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这样混蛋的儿子，让他滚远点，”宋志刚冷笑道，“听人说你去夜总会陪酒了？臭表子！给我安分的！”
宋志刚瞟了眼宋成，再次对着柳心茹骂了几句，直接摔门而去。
“妈，他是不是经常找你麻烦？”宋成在柳心茹身边坐下，他一眼就看见了柳心茹胳膊上的淤青，“我去给你拿药擦擦。”
“不用了，阿成，你先坐下，妈有话问你。”
柳心茹看着儿子，大半年没回来，她知道宋成一直待在那什么拳馆，但是比起以前，宋成明显这段日子长高了不少，重要的是身板不像小时候那么瘦削，有了点肌肉，想起刚才宋成在看向宋志刚的时候眼睛里迸发出的厉光，柳心茹有点不太确定，却必须问清楚。
“在拳馆干活还好吧？有没有人为难你？”
“妈，我挺好的。”
宋成顿了顿，见母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禁有些紧张，母亲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练拳后有些变化，尤其是刚才被宋志刚那么一刺激，更是毫不掩饰身上的戾气。
“阿成，你是不是练拳了？”
宋成的沉默不语无疑是印证了柳心茹的猜测。
“我看你变壮实了，你答应过妈妈不会碰拳击的，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宋成没想到柳心茹会是这个反应，刚想否认，看到柳心茹脸上露出的那种失望，他突然迟疑了。
“妈！我是打拳了，我要变强，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被人欺负！妈！我练拳有什么不对！我一没偷二没抢，我凭自己的能力变强！我——”
啪——
一巴掌打断了宋成后面的话，这是长到这么大母亲第一次对自己动手，宋成眯了眯眼，“妈······”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让我省点心！”
“妈······对不起，我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强，我没有乱打人，我没有惹事，妈，你别生气。”
柳心茹像是没听到，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妈，我······”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儿子，都是我的错······”柳心茹像是着魔一般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宋成有些不忍，跪在母亲脚边，将头伸到母亲膝盖上，“妈！你打我啊！是儿子不孝！”
柳心茹仍是听不见，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自责情绪里，都是她害了儿子，要不是她被人调戏，儿子不会打人，要不是因为他，儿子不会进警局，更不会被学校开除！那天在夜总会也是因为自己，儿子被人打到昏迷不醒，儿子会走上这条道路，都是因为自己！
她还能指责谁！罪魁祸首是她，是她柳心茹！是她拖累了儿子！是她成为儿子的包袱！是她让儿子和那个人一样走上了暴戾的道路！
宋成还是第一次看到母亲这副伤心的样子，以前生活多艰难，柳心茹都坚强地挺过来，从不多说一句泄气的话，但是看到自己练拳击，柳心茹反应过大，不禁让宋成开始怀疑起什么。
柳心茹绝口不提为什么不让儿子练拳击，只是让宋成不要迷失了本心，宋成答应了母亲，他知道很多练拳打拳的人会变得性格暴戾起来，他也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变成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