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稚泛着奶香的小身子软软的，莫幻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托着他的小屁股，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微微一用力，怀里的小东西就会碎掉。
莫幻的眼眶湿润着，但嘴角的笑怎么都隐藏不了。索性，他也不刻意压制了，就任由它绽开。
五年了，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舒心地笑。
“怎么知道我是你爸爸？”莫幻心里软软的，不禁放轻了声音，问他。
莫宁稚被莫幻抱着，纯真的眼睛一瞬不瞬，第一次近距离看自己的爸爸，觉得新奇又高兴，小手忍不住攥紧了莫幻肩膀处的衣服。
听到莫幻的询问，莫宁稚倒是害羞了，抿住小嘴笑着，不说话。
莫幻也不逼莫宁稚，只是低头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似地，看得直让莫宁稚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莫幻额头轻轻碰碰莫宁稚的：“再叫我一声。”
莫宁稚便听话地冲他又叫了一声：“爸爸。”
莫幻顿时觉得整颗心都要化开了，抱着莫宁稚，就像是抱着整个世界一样，这种初为人父的感觉，不仅没有让他手足无措，反而，让他感动又幸福到无以复加。
这是他的儿子，他亲生的……他和唐唐的儿子。
是他和唐唐生命的延续。
莫幻觉得真的很神奇，眼前的小小的人儿，竟然融合了他和唐唐的血脉。
莫幻在怨恨唐唐的同时，却又感谢她生下了莫宁稚，没有因为年龄小而打掉他。
这是他的儿子……
莫幻心里骄傲极了，忍不住又抱紧了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身后是夜魂诧异的声音：“少，少爷，小少爷还要上学……”
“你不会处理么？”莫幻蹙眉，不耐地看他一眼，似乎是不满他的没眼力，下一秒又立即转头，对着莫宁稚满脸的耐心：“宁稚跟爸爸走，愿不愿意啊？”
莫宁稚搂住莫幻的脖子，闻言点头：“好。”
莫幻现在是有儿万事足，别的什么都不想理会了，笑眯眯地就抱着莫宁稚朝门外走了。
望着前面父子和谐有爱的画面，夜魂心里莫名有种淡淡的忧伤。
——
夜魂处理好后，出了幼儿园，回到了车里。
坐在驾驶室，夜魂系好安全带，看看后视镜里莫幻一副“儿奴”的样子，抱着莫宁稚就不撒手，嘴角一抽，发动了车辆。
果然，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消音板升起，挡住了前后座。
莫宁稚坐在莫幻腿上，两手扒着车窗朝外看，一边嘴里喃喃着：“爸爸。”
“嗯？”莫幻低下头，眼神暖暖的：“宁稚怎么了？”
莫宁稚有些苦恼：“妈妈，妈妈还不知道我跟爸爸走了，会不会找不到我啊？”
莫幻的脸色渐渐沉下，一想起唐唐，心里就忍不住火气，但还是努力压着，朝莫宁稚安抚地笑笑：“宁稚啊，妈妈回来的，爸爸，会告诉妈妈的。”
“哦。”莫宁稚这才放下心来。
“爸爸。”
“嗯？”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先去宾馆，等妈妈来，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