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和建廷去狐死丘,本来建廷已经用红丝线做为标记,牵引我们走出山林,可是回来的时候,我们延着丝线走到中途,丝线却断了。建廷说过,那丝线是专门缝制战袍用的,是非常坚韧的线,如果不是故意人为是不会断的。我看过丝线的断口很齐,分明就是用刀割断的,所以那天我总是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那个人就应该是你。还有这块碎布,就是我在断线的地方发现的,这碎布跟衙差所穿的衣服上的布料是一样的,应该是你在慌乱中被树枝刮破留下的,也是你自己留下的一个指证你的重要证据。”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到桌边,坐下来斟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下。
建廷走到陈栋身边瞠了他一眼:“原来你是想让我们困死在狐死丘,可是你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够从那里走出来吧。那么今天在狐死丘的那排木插,如果我没猜错也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不是。”风颖月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根本就不是那么没的血性的人。”
“不是他那是谁呢?”众人皆惊。
陈栋也惊讶的瞠着风颖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杀他呀,为什么他不顺水推舟把一切都算在自己的头上,这样就剩得他查下去了,还为自己说话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鲍熙年急道。
“别急,让我慢慢的给你们解开迷底。”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轻笑:“建廷的丝线是陈栋割断的,是因为他想把我困死在狐死丘。但是,林中的那些暗器并非他所为,因为他没有时间设计陷井,这个我会在指出凶手的时候讲明白。今天我一时只是被爆炸声轰晕过去,其实我早就醒了,我一直在想狐死丘的两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否则就会忽略更重要的疑点。于是,我便与建廷设下了这个局,引君入瓮。阿娜,你发现的那个人影是个什么?”
“回公子,是一件衣服。”
风颖月看着陈栋浅笑道:“你很聪明,用一根绳子绑在衙门后街的一棵树的枝上,另一头绑着一件衣服。你趁没人的时候躲在窗下,用力的拉动衣服,树枝就会弯曲,你再一放手,衣服自然就被树枝拉了回去,就像是一个人飞向了屋顶。”
陈栋冷哼一声盯着风颖月,眼中充满了佩服与悲凉:“风颖月,果然是推理奇才。”
风颖月轻叹心头掠过一阵惆怅,“我今天要告诉你,你父亲不是我害死的,在办这个案件的时候,我承认我是有些疏忽,没察觉尸体上面擦有剧毒。但是,你父亲身为一个杵作,应该懂得检验完尸体要先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能吃东西,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我风颖月做事,不愧于天地,不愧于百姓,我所破的案件,没有出现过一件冤案,我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不觉得后悔。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随时等着你来找我报仇。”
“栋儿呀,你怎么能认为是风公子害死了你爹呢?其实,那天风公子到蓝家的时候,你爹早就检验完尸体了。要不是风公子,你爹可能就被黑将军咬死了,风公子是你爹的救命恩人呀!你不但不知恩图报,怎么还可以忘恩负义,来杀害风公子呢?”雷行与陈栋的父亲是多年的至交,两家的关系也非常的亲近,雷行一直都把陈栋当成亲侄一样对代。
陈栋听完雷行的话,眼中充满了悔恨与惭愧,泪水不停的在眼睛里打着转。他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风公子,我……”
“好了。”没等他说下去,风颖月截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那么多的时候,你应该尽力捉住真凶,他不仅仅杀死了蓝坚父子,他还间接的害死了你的父亲。所以,你必须要把真凶正法,不只是为父报仇,还要为民请命,你知道吗?”
“嗯。”陈栋没有多说,只是坚定的点头,眼中充满了对风颖月的敬佩之情。
“唉!终于真相大白了。”建廷感叹着,又看向风颖月轻挑眉目:“你到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等着破案,害得我和张远到处奔波。”
“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的很累很难过呀,你要是喜欢你来躺着休息,我去查案。”风颖月调笑着:“阿露,你不是跟紫竹给我做吃的吗?我现在很饿,快把饭拿上来,吃完我们去蓝家走一趟。”
“是,公子。”
对于风颖月来说,生命中最快乐的就是破案,能够抽丝剥茧揭开一层层的迷雾,找出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那种感觉是别人感受不到的满足。可是,每个真相的背后都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真相是残酷的,也是悲凉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风颖月等人来到蓝家,这一次接待他们的是蓝家唯一的幸存者蓝文浩,一个才华横溢纤弱的书生。这位翩翩公子的背后又发生过什么呢?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又会不会是真凶呢?往往最没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却是真正的凶手,这一次会不会是个例外?许许多多的疑问盘旋在众人的心头,大家都想马上知道真相,可是,事实的真相却是那样的扑朔迷离,耐人寻味。
就等着我们的推理奇才风颖月来揭开这层迷雾的面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