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拓被她柔柔玉手触及,有如触电,心口酥**痒,悸动一片,又兼听到如此诚挚言语,更觉身心俱浸在一处暖洋洋的所在,牵动满腔似海柔情,万般温暖,含了满腹歉疚,低低答道:“哪里是你不好,都是我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害你受苦。”停顿片刻,轻松一笑,柔声道:“从今后,我们和好如初,再不会有误解,也再不会对彼此发脾气,以后,我待你定然比待自己性命还要珍贵。”
晓月望着他眼中柔情暖意千重万重,眸中又渐渐盈泪,惊得萧拓急忙又手忙脚乱的替她拭泪,一面拭一面道:“干什么说着说着又哭?你当咱们家的水都是不用花钱的么?”
晓月终于破涕为笑,嗔道:“还不是你,总是这样贫嘴,一下子逗我哭,一下子逗我笑。”
萧拓笑道:“好、好,都是我的错。”抬起粥碗,道:“喝粥,喝粥总没有错了。”望着晓月深情一笑,细心的一勺勺将粥喂给她吃。
晓月强吃了半碗,再吃不下去,萧拓才将粥碗递给旁边的习儿,又哄着晓月强喝下一碗药去,方才让众侍从退下。
萧拓自行脱了靴袜袍衫,只着一身黄色中衣,挨着晓月侧身躺下。
晓月不禁顿时羞红脸颊,赧然问道:“你干什么?”
萧拓头枕手,笑道:“我陪了你三天三夜,你说我不补觉,还能干嘛?”
晓月经他提醒,方忆起此地正是他的长信殿,也正是两人一夜温存的地方,更觉羞涩不已,病弱的脸庞隐隐浮现朵朵红晕,自有一番别致韵味。
萧拓看得心神激荡,强忍心中煎熬,伸出手指,轻轻刮一下她鼻头,笑道:“现在总可以让我睡觉了?”
晓月看他一眼,连忙垂下眼帘,低嗔道:“谁不叫你睡了?”
萧拓轻轻一笑,握住她一只柔柔玉手,十指相扣,阖眼片刻,便沉沉睡去,当真是困倦极了,竟打起轻微鼾声。
一夜安眠无梦。晓月一觉醒来,睁眼时,竟然发现萧拓正肘支手、手支头的侧躺在身边,目光专注,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遂含笑问道:“你不睡觉看我干什么?”
萧拓见她醒来,目光越发柔和,唇角上翘,露出一排雪白牙齿,满面温柔笑意,暖暖惬意的轻声道:“我在想,以后每天都可以这样看着你,真好!”
晓月心中亦是暖洋洋软了一片,感受着他身上手上传来的丝丝暖意,满室温暖如春,曾经刺眼的明黄色彩此时看来也是如此耀眼夺目,光华四照,暖意重重,宛如阳光一般灿烂,正是属于他的熟悉味道,身子虽仍是沉重,还是轻轻靠近他,送上香甜的轻轻一吻。
萧拓如被电击一般,浑身酥酥一麻,情难自抑中仍记得她尚在病中,握紧她手,嗔怪道:“尽害我。”
晓月含笑看他不语。
韦成海不合时宜的帷帘外低声轻唤道:“陛下,该上朝了。”
萧拓隐含微薄恼怒的答道:“知道了。”又赖了片刻,强忍下面红耳赤的难耐,狼狈的起身,撂下一句:“叫你害我,看等你好了,如何收拾你!”匆匆掀开帷帘出去。
晓月望着他匆忙尴尬背影,不禁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