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飞翼的声音无端地哽咽起来,心里那个敏感的部位蓦然间柔软下来,她搞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只是困惑而矛盾地叫着他的名字。
“没事了,飞翼。”顾不上清理自己的伤口,戏子紧紧搂着她,将她的额头按在自己脖颈,紧紧贴着他的肌肤,喃喃说着:“没事,真的没事。你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阳光明媚的刺眼,某些情愫在彼此的沉默依偎中悄然蔓延。
像一场绮丽的荒诞之梦,戏子的陡然转变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那些日子,他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亲自喂她各种各样的补品。那温柔似水的眼神,细致关切的话语,是她认识的戏子不曾有过的。
她休息的那几天,怜香楼一直都是大门紧闭,将所有的男客都拒之门外。可是急煞了那些美丽姑娘们,天天无所事事地呆在闺房里,不是坐在镜前涂脂抹粉,就是围在一起议论男人,时常会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嬉笑怒骂声。
飞翼有些苦恼地看着面前递来汤水的小匙,接着又用一种央求的眼神看着一脸殷勤的戏子,“我能不能不喝啊?我真的已经好了。你看,我都两天没发病了,我想我一定是好了。”
戏子全然当没听见,固执地将汤匙递到她的嘴边。
飞翼憋了一肚子闷气,恨恨地吞了下去。抬头时对上一张戏谑的脸,戏子忍俊不禁地说:“你要是觉得这里太吵,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顺便,我还要问你一些事。”
听他这么一说,飞翼突然想起自己来找戏子的目的,嘴里吞着鹿茸,含糊不清地说:“对了,才子现在还被困在南辕国。戏子你快派人去救她。”
此话一出,戏子立时变了脸,“独孤才?又是她?莫不是你中毒也是因为她?”他目光凛冽,陡然质问。
飞翼愣了愣,讪笑道:“不,我中毒与她无关。”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在意他波动的情绪了?
戏子冷哼,一脸“鬼才信你”的表情。愤懑地把汤碗往桌上一摔,阴鸷的俊眸闪过凌厉冰冷的杀气:“我警告过她,如果再因为她的无能而让你承受危险。我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