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仪情急的迈进一步,“陛下,这还用问么?这不都明摆着呢么?”
萧拓冷眼瞧她。
月昭仪吓得心头猛跳,连忙一手紧紧捂住嘴巴,退下几步,隐身在众人中。
安思宫负责守卫的侍卫主动承认收受了晓蔓的贿赂,故而会放她进来,至于晓月和紫玉,实是怕动手伤了晓月,才不得不放她们进来,至于下毒一事,却不知情。
负责每日往安思宫送饭的内侍小和子抵死不承让自己下毒。
皇后沉默了许久,终于肃冷的开口:“小和子,你说你没有下毒,可有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小和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止,连忙辩解道:“皇后娘娘明鉴,若是奴婢想下毒害魏娘娘,早就下了,何必还等到今天呢?奴婢与魏娘娘素无冤仇,奴婢为何要害魏娘娘呢?再说,奴婢给安思宫送饭已经七年了,奴婢若是有心要下毒的话,恐怕连前朝的几位娘娘也被奴婢毒死了。”
他说的甚有道理,皇后暗暗点头,侧首去看萧拓。
萧拓面无表情,冷眼瞧着他。
尚药局的掌事内侍也慌忙禀道:“回陛下,尚药局里的白果都是经过仔细择捡的,断无白果心这种毒物。”
少顷,去尚药局查证的侍卫回报:“回陛下,尚药局中确未发现白果心。”
仿佛本已昏暗的天地间又撒下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兜来。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早已预谋好的圈套,环环紧扣,机关算尽。
这一刻,恐怕连宫外那个提供白果心的同谋也已早早等候在侧了。
藏匿于幽暗中的人,一个,或许两个,或许更多,每一个,都无不是恨她入骨!
宫中没有白果心这种毒物,自然是从宫外带进来的。而最近能方便出宫之人且常常出宫之人,唯有晓月。宫中虽无人敢明说,却早已人尽皆知:魏迎蓉被废全因阻拦了望月轩的修建。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齐聚在晓月脸上,似簇簇燃烧的火苗,要焚毁一切。
晓月眸中寒凉,唇边冷笑,一一看过众人,停在魏迎蓉昏睡的脸庞上,“我若想杀人,还不齿于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皇后目光紧盯着萧拓,众人亦是偷觑着萧拓表情。
道道目光仿佛逼宫的冷箭。
萧拓面上平静中仿佛愈见清冷,掩在袍袖下的手已捏得紧紧,连心口都在‘咔咔’作响。
凝固许久的空气砰然爆裂。
萧拓声冷如冰,隐着轻轻颤意:“你说你没有下毒,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忽的抬手指向紫玉和晓蔓,“她们又来做什么?”
四目相视,犹如油锅烹炸,翻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