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来到树下休息,曹大人以及鲁直夫妇连忙走上前,鲁直递上茶水,道:“仙道大人,辛苦了!尚且忘了您贵姓呢。”
“小妹我姓孟。”文妃施礼道。
“孟大人,第一天上任,就有模有样,如此贤能之名流,不做官的话实在可惜!”鲁直乐呵呵道。
“涪翁大人,还不是您的信任使然。看来,信任、的确可以造就非凡的传奇呀!不做官做一个快乐的人,未尝不可?”
“山谷兄,这就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呀!的确是一位仙人级别的人物,我来大胆臆测一下:若是皇上在身旁,我估计他也不敢爱这位谈锋凌厉的主儿。”曹大人直言不讳推断道。
“为何?”文妃与鲁直异口同声问道。
“或许害怕自己被审判吧。”曹大人对鲁直耳语道。
“哈哈!谁言非也?”二人相视大笑。
“二人大人,只许说本女子坏话,可不许谈万岁爷坏话哦。”文妃笑道,其实她猜出了几分。
曹大人毕恭毕敬地送上茶饮,“此茶是产自戎州的么?”文妃品着清茶,道。
“娘娘,对,此乃戎州筠连红茶,敬祝娘娘此生大红大火,永无忧患!慧眼无上睿智!法眼疏而不漏!”曹大人也是十分风趣之人,有口无脑道。
“多谢曹大人抬爱!”文妃回敬道。
“曹大人,看来您太爱自己的庭审职务了,可谓三句话不离本行,老本行!”鲁直笑开怀,道。
“可曾对娘娘得上的凤口?”曹大人殷勤问道。
“岂有此论?只要是益于健康的饮食,小女子一律喜欢,圣人云:‘不惑’,我曰:‘不挑’;圣人云:‘耳顺’,我曰:‘嘴顺’。”
“娘娘,可谓具有超强的适应能力,这才是好命之人呢!”
“不全对,命要自己运作。”文妃纠正道。
“娘娘,处处好见地!令老夫们佩服!”鲁直道。
“荺连红茶,以前在宫里饮过,能否再为我介绍一番?”(注:荺连,荺:音同“允”,隶属于宜宾,古戎州。)
“筠连红茶种植历史悠久,据《茶史》记载:‘筠连产茶的悠久历史可上溯至两千多年前的秦汉,早在唐代就是四川的重点产茶区之一’;老夫我对筠连红茶的评价是‘外形秀丽如仙女,条索紧细似笔画,毫锋显露似牛犊,色泽乌润似宝玉,汤色红艳赛晚霞,叶底红匀胜花瓣,香高味醇似陈酒’。”
“大人,锦绣文才!令小妹景仰之至!”说罢,她畅饮了一口荺连红茶,赞叹道:“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饮。”
接着,曹大人吩咐差人送来一大罐香喷喷的山鸡炖竹荪,文妃与他们共享了这一地地道道的人间美味。
小憩够了,文妃接着审案,二位大人远远注视着,倾听着。
“这是一桩故人杀人案,大人。”刀吏提醒道。
“牛汉,为何杀人?而且是自己的妻子。”文妃怒喝道。
“马蒙长期霸占我妻子。”那人气忿道。“你是不是一直对妻子不好?”文妃喜欢弄清案发的初因。“是!”牛汉回答得倒也干脆,“既然如此,本官替你分析一二:首先是你不对,为何不检讨自己?反而操刀就痛下杀手,将一个好端端的性命瞬间就结束了。”“可是,已经迟了呀!“迟了什么?”“大人,若是你早些告诉我这些,我就不会犯下这个大罪。”“为啥非得杀人?你一定是不想活了!”“大人,这对奸夫**居然当着我面往外边走去,你说,谁受得了?”“愚蠢至极,你对妻子不好,别人就会关心,说得难听一点,叫做‘郎情妾意’,为啥不离婚?既然不幸福了,可以离婚呀!”“都是老人家害了我,我要离,他们偏偏不让离,说啥好离不如赖凑合。”说罢,他竟然在公庭之上呜呜地痛苦起来。
哭哭,哭死能救自己吗?想罢,文妃冷冷道:“任何事情皆要靠冷静,杀人,是最愚蠢的解决方式,蝼蚁尚且装死来获取活命机会,生命如此珍贵,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一切悔之晚也,本官宣判:秋后问斩!”宣毕,牛汉差点昏死过去。
“来者何人?”“我叫鬼首。”“鬼首,你所为何事?”“我带头哄抢老人的货物。”“老人?你个草包,你个草包,不是,用青草来填你的肚子,实在糟蹋了这些可爱的青草。狼心狗肺恶的东西?其实,狼是有情有义的动物,狗呢,是人类的忠实朋友。说你啥才好呢?你将来不老吗?老人家,本来体弱,你不但不照顾,反而专干损害别人利益的事情,来人家做点小本生意作为营生,容易吗?”“可是,那东西实在太好了,又值钱又有趣。”“有趣,鬼东西,你就该抢呀?你怎么不到树林里抢一个马蜂窝来作蹴鞠玩,那才叫趣呢!”“下次,那要抢么?”“要,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
“临死不知悔改的家伙,大刑侍候!”鬼首一听,跪地求饶道:“大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鉴于鬼首认识不深刻,判处有期徒刑四年!若是你下次,再不思悔改,判处八年,若是致人伤亡,终身监禁。”
“是!”鬼首悔悟应道。
“下一个。大人,他叫蛇行。这是一个最坏的渣,但是听说他在朝中有亲戚。”刀吏耳语道。
“你,所犯何事?”
“美人,我叫蛇行。”那人正要继续说,文妃怒发冲冠道:“公庭之上,岂能容你撒野?来人,掌嘴!”
“大人,请问几下!”
“愿意几下就几下,别把你们累坏了就成。”文妃道。
于是,差人们使尽了浑身力气,巴掌像甩鞭子一样狠狠抽去,一阵噼啪声过后,蛇行的脸上就被“化妆”成了彩色馒头了。
“士可杀不可辱。”蛇行厚颜无耻道。
“士?哈哈!哪有你这样的‘士’,要说‘士’,也是‘寻死觅亡’的‘勇’士,如此烂人,早就在正义人士心中烂成臭渣渣了,只配沤成肥料用意肥地。”
“你好意思说出你的滔天大罪么?”文妃先前已经初步了解了他们的恶行。
“这有啥不好说的?我见她美貌,就把那姑娘糟蹋了。她一直说要告发我,告发我,还不停地咬我,我才杀了她。”蛇行居然敢说得如此坦然,可谓狗胆包天,这个渣,把天都包臭了!
“那姑娘叫什么?”
“叫神淑。”蛇行道。
“你真行啊!到底祸及了几人?”文妃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追问道。
“一共二人。”
“竟然有如此亡命之徒,来人,此人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