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快说话!你在做什么?”
“钱依依?”
“……”
席耀司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此刻他的语气竟然带着些焦急。随即,玻璃门被他敲了数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快说话!你怎么了?”
钱依依猛地回过神,灵机一动,恢复了那童稚的声音。扭头对着门的方向喊道,“要死!依依肚子痛痛!要死!依依流血了!”
“流血?”席耀司急了,双手更是用力地敲门,“哪里流血了!快开门!让我看看!”
该死的!她又怎么了!
钱依依飞扬起唇角,闷声闷气地说道,“不给你看!妈妈说那个地方不可以给男生看!要死!我流血了啦!怎么办!”
哼哼!看看他能怎么办!他会知道吗?她指得“流血”是指大姨妈来了!
玻璃门外,席耀司紧皱起眉宇。
她到底是哪里流血了?那个地方还不可以给男生看?什么地方?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怔忪了思绪。
要命!她指得流血,该不会是指大姨妈吧?虽然说她的心志只有六、七岁,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发育完全的健康身体!
之前一直有特护照顾,他不曾处理过这种事情。
现在该怎么办?
头都大了啊!
钱依依的声音,带着些呜咽,又是幽幽响起,“要死!流血了啦!要死!怎么办!依依会不会死啊!”
“呜——”
“不会!你现在乖乖地呆在这里!我去替你买止血的东西!好不好?”席耀司沉声回道。
没办法了!他只好去便利店买卫生棉?还是成人尿布?天啊!
席京财团的总裁出去买这种东西?真是……
“好!要死快点去!依依在这里等你!”这一次,钱依依没有再阻拦他的离去,非常乖巧而且非常急切地嚷道。
席耀司有些不放心,叮咛道,“依依!有人敲门的话,不可以开门哦!要从猫眼里面看看来的人是谁!”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里不许出去!”
“听到了没?”
“依依听到了啦!要死像个老婆婆!我流血了,都快要死掉了!”卫生间里,钱依依有些好笑的话继续传来。
席耀司瞥了眼紧闭的玻璃门,这才不安地扭头离去。
他要速去速回,买卫生棉,扼……或者是成人尿布?……
公寓的门“喀嚓——”一声关上了,同时,卫生间的门却被开了一条小缝隙。
钱依依透过这条小缝隙,环视着公寓。
确定无人之后,她才放松了警惕,走出了卫生间。此刻,她的神情已经恢复了“绝色”应有的冷然,不再孩子气。
忽然,公寓的门被人敲响,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钱依依却没有贯彻席耀司的叮咛,既没有从猫眼看来人,更没有问来人是谁。她想也不想,将门打开了。
转过身的瞬间,她沉声说道,“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少废话!”
“你的病好了!”公寓外,戴着墨镜的肯抬起头,望向身前的瘦弱背影。
钱依依皱起没有,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有些不耐烦地走向客厅。而她一直背对着他,视线始终不曾与他有过交集。
门被人轻轻地反后关上了,肯朝前走了几步。
“你为什么会在英国!殿下知道你私下擅自离开意大利,他不会饶恕的!”钱依依阴狠得说道。
肯忽然笑了,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意大利黑手党皇殿下手下的‘绝色’神偷!对人犀利,嘴下不留情的绝色!”
“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他的声音,都带着些沙哑。
如果了解她,就会知道她那份尖锐以及刻薄,只是顽固倔强的假象。骨子里最为心软最为不舍最为念情的人,莫过于她。
钱依依顿时一怔,却是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情,现在马上消失!”
“我已经不再属于组织!和你没有任何瓜葛!”她更为冷凝的声音响起。
那份笑容迅速褪去,肯恢复了那张冷酷的面容。
注视着她挺直的脊背,忽然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钱依依心里一惊,却是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
“别再跟我装!我不是那个傻到不行的席耀司!”肯冷静地说道。
原来席京财团总裁席耀司,和她小时侯竟然是这样一种关系!若非他查探到内部资料,是决绝不可能知道!
她猛地转过身,眯着眼睛望着他,“你调查我!”
“我只是关心你!”他不否认,另外的意思就是代表了默认。
钱依依伸手指向大门的方向,冷声说道,“你现在就走!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听到没有!我不想再见到你!”
“钱依依!”肯忽然喊出了她的名字,而不再是那个组织里的代号。
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若非是那次突然的机会……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钱依依……依依……
谁是谁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