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帝枕着玉璧入眠。每当失眠之时,煦帝尊奉老道嘱咐,心中念叨:“清清、爱妃,孟后,朕要见你,不知可否?真情真爱,专注一生,如有假话,天打雷劈!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每晚皆能治好失眠之症,且能在梦中再现冲真当日的历历情景,醒来后,皆叹曰:“天涯若比邻,此情如日月。”
冲真进观三月后。满腹经纶能说会道的冲真快要筹齐这笔经费了。一日,煦帝差安全射去500两银票,聪明的仙道追问:“安全,请问这是何人所为?”
安全“做贼心虚”似的回禀道:“尊敬的娘娘,我家主人说了,此事务必保密。”
“你小子,你家主人,哦!你为谁当差,谁就是你的主人,是么?一定是山大王,是么?”说罢,冲真哈哈大笑。
“文妃,文后,以前您是道士,道长,在下就说不过您,如今您是名副其实的仙道,当地百姓心中的慈善女神,在下更没办法说赢您了,您猜,他是谁?”
“自然是见首不见尾的神龙,是吧?”
“好聪明!我家主子就属龙。”
“那肯定是万岁了!感谢你家主人,我要回观了,明日还要与京都最大的老板会晤呢!”
“是!娘娘早些歇息,在下如数回禀。”安全乐呵呵道。
夜里,冲真颇感意外,她琢磨道:“日理万机的圣上怎么知道我还要差最后几笔经费?莫非他找人占了一卦?还是拥有了一块成精了的玉璧?”她就在反反复复的猜测中,睡熟了。没想到深入地思考某个问题还能治疗失眠呢!
翌日。京都房产老板慕名而来。冲真早已端坐于庭。
房富贵一见冲真,这位仙道果然美不可言。明眸皓齿,国色天香。眼波如秋水一般潋滟流转,秀雅挺直的美鼻发出的光泽,像宝剑发出的一样令人不可抗拒,娇润的丹唇含馨蓄馥,欲说害羞。
房老板看得呆了,失声道:“道长,您是神州的人么?我怎么从来未曾见过您这样的人儿呢?”
“难不成贫道是鬼魂么?”冲真乐了。
“鄙人姓房,名富贵。”他自报家门道。
“即使是鬼魂,那也是最迷人的,鄙人也想高攀呢!可是,怕就怕我爬断了双腿,也追逐不上呀!”房老板带着颤音道。
老板镶着一颗金牙,双手戴满金戒指。冲真直言不晦道:“如贫道直言,房老板,您猜,‘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和‘春色满园关不住’相比,何种景致更为动人?”
秋月还在旁边添续茶水呢,他居然旁若无人道:“我只知道一枝红杏出墙来,仙道,不如您就学习学习人家杏花,高墙哪、深院哪,哪里关得住人间最美的春花?别当您这个破道士了,请随我来,好么?我为您修筑一座最美的黄金大院。”话未说完,他就急急地抓住了仙道的手。
“你不怕我这身仙气将你冲翻在地?”趁他不留神之际,冲真已经将玉手抽回了,就像小剑从大的剑鞘里抽出。
“老板,此言差也!别说贫道是万岁的人,道长一职,也是天下之道长,岂能是某一人之道长?”
见冲真如此不识抬举,忍住性子,从兜里摸出一把金戒指。
“请戴上试试,如何?”房老板直直地盯着冲真看。
冲真仅仅靠余光看了一眼,平静道:“此举谬也!别说是金戒指,即使是钻石美戒,贫道也早已厌烦不已了,视之为弊帚,因此,请收回去。”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俩本是道中人,何必弄得咸味十足腥气冲天臭不可闻?”
房老板真想大哭,他在心底狂叫道:“我作为在商界所向披靡的老板,今日竟然栽倒在一个道士手上?要是传出去,我的颜面不扫地才怪呢!”
“仙道,您这是何苦?放着现成福气不享,成天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哎!”房老板有些沮丧了。
秋月热情道:“老板,您是做大事之人,请勿与我家师父一般见识,请用茶,请用茶。”
见老板有些尴尬,冲真道:“老板,不如我来问您来答,好吗?”
“好呀。请讲!”
“您觉得人富有好呢,还是贵气好?”
“当然是富有好!钱多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是么?要是您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可否下赌注?”
房老板急欲俘获美人心,急急道:“一个问题一百两金,何如?”
“自然可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知道要列九鼎而食,请问,诸侯列几鼎?大夫列几鼎?元士?”
“娘娘,饶了我吧,我一概不知,只知道数银票呀。”房老板带着哭腔道。
“这些有身份之人为何要列鼎而食?因为他们尊贵。诸侯七鼎,大夫五鼎,元士三鼎。”
“那么,寻常小民,能效仿吗?”老板傻乎乎问道。
“您觉得呢?”
“无论是千万家私还是亿万富豪,也只能是无鼎阶级。”。
“感谢仙道教诲。”
“那么,天子制服可以绘制多少种花样?诸侯呢?卿呢?大夫呢?士呢?”
“我只知道在下是白丁,不敢穿绘制有花样的绸衫。”
“分别是12种、8种、6种、4种与2种。”
冲真凝视着老板,只看得他凉了脊背。
“天!今日我要做大大的善事,您帮我算一算,我该出多少金?”
“贫道粗略一算,只需要800金。”
“多谢赐教!”说罢,老板毕恭毕敬地出足800两黄金。
“多谢出手阔绰的老板,贫道为了酬谢您的德行,为您送一句话,好吗?古人指出:“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意思是人类社会有些做法不好,损减贫穷来供奉富贵有余,正如许多人只能住山洞,根本无力购买房产。面对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孤儿,我们这些富人该积极变贵气才是,古人云:‘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老板若有所思,道:“多谢仙道,果然是大宋文妃,名不虚传,原谅愚兄,竟然如此自私,想囚禁于您呢!”
“哈哈!多虑了!能囚住我的人,恐怕还没有投胎呢!别说是囚住我的心,连身体也未必能行!”
“谁让您是文武全才呢!”房富贵朗声夸赞道。