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讨厌！！”杨嘉睿气得不停挣扎：“放下我，我还要跟姐姐说话呢！”
杨顾抱着不安分的杨嘉睿，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低头警告：“不许乱动。”
杨嘉睿呀了声，也不敢动了，委屈地瘪起嘴，眼里溢出雾气，眼巴巴地直盯着唐唐。
唐唐看着对面站着的人，攥了攥手，刚开口说了句：“妈……”脸上便被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杨嘉睿呆住了，猛地看向刚落下一只手的江晚，突然尖叫着又挣扎了起来：“啊！坏蛋妈妈！凭什么要打我姐姐！！”
杨顾也是震惊的，没想到江婉会突然这样，但怀里的杨嘉睿挣扎个不停，只能先安抚着，不让他乱动。
唐唐偏着头，披散的头发挡住了红肿发麻的脸，一手隔着头发，慢慢抚上了自己的侧脸，然后，一动不动。
垂在一侧的手攥得死紧。
对面，江婉垂下的那手还在颤着，掌心发红，可见是用力多大的力气。
她狠狠瞪着一动不动的唐唐：“能耐了啊，一声不吭地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当我们是死的吗？嗯？”
闻言，唐唐慢慢咬住嘴唇，使劲咬着，直到有血渍渗了出来。眼泪，突然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努力忍着不发出哭腔，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见唐唐一副不吭声的样子，江婉更加生气了：“说话啊，你聋了？”
杨顾忍不住开口：“……婉婉，唐唐已经长大了，做什么事有自己决定的权利，既然回来了，你就别那样对她了。”
江婉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教育我自己的女儿，你别管！”
杨顾噎了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可怀里的杨嘉睿却不干了：“坏蛋妈妈！我讨厌你！！”
“你……”江婉眼神一冷，刚要开口教训，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出什么事了？”
杨嘉睿突然想见到救星一样，抢着开口：“姥爷姥爷，坏蛋妈妈她打姐姐，你快点教训她啊！”
曾政雄和江念君朝这边走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曾政雄的脸上顿时拉了下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江婉脸上。
“啪！！！”
声音大到震耳。
江婉被打趴在地，呆呆地抚着自己的脸，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杨顾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上前：“爸，您——”
曾政雄淡淡瞥了眼他，眼神警告：“闭嘴！”
杨嘉睿高兴地拍手：“哦哦……姥爷好威风，姥爷好威风……”
曾政雄指着地上的江婉：“你是脑子又不对了吗？唐唐回来你就是这么招呼她的？你还有个当母亲的样儿吗？啊？”
江婉哭着说：“爸，我怎么了啊，她在国外野了那么久才知道回来，我教训她一下还不成吗？”
曾政雄重重哼出一声，失望到不想看她，就朝唐唐走去。
“我可怜的孩子，回来就好，你别管你妈。”江念君声音柔软，轻轻拂开唐唐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