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杭州城的陈仪将军、陈仪省主席一接蒋老大的密电自是
心领神会,萧山旅和萧山市那是谁也动不得的:省党部不行、南京的各衙门也不行。
可几天后,一件事却让陈仪坐立不安:从日本回来的留学生报告:萧山旅在日本学习的一批留学的军事人员形象太差,被日本士官学校称为“浪荡公子学员大队”。据说有二百人,还是从德国转学去的,在德国没能拿到毕业证,想到日本混毕业证,可什么军事都不懂,只知与日本的一些阔少爷、贵族子弟学生天天在一起鬼混。人不怎样、学习成绩不行,喝酒、打架、泡日本女人蛮行,还一个个挺有钱,据说是“少爷将军做了英国人大生意,奖励我们这些萧山子弟的。”
陈仪一听这些报告大吃一惊,忙打电话问王庆祥,王庆祥一楞,忙说这是造谣,我们萧山旅全在萧山,没一个出国的。出国的是王副司令两年前带去的到德国的三百人。至于那三百人,我们谁也不清楚、两位周将军也不清楚,只有王副司令和张百胜四人清楚。
陈仪听他如此一说就楞了:王司令绝世名将,第一爱国的忠臣,怎么会带出“浪荡公子大队”的兵?莫不是有人打着萧山旅的旗号故意败坏王司令的名声?这事我还真的管。
陈仪将军是个爱国、负责任的省主席,立马发两封密电,一封给蒋老大、一封给周成山。给蒋老大的电报自是什么不隐瞒,只请蒋主席派驻日人员核查此事。给周成山的电报也不相瞒,并把自己的怀疑说了,让周成山快给王司令发电报询问。
周成山一接电报吓一跳,忙问弟弟:王司令的三百学员是不是有二百人在日本?是不是在德国没毕业送日本去了?周成伟便说:是啊,都没毕业,一百人在美国学飞行,二百人在日本学习啊。
周成山便递上陈仪电报。周成伟一看:怎么二百人这样呢?那一百人在美国的学员可是美国空军的王牌飞行员都尊敬的要命,都愿意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的,怎么一离了王大哥,到了日本就变“浪荡公子”了呢?周成伟也没办法,便说:大哥,这事发个电报给美国就行,我们也没办法管,那二百人最后还是王峰哥管的,给他发个电报通个气就行了。周成山一想也是这个理,便发一封电报到美国。
却说蒋老大接陈仪密电,气的刚要大骂娘希匹,猛想起王峰信中似乎提到过,忙叫秘书拿来王峰的信,仔细一看,再仔细一看,就嘿嘿笑了。肚子中只说:陈仪太实在,日本留学人员太蠢才。王峰是那种培养“浪荡公子”军官的人?还奖励他们钱去日本潇洒?这个你们也信?那么下个月八亿美金的几万台设备运回来就是做梦了!二百人不与他日本人的各种军官搞到一起怎么学透他日本人?好,娘希匹,我也发封电报帮一下这批虎狼之师!
