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不知他话中什么意思,一时怔住,当日情景历历在目,满腹辛酸伤感,点点头,怨怼的说道:“是。你说的没错,我是不该对你发脾气,可你更不该把方雪怡带到我们的新房,还跟她……我半夜去找你时,什么都看见了......”
萧拓听她所言,顿时呆住,联想往事,原是如此,难怪她态度如此冷漠,剑眉挑起,眼神幽冷的望着一处,唇角带了一抹讥讽的浅笑,不屑的轻道:“方雪怡?就凭她?也配?”
晓月怔怔看他,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这一刻,方才真切的觉到,他高高在上,天下的女人,在他眼中,不过尔尔。
原来,彼此之间,从初起,便就是形同陌路。
殿门忽的被打开一道缝隙,有阵阵寒意猛然间突袭进来,晓月直觉得浑身隐隐发冷。
两人刚一争吵时,韦成海见状不妙,早示意众人一并退下了。
这会儿,韦成海疾步迈进殿来,匆匆瞥一眼满面泪痕,正愣怔发呆的晓月,径直走到萧拓跟前,躬身有些微焦急的禀道:“禀陛下,充华娘娘要生了!”
萧拓正定定的看着晓月,忽听见韦成海的禀报,急看向他,问道:“你说什么?”
韦成海面上隐隐有些喜色,清清楚楚的再次禀道:“回陛下的话,雅棠宫那边传来消息,充华娘娘就快生了。”
萧拓面上一喜,抬脚就走,边走边问:“多长时间了?”
韦成海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连忙答道:“充华娘娘身边的侍女品香说充华娘娘打下午就开始喊腹痛,怕耽误陛下处理政事,所以没来禀报,只传了和太医和产婆,这会儿怕是快要生了。”
萧拓也不多问,一路疾走。
紫玉这会儿连忙进殿,拉过呆呆发愣的晓月,道:“快走。”
晓月似乎有些茫然,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口里问:“去哪儿?”
紫玉一手拉着她,边走边解释道:“你没听韦公公说充华娘娘快生了吗?陛下已经赶过去了,我们还不快点跟过去。”
晓月心口已痛得麻木了,脑子里也如一团浆糊般混乱,只茫茫然的由她拉着走,脚底下似是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极不稳当,一忽似飘在云端里,一忽似踩到一团软软的棉花。
方迈下长长阶梯,御撵早已等候在下面,萧拓甫蹬上御撵,只着声‘快’,抬撵侍从撒开脚丫子飞也似的直奔雅棠宫。
脚方一踏入雅棠宫便已清清楚楚的听见李充华从棠秀殿内室里传来尖锐痛楚的喊叫声,激得晓月浑身毛骨悚然一般瑟瑟发抖,不禁紧紧攥住紫玉的手。
紫玉看她面色十分难看,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只手冷得仿佛是从冰窖里刚拿出来的一般,便紧紧焐住她的手。
皇后辛亚和娴和宫的夫人楚安荷、祥泽宫的月昭仪、玉暇宫的赵昭仪、景明宫的昭容陈咏莹、碧霞宫的林容华等一众有名位的妃嫔为表后宫妃嫔之间的一团和气早已等候在棠秀殿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