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帮派以后,张星星的生活方式似乎变得简单多了,要么赌钱,要么泡妞。
说起他的赌运真不咋滴,在赌场里赌十次能输九次。
但是他泡起妞来十个当中至少能成功九个。
所以我一点都不怀疑他判断女人的眼光和手段。
虽然他第一次看见林霏雪的时候眼睛直放光,张得大大的嘴巴里口水清晰可见的表现有点夸张,但是他说的没错,单论长相林霏雪的确是天生尤物,至于到底是不是如张星星所言:林霏雪细腰长腿床上功夫了得,那我就无从得知了。至少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真不知道。
直到后来林霏雪辞掉了赌场的工作,我们的联系渐渐少了,到最后几乎就不联系的时候我才开始后悔。
后悔以前没有把握住每一个可以占她便宜的机会。
比如好几次一起去温泉的时候.....
比如一起吃晚饭后送她回家的时候......
还有一次因为错过最终电车只好去酒店过夜的时候,我居然傻冒到去柜台要了两个房间。
纵观我的人生上半场,诸如此类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数不胜数,想来自己真的很笨,后知后觉。
通常男人在面对女人诱惑的时候有两个选择:要么做禽兽,要么就是禽兽不如。我一直努力想让自己能够有点操守,不至于真正沦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结果发现自己的行为反倒沦为了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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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星在见到林霏雪的第二天,就怂恿我去叫她,晚上下班后三个人一起去吃饭。
刚巧那天是林雪英生日,我告诉张星星吃饭的事改天再说,我要去赴一个朋友的生日宴。
张星星一听跟霏雪吃饭没戏,老不乐意地问什么宴会这么重要,男的女的?
我回答是一个女性朋友的生日宴。
“什么时候认识的,以前没听你说过?”张星星还是不死心,试图让我打消去赴宴的念头,好陪他去泡妞。
如果要追溯到我跟林雪英认识之初,是在初中时期,我们是初中同学。如果要娓娓道来我与她之间,只怕这横跨了整整二十年的友情,这期间大大小小的故事,即便我有耐心去说,张星星也绝对没有耐心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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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夜色一如既往的迷人,灯火璀璨了整个星空,这个举世闻名的不夜城,在这夜幕低垂时分更添几份妩媚,如同一个妖艳动人的奇女子在夜空中翩翩起舞,周身散发着霓虹色忧郁和淡蓝神秘色彩。
我开车到新小岩区,从三丁目的一条大路往右拐,再往前开一点就是林雪英的家,一座三层的独栋小别墅户型。
我没有按庭院门铃就进去了,因为庭院大门开着。我来的很晚,估计这个点其他客人都早到齐了,宴会应该也开始了。
我按了两下里面的门铃,不一会林雪英开门出来了。
“你怎么才来啊,快点进来,大伙都到了就等你了。”
我说睡过头了。
她边递拖鞋给我边抱怨:“你能不能长点心,每一年我生日你都迟到,你故意的吧!”
我笑了笑,把手上的礼物递给她,反击到:“你也长点心吧,这已经是送给你的第三对红酒杯了,别再打碎了。”
她笑着吐了下舌头说:“走吧,我们进去吧。”
林雪英的家在东京新小岩区,她跟她丈夫经营着一家服贸会社,旗下有好几家服装店,主要分布在江户川及附近地区。
每年的生日她都会在家里举办宴会,请一些亲戚朋友和生意伙伴来欢聚一堂,大家热闹热闹。
她每年的生日宴会我都会参加,从不例外。
她每年的生日宴会我也都迟到,从不例外。
我来参加是因为一个承诺,不是对她,是对我自己。
迟到则是因为习惯。但凡大的聚会,如果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那我就不怎么愿意参加,对于不怎么喜欢又不得不参加的场合,我通常都会选择迟到,习惯性的故意迟到。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选择迟到的方式,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反正就是单纯地想迟到。
我跟着雪英上了楼梯,到了二楼的客厅。在寸土寸金的岛国,房子普遍都不大。规模远不能跟国内相提并论。但独栋的房子在家里办个宴会请个十几二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到厨房跟雪英的老公打过招呼以后回到客厅,端着杯酒跟在场认识的人打了招呼碰了杯以后,把杯里的酒一口倒进嘴里。
然后到一楼搬张椅子,坐到庭院里玩手机。
过了一会,雪英下来了。手里端着去年生日我送她的红酒杯。
“就知道你在这。”她在我旁边找个台阶坐下了。
我把手机放回兜里,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最近还赌吗?”她接着问。
“嗯”!
雪英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并排坐着,谁也没再说话。
五分钟后,她叹了口气:“或许我真不懂你们男人的世界”!
说完把杯里的红酒一口干了,起身往屋里走。开门时又转头说到:“你等下又是不辞而别吧,每年都这样我也习惯了,常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