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说过她几次,她总是说,没事啊,臣妾是在自己家里行走,周遭都是自己的家人,那会有什么问题?
她那么的善良,她把所有的人都看做了是她的亲人,可也正是这些她放进心里的亲人害了她了!
想起了那个秋,当自己从边疆兴冲冲地回来,到了她的寝宫,却被人告知说她已经殁了,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走了,没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
秦啸天用手揉搓着那块布绺儿。
恍惚有种感觉,指尖就好像正在触摸她的肌肤,那么的细腻,那么的光滑,如丝缎一样。
你!你回来过了么?
你一定是回来过的,是不是?
“皇上,您喝茶吧,茶水都快凉透了。”
一边伺候着的李三贵,李公公看着皇上眉心紧蹙,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赶紧提醒了一句。
“三贵,你说是不是她回来过了?”
秦啸天没有喝茶,只是抬头看着李三贵。
“皇上,一定是您日思夜想,这才出现了幻觉的,她已然去了,怎么能回来呢?当年还是奴才亲手送走的她啊!”
李三贵知道自己这席话有些残忍。
可皇上九五之尊,若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子耿耿于怀,而伤及了身体,那可是自己伺候上的失职了!
贴身太监的功效不过如此,伺候主子,聆听主子心声,但也适当的时候为主子敲敲警钟。
跟皇上身边那天,温宁太后就如是对自己说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正是这样做的。
“你个三贵,就不能说句朕想听的么?”
秦啸天愠怒。
“皇上,奴才知道水中月,那是不真实的,奴才不想皇上触水捞月,那会更让皇上失望的。”
“唉!”
秦啸天叹气了,把那布绺儿扔去了一边。
转言曰,“宫里一年一度的踢毽子大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一切都照皇上的旨意安排好了,宫中人都练着呢,就是那些新来的秀女也都忙不迭地在练,都想在那一日以精湛的毽艺博龙颜一悦呢!”
李三贵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