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告诉你他的过去,是不是?”罗威尔轻蔑的一扬嘴角,“二十七年前,他十八岁,到法国学画,当时的他只是没没无名的穷学生,为赚取学费,在巴黎街头为人作画。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长他很多岁,有丈夫和年幼的儿子,美丽的贵妇人,她欣赏他的画,请他到家里为她画肖像,一幅完成了,又接著一幅。他有一枝出色的画笔,以及一张英俊迷人的脸,因此画著画著,贵妇人爱上了他。”
花容发出了轻呼声,“那……他爱上她了吗?”
“不知道,但贵妇人一再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对他表达爱意,他听不出来吗?他明知道她爱上了他,他虽没答应,却也没拒绝她频频表达的爱意,也因此贵妇人以为这是两相情愿。”他说话时眼眸里布满裒戚,花容察觉了,他似乎在说著一则切身的故事,那个美丽的贵妇人难道是……
“她深深的为他著迷,茶不思饭不想,终於,连她的丈夫也瞒不住。她的丈夫是个血统高贵却脾气暴躁的男人,他是凭著权势从遥远的地方将她娶来的,虽然两人生了一个继承人,但她的心一直不在他身上,她一向厌恶丈夫的粗枝大叶,原来她喜欢的是淳于曜这种斯文体贴的男人。她丈夫知道妻子迷恋上英俊年轻的画家时,怒不可遏,两人数不清几次剧烈争吵,就在一个深夜,她拿了行李打算悄悄离开,被他发现了……”他凄凉的对花容笑了笑,“我说过,他的脾气十分暴躁,当他知道再也留不住妻子时,他拔出枪,杀了她,然後,在他父亲和年幼的儿子被枪声惊醒赶过来时,他举枪射穿了自己的脑袋。”
“啊?”花容用手捂住嘴,以免惊叫出声。
她不敢去想,那幼小的孩子如何承受亲眼目睹父母亲的悲剧?
罗威尔深深的看著她,良久才开口:“一个家庭,一夜之间毁了,那孩子很无辜,很可怜,对不对?”
花容轻轻点头,小声的说:“那孩子……是你?”
“对。”
“所以你恨淳于曜,认为是他毁了你的家?”
“我不该恨他吗?”
“我不知道,但我认为你父亲才是导致这桩悲剧的主因。”花容平静的说,“他根本就不该强娶你母亲,没有爱为基础的婚姻,又是个性不合的丈夫,她内心相当渴望爱情,就算当时淳于曜没有出现,她也会爱上某个符合她要求,和你父亲截然不同的男人。”
“住口!我父亲虽然脾气不好,却向来讨好我母亲,如果没有第三者介入,他们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