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悲哀。
明明她不爱眼前这人的，可却要做出一副高兴的的样子，就算笑不出来，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愿。
梵妮被约瑟抱进了加长的婚车。
坐进车里，梵妮脸上的面具终于戴不下去了，唯一翘起的嘴角立刻放了下去。
约瑟松松脖子上的领结，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梵妮，想了想，凑了过去。
“我今天挺高兴的，你怎么样？”
约瑟声音带着轻松，翘起嘴角，像是丝毫不受梵妮脸色的影响，两眼灼灼地盯着她。
梵妮头靠在窗户上，繁重的首饰铬得她很难受，可她自虐般地不管不顾，眼睛空洞着，呆呆看着窗外不说话。
约瑟眉眼染上不悦，但碍于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只得暗自压下。又坐直身子，看向前面：“今天的婚礼是全球同播，你给我老实点，好好配合，要是让我在全世界面前丢了人……”
约瑟的声音透着威胁：“有你后悔的。”
梵妮的眼波颤了颤，垂下的手默默握紧。
行驶到约翰大教堂门前时，为首的婚车终于慢慢停下。
不多时，约瑟牵着梵妮的手从车上下来。
一瞬间，围在护栏外的记者群众争相欢呼了起来。镁光灯闪烁一片，大家都疯狂地拍摄着，力图纪录下这值得纪念的一刻。
长长的红毯从车外一直铺设到了教堂内。
约瑟握紧梵妮的手，很有风度地朝所有人挥手致谢，脸上笑容完美。
梵妮则一直低着头，从始至终也没有抬起过。大家只能看到新娘娇羞的侧脸，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心生遗憾。
身后，精心打扮过的小花童撩起新娘长长的白色蕾丝裙摆，有模有样地朝前走着。
教堂内，一首《梦中的婚礼》被国际音乐大师哈里斯弹奏得缠绵悱恻，空灵的乐曲回响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梵妮差点掉下泪来。
梦中的婚礼……她梦中的婚礼，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在浑浑噩噩中，梵妮听见了两侧嘉宾久久不息的掌声，听见了牧师浑厚苍老的婚礼宣告。
“我们在上帝面前聚集，特为约瑟夫·丹尼尔和戴安娜·梵妮举行婚礼，并为他们乞求天父的恩典……”
“……安慰他，保护她，并与他相守，终身不离开他吗？”
身旁是约瑟的声音，同时手里又握紧了她几分：“我愿意。”
牧师便转向梵妮，又问了一遍。
“……”
梵妮低着头，怔怔的，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牧师只得又问了一遍：“新娘梵妮，你愿意与约瑟结为夫妇，遵照上帝的诫命与他度日……”
“……”
全场静默，私语声慢慢响起。
约瑟头上隐隐浮出薄汗，眼神暗了暗，手下用力。
梵妮被疼到惊醒过来。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说给我听听啊。”约瑟含笑着看着前面，皮笑肉不笑地小声开口。
梵妮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牧师：“我……”
她下意识寻找安德烈的身影。
他没来吗？没来吗……
梵妮的心在慢慢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