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小人。”洛慕冷冷回答,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不快。
慕问寒哪里知道自己又那句话得罪了这位洛大公子了,只好赔笑,不敢乱说话了。
三人如此冷场,直到月出中山,才稍有缓解。
而缓解的方法……
“息姑娘,你跟我出来。”慕问寒在月色深深的时候,突然敲开了息若烟的房门。
出其不意的是,就住在若烟隔壁的洛慕,毫无动静。
此刻的若烟,只穿着一身纯白纱衣,头发随意散着,睡眼惺忪地开门将慕问寒引进来,还有些迷糊未醒的样子:“怎么了?”
慕问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顺手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件长衫扔给若烟,开口都有些困难:“你……穿好。”
“哦,我忘了你是个男人了。”若烟一手抓住那青色长衫,往自己身上一罩,到底不会如刚才那样,令人想入非非了。
“你什么意思?”慕问寒咬着牙根。
若烟揉了揉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道:“你穿女装可比我更像个女的,所以我给忘了你是哥男人了。”
“……”眉角跳了半晌,慕问寒到底没能说出什么来,只是不咸不淡地反驳了一句:“三哥才真的是人间绝色,你若是见过他的模样,就知道我不过尔尔了。”
若烟没有搭理慕问寒,直到此刻才算是彻底醒了,她努嘴让慕问寒自己随便找位置坐,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找我干什么?”
“险些忘了,你跟我出来,有东西让你看。”顿了顿,慕问寒又补充了一句:“关于洛公子的。”
若烟微微锁眉,嗯了一声,便跟着慕问寒偷偷走了出去。
他们在再来镇投宿的旅店不大,在镇子的东方,它的对面,则是一家打铁铺子,此刻即便已经晚了,炉火仍然烧得非常旺。
“呃……这么晚了还有人会来打铁么?”若烟瞅着那烧得极旺的炉子,语气好奇。
“我如何知道?”慕问寒闷声:“在帝都我所接触的大抵都是些能人异士,对这些民生倒甚少关注。”
若烟闻言,点头称是:“也对,你是个皇子,我又忘了。”
“……”
那打铁铺子的二楼,烛火明灭,隐约能照出是三个人的身影,慕问寒一边说着非礼勿听,一边带着若烟悄悄绕到了铺子的后面,借着杂物爬到了打铁铺的屋顶。
若烟狠狠瞪了慕问寒一眼,伸手捂住他的嘴,免得他再出声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二人如同壁虎一样趴在房顶上,倒是能隐约听到里面的谈话声,现在正在说话的人,声音非常熟悉,似乎就是洛慕。
“洛哥?”若烟用口型询问。慕问寒则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那屋内,洛慕的声音尚未落下:“既然如此你就不该非要抓着我不放,这毫无意义,幻言。”
幻言……吏幻言?!
若烟有些怔忪。
屋内,另一个声音徐徐传来,却不是非常有力度的,而且或许是服药已久,带着些许不太自然的沙哑:“情势所迫,我也无可奈何。前段时间我回了一次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