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是放歌而上,做足了派头,众人见他仪态翩翩,举止优雅,确实也有一番风雅之姿!
烟老头瞅着眼前的年轻人,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四目相对,这种感觉更甚,眼前渐渐飘忽,逐渐浮现出一个貌美的女子,站在春风桃林之中,含羞相望,笑意浓浓,正当自己快步而去之时,突然风起云涌,在桃林之中跳出几个蒙面之人,挟持着女子便向桃林深处走去……
“若梅,若梅……你不要走,等我……若梅……”突然台上的烟老头疯了一般,在台上狂奔,口中不停地喊着。
台下众人一阵吃惊,刚才烟老头三言两语便把罗斯给说下台来,这次还未及动手,话都不曾说,便疯了一般,这是闹得那样?
看台上的花残月见之,脸色微变:难道这就是“迷心术”相传这迷心术在十几年前曾在中原之地出现过,之后却又销声匿迹,怎地现在又出现了?冯尚道见之也是一阵后怕:多亏前晚早点察觉,否则也是这般模样。
擂台之上,烟老头突然停步,披头散发,双眼充血,身体像是极度虚弱,半跪在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烟老头忙盘膝而坐,运气调理,少顷,脸色渐渐恢复血色,慢慢站起,抱拳一礼:“多谢阁下手下留情。”烟老头自知,要是在多行片刻真气逆转恐怕会有走火入魔之险。
“哈哈……我自认为摆脱了心结,那知还是如此的牵挂于心,真是白费了多年的避世,哈哈……”烟老头一阵大笑,起身落于台下,头也不回的便远去了。
众人一看烟老头说走便走,心中疑惑更大,这台上之人是谁,怎地有如此能耐?大家纷纷议论却无人登台。
少顷,老者缓步来到台上,呵呵一笑:“原来是风流儒雅方公子。我倒是谁有如此才学,通古烁今,难怪,难怪了!呵呵……”
“好说,好说!”方如是立身而站,一股风雅卓姿之态,好不潇洒。
“各位,这位便是江湖上号称风流儒雅的方如是,方公子。”众人一听,心头一震,纷纷耳语:这就是江湖三怪之一的方如是。怪不得能不动手就能把烟老鬼给打败了。
老者不理众人耳语,接着说道:“还有那位才俊想上来会一会我们的方公子。”
台下一片寂静,无人应答,老者连问三声,台下依旧无人回应。老者稍有尴尬:“既然如此,方公子直接进入到下一轮的较量。呵呵……另外今日天色已晚,今日比武就到此结束,各位吃好喝好,便到后院休息。”
郭飞逸也携着萧笑,来到后院找了一偏僻房间,倚窗而立抬眼看向天上的滚滚黑云暗思:“今天这比武招亲这么早便结束了,看来他们的目的已然达到!”
郭飞逸正自暗思,忽感觉萧笑在其身后,转脸看来,见萧笑一脸严肃,满是刚毅:“怎么了?”
萧笑道:“我要学武!”
郭飞逸一怔,随即呵呵一乐:“好啊,可是你要能吃苦!”
