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依旧阖着眼睛,清清淡淡的答道:“没有,快睡吧。”
萧拓见她一反多日来的常态,以为她真的生气,笑着去扳转她身子,口里道:“都怪我,事情一多,就把这事儿给耽搁了。”
晓月轻轻拂开他手,淡淡道:“我没生气,也没怪你,怪困的,快睡吧。”
萧拓收手看她,笑意渐去,稍停半刻,躺下身子,阖目自睡。
晓月听他睡声渐沉渐稳,轻轻翻身过来看他,睡梦中依然是那般英气逼人,似能夺人心魄一般,心头渐渐酸楚,自己心爱之人,如何能舍得将他推向别人的怀抱?可他终究不是只属于她一个,还有那些可怜的女子如她一般在殷殷期待着他。思念翻转间,鼻尖渐酸,眼里温温,湿了一片,终究还是舍不得占了更多一些,轻轻抵住他肩头,渐渐睡着。朦朦胧胧中觉得鼻里痒痒的难受,眼未睁,迷迷糊糊的便抬手去摸鼻子,却听耳边一声轻笑,不耐烦的‘嗯’了一声,拂一拂手,不自觉的往那温暖的怀里偎过去,一张柔软的唇轻轻暖暖的覆了下来。
晓月缓缓睁开朦胧双眼,正望进萧拓一双浓情蜜意的双眸中,她一双眼乍明还暗,宛似初醒的婴儿,有着别样的魅惑,萧拓顿感心潮澎湃,激起满室温暖中柔情一片……
萧拓搂着怀里**未定的晓月,柔声笑道:“还是舍不得怪我的,是么?”
晓月挑着食指,轻轻在他胸口有意无意的画着圆圈,低低的娇声嗔道:“我有那么不懂事么?”
萧拓呵呵一笑,捉住她画来画去的手,眼底神色渐显浓重迷离,声音有些微喑哑的低声道:“你这个鬼丫头,是在我胸口画什么符咒么?”凑过头去,含住她软软嫩滑的耳垂,口齿渐渐含糊不清:“不消画符,我也被你锁住了……”
晓月颊上红晕直染到雪白颈项,刚刚伸臂揽住他脖颈,便听韦成海在外面轻声道:“陛下,该上早朝了。”
晓月听了,不禁轻笑出声,似乎尽职尽责的韦公公总能在这般不合时宜的时候来唤回他的意志。
萧拓骤然停下动作,十分不耐烦的嚷道:“知道了。”半个身子伏在晓月身上,喘息片刻,轻啄一下眼下娇唇,带着些许恼怒,低声絮道:“明天真该把这个韦成海扔进太液池去,省得他在这里聒噪得令人心烦。”
晓月笑意更浓,轻轻推他,道:“还不快起,难道叫大臣们等你到天亮不成。”
萧拓无奈的笑笑,捏捏晓月脸颊,道:“好,好。”匆匆忙忙的起身穿衣出去。
晓月看着晃动的紫色织金帷幔,不由得伏在床上轻笑出声。
刚刚从坤德宫请安回来,小德子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道:“晓月,陛下请你到昭德殿去。”
刚刚分开几个时辰,晓月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事,不解的问道:“有事么?”
小德子摇头笑答:“韦公公没说,只说让你去了就知道了。”
晓月猜不出萧拓在卖什么关子,只好转身去了乾元宫。乾元宫是早走得熟捻了的,到了昭德殿外,见韦成海竟在外面守着,颇为迷惑不解,问道:“公公,陛下在吗?”
韦成海神色状似神秘,微微一笑,答道:“陛下在议政殿同大臣们议事,陛下临走交代,请娘娘来了直接进殿等候。”
晓月看他们个个神秘,不知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疑惑的看看韦成海,知他们受了萧拓指示,绝问不出半点消息来,便也不多问,径自迈进殿去。
韦成海在后面把殿门悄悄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