆,他早忘记了身下是坟墓这回事儿了。
修杰选中的这个点是威武称霸的董烙铁干尽一天坏事疲惫而归的时刻,除了他几乎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回村里了,天黑漆漆的,像被墨泼过一般,点点星光映衬下纸人倒是分外活灵活现,大地痞董烙铁威武霸道的骑着摩托车呼啸而来。
因为拐到了村里坑洼不平的小路上,董烙铁自然而然的减慢了车速,正是这减慢的功夫,他听到了“叮当呜呜”作响的竹筒声,习惯的顺声音而望。
“妈呀!”董烙铁一声喊叫,坟堆后面的修杰知道有戏了,虽然看不清董烙铁的脸,但他相信董烙铁的脸色现在肯定和死人的脸色有一拼了。
还别说这董烙铁真就以为那里站了个人,心里有点打鼓,人倒不怕就怕鬼呀,人的思想一多,再加上风一吹,竹筒呜呜作响,听着活生生的就像有人在那儿哭,还有像庙里传出的声音,这心里一毛直把手刹当油门,感觉就像真的有鬼拽住一样车不走,凉风一吹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是直立的,背上的冷汗一下子给吓了出来,不知哪一下给碰对了一加油门摩托车”呜“的头也不敢回地串了出去。
经过这一吓,董烙铁从此再不走那条小路了,这个恐怖的结在他心底打实了。
修杰等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第三天凌晨,天空中明月高悬,已然是后半夜三点多钟了,拍拍像死人一样躺着的女人,董烙铁从冬梅家出来,满足地迈着脚步,动了摩托,向凹口村驶去,他要在天亮前赶到凹口村开始他一天的敛财。
这个风骚的娘们深深地吸引了董烙铁,让他不能自拔。特别是她无助地挣扎,小声地抽搐,比当初她假意逢迎的时候,更能激起董烙铁的兽性,这种等同于强奸的感觉使得董烙铁心中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一踩油门,摩托车“嗡嗡嗡”地呼啸着向村外飞驰而去。这条山路虽然弯曲,但董烙铁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哪个地方有坑,哪个地方有坡,董烙铁都了如指掌,从来不怕出事。
特别是现在是后半夜,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董烙铁更是无所顾忌。走到一段直路上,他把油门开到最大,摩托的声音都有些变音了。正开得飞快时,董烙铁突然觉前面的路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石头!”董烙铁急忙刹车,摩托车的轱辘同路面剧烈地摩擦着。由于是前轮刹车,摩托一个后转,后轱辘跑到前面来了个调个。“嘡啷”一声,摩托撞到那一堆的黑乎乎的东西上了。
此时,董烙铁的人早就不在摩托上了,他被巨大的冲力推动,飞到空中,越过黑乎乎的东西,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噗嗤”,一口鲜血从董烙铁口中吐出。躺在地上,董烙铁两眼茫然,只感觉眼前白蒙蒙的一片,脑袋一歪,昏死过去了。
快天亮的时候山里清晨的冷气使得董烙铁才清醒过来。感觉胸口剧痛,下边那里也是一阵阵的疼痛传来,好像蛋子碎了似的。活动一下手脚,发现除了左手不能动弹外,其他地方都还可以,就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看摔成了一堆废铁的摩托,再看看路上的两块大石头,董烙铁的火气当时就出来了。
“娘的!咳咳….”没等怒火出来,就被剧烈地咳嗽声打断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董烙铁到处找自己挂在摩托车上的包包,那里有他们昨天收的扒皮钱,有两万多呢。找包包的时候,董烙铁发现地上有字。借着月光一看,地上写着金黄色的几个大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啊!”刚要大叫泄心中的怒火,董烙铁就感到嗓子中的腥味,又是这几个让人心神不宁的字。
“娘的,前几天小路遇鬼,这******不会是鬼缠身了吧,看来冬梅这骚娘们这儿以后是不能来了。”董烙铁不禁脑袋嗡嗡乱想,知道自己受了内伤,他不敢在这里呆着,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横水乡,踉踉跄跄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走去。
早上,有早起的村民发现了董烙铁的摩托,看到了地上的鲜血,都奔走相告,董烙铁被人整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