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说说就命中了?真了不起。”花容自己也觉得很好笑。
她没有一丝愕然震惊的表现,显然让罗威尔不高兴,他皱起了眉,“你为什么笑得这麽满不在乎?让我觉得你对我的追求视若无睹。”
“我确实对你的追求视若无睹,先生。”花容正色道:“你有了妻子,却又来追求我,这算什麽?”
“我的妻子,是我祖父临终时将她的手交到我手上,在这之前,她只是我一起长大的玩伴,我对她的感情永远只停留在友情这个阶段。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不会去计较爱情和友情有什麽不同,但上天让我遇见你了,我只用一秒就确定,对她,是可有可无的友情;对你,却是惊天动地的爱。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和她分开。”
他的话让花容怒不可遏,“你是个自私的男人,做你的妻子实在可怜,所以我绝不会点头,即使世界末日也不会,你死心吧!”她转过身看著画架。
“为爱著魔的人都是自私的。”他突然由身後抱住她。
花容骇然,立刻用力推开他。“走开!我讨厌你!”她怒瞪著他。
他默默看著她的恼怒,不知过了多久,才微微一笑,“但是,我爱你。”说完,他转身离开,居然没有继续纠缠她。
花容愣住了,这男人怎么回事?她有这麽好吗?
懊死的,脸颊倏然发烫,她甩甩头,决定忘掉那爱得莫名其妙的男人,专注的在画纸上涂涂抹抹。
绘画让她表面上得到平静,但内心其实还是乱得很,总无法忘记他那双深邃的眼,带著苦涩的语气说著:“但是,我爱你。”也许是被罗威尔扰乱了心湖,所以当她感到身後又出现一个人时,直觉的把他当成罗威尔。
她可不打算用温和的态度来迎接去而复返的他,她要让他知道,为了一见锺情的不真实感觉就想抛弃妻子的男人是全天下最可恶的。所以她紧抓著沾彩的画笔,霍然转身,像要赏他一巴掌似的,生气的画下但……天啊!来的人不是罗威尔,而是淳于曜!
“啊?!你……是你……”发脾气发错对象了。
“对不起!我以为……我帮你擦乾净!”拿出乾净的手帕,她慌乱的想拭去他白衣上的污痕,但淳于曜却握住她的手,“别擦,容容,让我留著它。”他的语气怎麽听起来有些悲哀?
花容愕然的看著他,接触到他那双盈满千言万语的眼,心中突然有了不怎麽好的预感。
“你发生了什麽事吗?”不明白,昨晚两人道再见时他还好好的啊。
淳于曜不答,放开她的小手,低头看著自己的衣服,被她画花的衣服,可能将是日後他唯一能保留出於她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