“吃苦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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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黑云已经酝酿了好久,就像天兵神将般蜂拥而来,黑暗瞬间淹没了整个岐山,人们都躲在屋里看着翻滚的黑云,心中压抑,各有所思。
就在黑夜刚刚降临,一个身影如灵猴一般,沿着山道快速而上,灵动敏捷,直冲着百木山庄而去。
此人显然对这岐山甚至是百木山庄都非常的熟悉,灵巧的躲过了设在各处的关卡而且走的是小路,没有过天堑沟壑还有巨石天桥,转瞬之间便来到百木山庄之前。
此人脚下不停,拾阶而上,一个起身飞跃越过外墙,稳稳地来到了庭院之内。“还是这般把戏!”此人一脸不屑,沿着周易八卦的乾位向前迈出三步有向左夸出一步来到泽位又向前迈出五步,翻身而转向着右后方斜里跨出三步有到达巽位,然后一个起身,脚下一点便来到庭院之门。
越过庭院,穿过阁楼,轻巧的躲过了各处的阵法暗器,然后朝百木山庄的左后侧奔去。
这百木山庄以岐山为脊背而建,左侧便是百木森林,而右侧便是曲河的上游蜿蜒而过。
那人越行越是偏僻。此处已经没了百木山庄的关卡暗哨,他却是越发小心,随行随不时的来回张望,似是找什么暗记。突然眼前一亮,盯着一颗老树。
只见这颗老树之上,随手一划勾勒出一个蝴蝶的形状,蝴蝶头东尾西,振翅欲飞。
那人脸上一喜,朝东而去,路上不断有蝴蝶暗记指示方位,行不多时,前面便出现了一个破败的亭子。
“来了。”一个浑厚之音,在亭中传出。此时一人正双手负立,背对着来人,一副江湖郎中打扮。在他一侧还有一人,也是一副郎中模样只是是个少年。此二人正是化作江湖郎中来到百木山庄的千面郎君郭飞逸和萧笑。
“郭叔叔,这个地方可当真难找!”来人一身夜行衣打扮,捂着个脸,但说话之间一副轻佻之色。
“我让你说,你还说。”郭飞逸突然转身挥手便打。
“别打,别打,先别打……”那人东躲西藏,来回跳跃,只顾躲闪。
郭飞逸停下手来,冷冷的盯着那人:“面罩摘下来吧!”
来人极是不愿,但也无奈,只能摘下面罩,萧笑抬眼看来,心头一震:怎地是他?
来者是谁,竟然萧笑如此意外?原来来人竟然便是一间小栈中的店小二陆运飞!
“你小子过来。”郭飞逸依旧阴沉着脸。陆云飞看着心寒,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
“我问你,这王庄失银的事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我……我,我那是劫富济贫,救济广大贫困村民,这王庄的银子反正也不干净,散发给村民总比他们祸害江湖的强。”
“巧舌如簧。老子教你一点盗术,就出来显摆,也不怕砸了我的招牌。”郭飞逸说着便又要扬手要打。陆运飞一个激灵慌忙退去,郭飞逸却没打下来。
“看来董老大给你的那掌,已然无事了!”郭飞逸道。
陆运飞呵呵一笑:“没事了,自然没事了。”
原来那夜夜盗白玉鸳鸯,千面郎君郭飞逸化身为花残月藏身到董家庄伺机而动,而陆运飞化身为千面郎君去偷窃白玉。如此二人行事总算把白玉盗来手中。
“无事便好,那这比武招亲又是怎么回事?”郭飞逸问道。
一说这比武招亲,陆云飞脸露难色:“这……这我也不太清楚,这事在一月之前突然散播与江湖之上,其中搞什么鬼我还没弄清楚。”
“一月之前,那不正是江湖发生多起仇杀之时?”郭飞逸脸色凝重,低头沉思。
“不错,正是在一月之前江湖各门派之间仿佛积怨加深,仇杀不断。”
郭飞逸暗道:“莫不是一月之前的江湖之乱和这个比武招亲有关系?”
陆运飞道:“如果是这样,那这王财奇所图自然非小,绝不仅仅是要举办一个比武招亲这般简单。可我接连几日夜探百木山庄却毫无所获,这王财奇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毫无所获?毫无所获就偷银子,而且还把人家的心给偷了。”
陆云飞一听,脸上一阵绯红:“郭叔叔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了。?”
郭飞逸轻哼一声道:“昨日那句话,便是说给你听的吧!哼,看她倒在你怀里的样子,我便知道你这小子又不老实了!”
郭飞逸狠狠的瞪了陆云飞一眼道:“萧笑,把东西拿出来,让他看看。”
萧笑在怀中慢慢掏出一把匕首——朱雀刃。
陆云飞见之,脸上满是惊恐,又看看郭飞逸:“是真的?”见郭飞逸点了点头,仍是似有不信,慌忙上前拿来查看。
“果然是朱雀!”陆运飞轻佻的脸上换做一番严肃之态。
郭飞逸道:“他便是江南沈家唯一的传人,沈笑!”
“小公子……”陆运飞说着便跪倒在地!只吓得萧笑慌忙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