十月十七日,蒋总司令亲自发电报给中国驻日代表处:惊闻萧山旅二百军官在日本不务正业,名声极差,影响极坏,令驻日负责人去向二百人之领队代表军委会申斥,命令他们:明年拿不到毕业证一律开除军籍、开除军职、永不录用。再不学好,不准回国,就在国外成叫花子好了。
蒋总司令又觉太轻,便发一封公开电给美国的王峰:汝带队出国学习,在日本的二百军官洋相百出、大失国格,汝辜负我之期望,实是失职,记大过一次以示惩戒。命令:两百军官明年拿不到毕业证、达不到毕业标准,全体开除、永不许污国民革命军之名声。
那王峰一接周成伟电报和蒋老大公开电,哈哈一笑,心中暗想:老蒋就是老蒋,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相信的,故意帮我完成这一计划。好,我也发公开电。
王峰30年10月22日发两封公开电致日本,一封给日本士官学校:我之二百学员在德国因不堪军校严格校纪要求转学,实是学生自身问题。烦贵军校严厉督促其学习,若有不认真学习、不守军规者,烦贵军校禁闭、开除以惩戒之,我王峰不甚感谢。
又一封公开电发给王威武,简直破口大骂:你们在德国不求上进、顶撞教官、不守校纪,本应一体开除。你们向我保证,到日本新学校好好学习。如今又如前一般,实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命令你们今年十二月底前各科成绩必须全优,我再筹经费给你们学习。若一月份考核成绩出来仍如德国,全体滚来我在美国的工厂去做工。若如此回国非被蒋总司令枪毙不可!慎之慎之。
那日本士官学校一接王峰将军公开电,又得中国驻日总负责人书面督促书,便头疼万分:八格牙鲁,这二百臭****一样的学生。我们本以为培养一下可以为我所用,哪知是一群浪荡公子,一没中国人的骨气、二没军人血性、三又会使小手段拉我们的日本浪荡公子。这下可好,凡是我们的日本贵公子顶着,二百中国****就与他们胡吃海喝乱玩。我们怎么管?管严了我们先被大家族搞下去。不管的话学校名声全被他们搞坏了。连我们正规日本学生都带坏了!这王峰据说是个很会打仗的人,怎么不会带兵呢?怎么一看是家乡人,赚了点钱就给他们呢?你不给他们钱他屁事没有,他一有钱连我们都不鸟。还一口一个:德国人都不管我们,我们只听少爷的,你管我们干什么?我们学这些烂东西干什么?还不是上战场送死?我们将来只跟少爷一起做生意的,你发我毕业证不就行了!我给你三年学费好了,你让我们毕业就好,考个什么鸟毛的考!
日本士官学校便会气死,只恨德国人不告诉自己真相,摊上这么些浪荡公子。学校也没办法,便拿王峰电报让教官去与二百浪荡公子谈。
那王威武便说:你们把一年级考卷改简单点让我们考个优秀不就行了。这些人都是萧山父老子弟,谁管的了,他们只听少爷的。如今少爷在美国做生意,他们都不想学军事了,要去做生意赚钱。顶天叫少爷打他们一顿,少爷还会真杀他们?还不是给他们钱用的。你们死脑筋,为什么用三年级的课程,你们用新兵的课程不就行了?德国人这两年年年用新兵课程考他们,他们全优,少爷又不会查考卷,知道全优就高兴,与德国教官就有友谊。你们也学学德国人么。
日本教官便哭笑不得:这王峰怎么只会打仗不会带兵呢?天天用最简单的题目也优秀“毕业”了,上战场不是我们一个日本兵杀你们三个中国军官?
日本教官还想教训几句,十几个中国学员和日本贵族子弟学员便勾肩搭背过来说:得了,你现在开除我们,我们与日本兄弟一人带两个歌舞伎到美国去,让少爷打几下,再给我钱在美国与日本兄弟好好玩几年多好。考个什么****?老子现在就被你们开除了求之不得!开除了正好少爷不逼我再学了。
那日本教官便会气死,又会吓死:这帮混蛋万一真的把贵族子弟勾着上美国玩去了,他们屁事没有,顶天被王峰抽几耳光。我们非上军事法庭不可。算了,随他们,反正将来上战场又不死我们的人。
二百“浪荡公子”这下便肆无忌惮,与日本贵族学员一起乱玩,又到军队中去“实习”,找贵族军官商量在中国、在美国的生意经,哪有个军人的样子。还天天穿和服、留仁丹胡、抱歌舞姬,地道的二日本子。
王威武与王财盛见军校这样评价,便大喜,也开始“乱玩”。二百学员便几人一伙,一伙拿几万美金,与日本军校贵族子弟到各部队去“实习”,去吃当地名菜、去喝当地名酒、去看当地名歌舞姬表演,去贵族高官家做客,去高级军官家“联络感情”,去体验风土人情。就是不学习、不练军事、不上军校的课。
日本比中国富,但比欧美穷太多,一个高级军官一月才二百美金的收入,一年才两千美金。可这批学员谁手里的美金都有日本一个没后台的将军多。所以在中高级军官中极受欢迎。
二百多人几乎人人有一两个日本高级军官的“朋友”。王威武才不心疼呢:顶天老子才花了一千万美金,少爷可是给了我三千万美金的“学习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